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海洋环境损害的国家责任研究.pdf

．3204． 中国环境科学学会学术年会优秀论文集(2006) 跨界海洋环境损害的国家责任 袁睿 (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院国际法学院国际法专业) 摘要国际环境法的发展趋势之一就是更加强国家的环境责任和义务。目前，在国际环境法中最容 易引起争议的问题就是跨界损害，作为国际环境法重要领域的海洋环境保护也不例外。本文在概述跨 界损害的国家责任的基础上，探讨跨界损害的国家责任在跨界海洋环境损害事件中的应用问题。对这 一问题没有统一的认识和成熟的理论，因此，笔者期待本文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关键词跨界海洋环境损害国家责任跨界损害的国家责任 国际法 保护环境、防止跨界损害，已经成为国际社会的共同利益和共同责任，如何预防和减少跨界 损害、出现跨界损害后国家是否承担责任以及在多大程度内承担何种责任也已成为国际环境法的 主要研究课题。 海洋覆盖了地球表面的71％，是全球生命支持系统的一个基本组成部分，也是资源的宝库， 环境的重要调节器，人类社会的发展必然会越来越多地依赖海洋。二十一世纪是人类开发利用海 洋的新世纪。因此，维护《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等确定的国际海洋法律原则，维护海洋健康， 保护海洋环境，确保海洋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和海上安全，已成为人类共同遵守的准则和共同担负 的使命。在海洋环境保护领域中，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人类对海洋的利用愈加广泛和频繁 的同时，也给海洋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危险和损害。这些损害是传统国家责任所难以涵盖的。因 此，在海洋环境遭到不断威胁的今天，我们不但应当认识到传统国家责任的局限性，而且同时应 当为解决这一问题对传统国家责任进行发展完善。本文拟从跨界损害的国家责任角度出发，探讨 这一责任制度在跨界海洋环境损害中的适用。 一、跨界损害的界定 环境损害的概念在国际环境法领域中有许多不同的表述，导致跨界损害的概念难以统一。例 如，在《远程越境空气污染公约》和1982年国际法协会通过的《适用于越境污染的国际法规 则》采用“越境污染”的表述，而在1986年《环境法专家关于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法律原则 的报告》中将其成为“越境环境干扰”和“国际环境干扰”。1996年国际法委员会向联合国大 会提交的《国际法不加禁止行为所产生的损害性后果的国际责任条款草案》中，提出了“跨界 损害”的概念。草案将跨界损害定义为：“在起源国以外的一国领土内或其管辖或控制下的其他 地方造成的损害，不论有关各国是否有共同边界。”与前二者的定义相比较，这一定义已经接近 完整。因为，这一定义注意到了“国家管辖或控制下的区域”。在此，“跨界”不能做狭义的理 解。例如，一国的活动对另一国控制下的大陆架或专属经济区造成环境损害，同样构成跨界损 害。 然而，草案对于跨界损害的定义仅仅是接近完整，因为，这一定义并没有考虑到不属于任何 国家行使主权的区域，即全球公域，例如公海等。自1972年斯德哥尔摩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召 开以来，“环境无国界，环境问题无国界”已经在世界范围内达成了共识；“只有一个地球”原 则业已被公认为国际环境法的最基本原则。从这一角度出发，各国不应当忽视对全球公域等人类 共同继承财产所造成的环境损害：一方面，人类对共同继承财产有共同管理、利用和保护的责 任，另一方面，对全球公共领域的环境造成的损害结果会直接或间接波及各国的国内环境。但 是，如何衡量对全球公域的环境损害面临很多困难。首先，由于全球公域通常是无人居住区，不 第七章其他相关领域研究进展 能根据对个人或财产的影响准确衡量出对全球公域造成损害的最低标准；其次，无法确定哪些全 球公域的环境损害将导致对任何财产的损害；再次，由于是全球公域，原告难以确定；最后，这 类环境损害常常是那些暂时还没有对人类带来环境影响的环境损害。尽管面临着这样那样的困 难，然而笔者认为对全球公域造成的环境损害应当纳入到跨界损害的定义当中。唯有此，才能使 跨界损害的国家责任完善起来；同时，也只有将对全球公域造成的环境损害纳入到跨界损害的定 义中，本文才能够对跨界海洋环境损害的国家责任展开讨论。 二、跨界损害的国家责任制度 经过长期的国际实践，国际责任制度已发展成为国际法上一项非常重要的制度。特别是20 世纪中叶以来，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航天航空、核能和平利用、远洋石油运输等具有跨国损害 风险的行为种类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