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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叔皇从演员到导演的艺术道路 　　?おおさ蔽铱吹缴聿目?梧、神态憨厚的大个子中叔皇时,就联想到他留给观众深刻印象的那些角色:《渡江侦察记》中的机枪手杨威;《地下航线》中的地下党员林森官;《独立大队》中的党代表叶永茂;《兵临城下》中的起义军官郑汉臣,等等。 　　中叔皇已经年逾花甲了,可他满头黑发,话语铿锵。他现在已是导演过《白莲花》《飞来的女婿》《月亮湾的风波》《黑匣喋血记》等影片的电影导演了。我还是先要从他的导演新作《飞来的女婿》谈起。 　　选用一批出乎意料的演员 　　《飞来的女婿》充满一系列饶有风趣的喜剧性误会情节,描绘了老农谷正茂如何一心科学种好责任田以及他女儿谷小兰同农业技术员刘纯的爱情故事,热情洋溢地讴歌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农村欣欣向荣的景象。影片拍得真实、生动,令人忍俊不禁。他告诉我,这部影片全部在浙江省桐垆县农村采用实景拍摄,所有群众角色都是当地人。影片在那里试映时,当地农民亲切地称《飞来的女婿》是“我们家乡的《喜盈门》”。 　　从《飞来的女婿》的成功,看到中叔皇对艺术执著追求和刻意求新的创作精神。 　　记得,当《飞来的女婿》筹拍时,曾有不少同志替他担心过。有的说,这个本子“轻飘飘的”,拍得再好,也拍不到《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和《被爱情遗忘的角落》的水平;有的人对他选的一批演员不理解,投“不信任票”。总之怕他把这部戏拍砸了。 　　“那么,你是怎样喜欢上这个剧本的?”我怀着浓厚的兴趣问。 　　中叔皇深坐在沙发上,笑容可掬。他说:“我是被剧本所描绘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农村实行责任制以来的新气象所吸引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惊天动地的题材。影片中的主人公们已不是《我们村里的年轻人》时代的农民形象,也不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中心灵遭受巨大伤痛的青年。时代在前进,他们是努力摆脱各种旧思想束缚,闪耀着新光彩的、成了大地主人的欢悦的新人物……” 　　1981年4月,中叔皇的久病多年的老伴刚去世一个月,他便接受了导演《飞来的女婿》的任务。他走出生活带来的悲痛,来到充满欢乐的农村熟悉生活。他苦苦地思索着,极力摆脱了个人的伤感情绪,决定把剧本的正剧样式和喜剧因素统一到喜剧风格上来。他选了自己的老战友,如陈述、李玲君、高淬等“清一色”的上影演员剧团的演员。他长期是这个集体中的一员,对这些老演员十分熟悉,相信创作上会融洽默契。陈述虽然是一直以演反派角色著称的,但是他知道陈述作风朴实,为人耿直而且心灵手巧,饰演科学种田的忠厚老农,深信可以取得成功。他相信他们的表演功力,拍戏时,他一再鼓励陈述、李玲君放开来演。然而对高淬、毛永明,他则尽量地“卡一卡”,防止他们表演过火失真。他了解饰演刘纯的朱顺良,家在农村,干过农活,别人都说这个青年演员“木”,他却看中了他的气质。现在证明,中叔皇作为导演,真是用兵得当,成功绝非偶然。 　　我想,这大概同中叔皇是一位老演员有很大关系。于是,我请他介绍是怎样走上电影演员道路的…… 　　终于当上了电影演员 　　中叔皇 　　中叔皇原名张伟明,江苏南京市人,1925年6月25日出生在镇江。由于家境贫寒,他自幼刻苦用功,常跑图书馆,爱看邹韬奋的《生活周报》等进步书刊。在进步书刊熏陶下,他曾立志将来做一个为人民大众疾苦讲话的新闻记者。可是,他又酷爱文艺,还在读小学五年级的中叔皇,便登台参加了反映东北“九#8226;一八”后抗日斗争进步话剧《我回家》的演出。他人小个大,饰演抗日游击队战士,从窗口跳进来看望自己的母亲。老师夸奖他演得有感情,说他将来可以当演员。在写小学毕业作文时,中叔皇以《我要做一个普通的人》为题,抒发了他要做一个演员的愿望。 　　然而,青年时期踌躇满志的中叔皇,对做演员曾有过动摇。由于他经常看进步书刊,对政治产生了浓厚兴趣,因此又重新考虑当一个记者。中学毕业后,他来到上海,考进了上海新闻专科学校。在这里,瘦高个儿的中叔皇越是走向成熟,却越是感到当新闻记者,也并非自己原来所想的是自由的无冕之王。同时,生活的困境,迫使他不得不考虑早一点儿找到谋生之路。1946年,正巧倾向进步的联华剧艺社招考演员,中叔皇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弃学前去投考。 　　当时,报考联华剧艺社的达七八千人。担任主考的是田汉、洪深、阳翰笙。考中叔皇台词的是吴茵,口试是周伯勋。复试时,由郑君里主考,让中叔皇做小品表演。郑君里让中叔皇饰经理,他自己饰雇员。中叔皇心里“砰砰”直跳,但决心豁出去了。他一坐下来,便大叫“今天天气真热!”郑君里连忙开电扇,送茶水,中叔皇先下手为强地问:“你们那个剧本搞得怎样了?”郑答:“那个本子已搞好了。”“能卖钱吗?”“能。”“能卖钱就好,剧本我不看了……”中叔皇以为考完了。不料,郑君里把桌上的揿铃一按说:“经理,您的电话。”中叔皇只得装着接电话,嘟嘟嚷嚷地说:“我今天晚上忙,不去了……”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