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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研究中的道德问题 ——动物实验引发的道德争论 王希艳[1] 摘要：科学社会学家 R ·K ·默顿指出，科学共同体是一个自我管制的体系，但是 20 世纪70 年代发起的动物保护运动向科学共同体发起了挑战。动物解放主义者、 动物权利论者以及反对动物权利论者围绕动物实验的道德问题进行了持久的争 论。人们对动物实验的道德问题的反思，使科学共同体开始受到公众的监督。 关键词：动物实验；道德规范；道德 科学社会学家 R ·K ·默顿指出，科学共同体是一个自我管制的体系，科学家 会受到科学的精神特质的约束和规范。科学的精神特质是指约束科学家的有感情 色彩的价值观和规范的综合体。这些规范在不同程度上被科学家内化了，形成了 科学家的科学良知。[2] 因此，科学的精神特质成为约束科学家的道德规范。在 默顿看来，“科学新人进入科学共同体后将很快受熏陶、教育，从而了解到在科 学共同体中哪些行为是可接受的、哪些行为是不可接受的。进一步的，当他们从 事科学工作后，他们的行为无时无刻不受到详细审查。默顿说：“科学的调查是 [3] 使科学家服从与其他领域中人类行为程度不同的严格监督的有效方法”。 但 是，这种自我管制的体系真得能约束每一位科学家的行为，使他们的行为符合道 德规范吗？在大科学的背景下，科学家的行为与道德的冲突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 注。科学研究中的道德问题也从而成为人们争议的焦点，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 是从20 世纪70 年代开始人们围绕动物实验的道德争论。动物保护的运动，可以 说向科学共同体发起了巨大的挑战。科学共同体的自我管制体系是否能很好地约 束科学家的行为，的确值得人们思考。 1 王希艳（1973- ），女，南开大学哲学系博士生，研究方向为科学技术哲学。联系方式： e-mail ： xiaoyan877@, 手机 2 R•K•默顿著，鲁旭东，林聚任译，《科学社会学》，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年，第363 页。 3 M.Bridgstock, D.Burch 著，刘立等译，《科学技术与社会导论》，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 年，第81-82 页。 1 一．动物实验是一种“暴行” 现代科学研究的方法离不开观察与实验。实验离不开受试者。以人类为中心 的科学家不可能随便地把人当作受试者，除非得到当事人的知情同意，而且要符 合道德规范。例如，在美国，每个医学中心都有“宪法审议委员会”(Institutional Review Board)，审核所有会给受试者带来任何可能风险的实验，以确保来自于 受试验者的同意是自由作出的和完全被告知的。当使用人类受试者的研究的相对 [4] 风险和收益发生争论时，宪法审议委员会就会予以否决。 既然人充当受试者 会受到种种限制，那么，大量的科学实验便最好选取动物。于是数以百万计的动 物成为科学研究道路上的牺牲者。可以说动物为科学研究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但 是，它们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与关怀，甚至更糟糕的是，它们在实验中的遭遇 是痛苦的和悲惨的。因此，动物解放主义者把人们利用动物的实验称为暴行。首 先开启动物保护事业的澳大利亚哲学家彼德·辛格(Peter Singer)坚定的指出， “我们必须为反对这种暴行而战，正如我们这些年为反对任何道德上和社会上的 [5] 不平而战一样。反对对动物施暴，其重要性正不亚于反对对人类施暴。” 彼德 ·辛格在他的著作《动物解放》一书中详细描述了人类对非人类动物的 种种暴行。许多动物如老鼠、猴子、狗、兔子、猫等被用于各种实验，如军方实 验、动物毒物实验、医学实验等。例如，在美国空军基地，设计了一种飞行模拟 机，称为“猿类平衡台”。空军基地用电击方式让猴子学会操纵平衡台，学会操 纵后，对猴子施以毒气或辐射，以试验在类似的化武或核武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