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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证人》叙事结构分析 　　[摘要]林超贤导演的电影《证人》是香港“警匪片新浪潮”的代表作。这部具有颠覆意义的“非典型性”警匪片展示了宏大的人性视野，其中也蕴涵了意识形态视野。笔者从叙事学的角度分析了其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并且通过隐喻与象征的手法探讨了两者的体现。 　　[关键词]《证人》；叙事学；表层结构；深层结构；隐喻与象征 　　 　　最近上映的香港电影《证人》被誉为“警匪片新浪潮”的代表作。这部影片描述了警察唐飞误杀检察官高敏的女儿后，为赎罪而拯救其另一女儿的历程。导演林超贤颇具匠心，在继承传统警匪片街头肉搏、枪弹火拼、惊险飞车等经典元素之余，还突破创新，对人物情感重施笔墨，对人物内心审视直击，揭示了人性灰暗的一面。可以说，这部具有颠覆意义的“非典型性”警匪片展示了宏大的人性视野；另外，这部电影也蕴涵了意识形态视野。笔者从叙事学的角度对其结构进行了分析与探讨。 　　 　　一、表层结构 　　 　　叙事学把叙述结构作为理论研究的重要层面。叙述结构有表层与深层之分。结构主义叙事学视叙事为事件序列，由时间或因果原则所支配的“事件一小序列一大序列一故事”的横向组合层面，就是叙事的“表层结构”。 　　影片《证人》叙述顺序排列如下： 　　1　警察唐飞执行公务，追捕要犯张日东。 　　2　唐飞在车祸中误杀检察官高敏的女儿。 　　3　高敏的另一女儿玲玲遭绑架，唐飞为求赎罪与罪犯洪荆斗智斗勇。 　　4　唐飞成功救玲玲脱虎口，完成了救赎。 　　《证人》的四个叙述句构成了下列基本序列：第一句为初始平衡(唐飞执行任务将捕获罪犯)；第二句为平衡被破坏(执行中横生意外，枪杀了无辜小孩)；第三句为恢复平衡的努力(唐飞为赎罪而救玲玲)；第四句为新的平衡建立(玲玲获救，赎罪完成)。由此可见，影片中的一切事情都是围绕“赎罪”这一主题展开的。这是电影《证人》的表层结构。它告诉我们：一个人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即赎罪。 　　但是，叙事学研究叙述结构，并不仅仅是对叙事序列做具细无遗的描述或图表，它要追问的是：“在对故事做出了具细无遗的描述或图表之后，我们究竟成就了什么?”叙事学的结构分析就是要寻找表层故事结构背后的深层结构。这些深层结构是无时间性的；它们产生出人类行为的规则和规律，而正是这些规则和规律推动我们从开端向结尾运动。 　　 　　二、深层结构 　　 　　“深层结构是事物的内在联系，只有通过某种认知模式才可探知。”二元对立是产生意义的最基本的结构，也是叙事作品的最根本的深层结构。而符号矩阵模式恰恰就是这种认知模式，它充分体现出二元对立的深层结构，因此能够深刻地解读作品的深层含义。笔者通过符号矩阵来探寻《证人》的深层结构。 　　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源于亚里士多德逻辑学中对立命题与矛盾命题的诠释。预设一事物为x，那么它的对立一方就是反x；在此之外，还有与x矛盾但并不对立的第三方即非x。同理，可以推出第四方即非反x，它同其他三方都不一样。这样也就预设了一个完整的事件共有四种因素在起作用。 　　在电影《证人》中，唐飞、洪荆、玲玲和高敏，他们的身份分别为赎罪者、阻碍者、落难者和推动者。 　　影片中，唐飞是一个赎罪者的角色。之前的他是个冲动暴烈、经常越界行事的警察，对于前辈和亲人也照样呼之即来，这样的性格为其不幸埋下了祸根。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误杀高敏的女儿后，这个硬汉脆弱的一面被刻画得淋漓尽致。伴随着小女孩体内的子弹一颗颗地被扔在盘子里，唐飞脸上痛苦的泪水肆虐，鼻子里也流血不止，其内心的巨大痛苦与自责宣泄无遗。为了逃避内心的罪责，他曾经企图吞弹自杀。但后来他决心要为自己的过错赎罪。于是在今后的日子，他把自己的关爱倾注在高敏的另一女儿――玲玲身上。当玲玲被人绑架时，唐飞舍身营救。可沙堆将玲玲掩埋的一刹那宣告了他赎罪的功亏一篑。残酷的事实将唐飞打倒了。他疯子一般地扒开木屑，透出些许野兽般的绝望。他不知道如何向孩子的母亲交代，如何再次面对女孩的离去。他声泪俱下、撕心裂肺、茫然无措，此时精神上的摧残要比浑身的伤痛来得更加致命。影片把唐飞这个赎罪者的心路历程刻画得淋漓尽致，从赎罪前的脆弱逃避，到勇于承担罪责；从赎罪过程中低声下气的求助。到赎罪“失败”时的绝望无依，都让人揪心痛楚。尤其是最后的哭戏，强烈地宣泄了一个赎罪者长久以来自责、内疚、痛心、压抑甚至几近疯狂的种种情感。影片对人性的刻画可谓真实可信。 　　对比而言，洪荆则是唐飞完成赎罪(也即拯救玲玲这个落难者)过程的阻碍者。他是一个职业杀手，作为影片的反面人物，面目可憎、心狠手辣。曾经若无其事地将肉票毒死毁尸，也冷酷无情地把玲玲绑架。可以说，他是唐飞完成赎罪的最大阻力。然而，让我们备感意外的是洪荆却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冷血杀手的背后也隐藏着温情。出于对妻子的爱护与小孩的怜悯，他多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