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哲学论文“策问”中的“历史” ——晚清中国“历史记忆”延续的一个侧面.docVIP

“策问”中的“历史” ——晚清中国“历史记忆”延续的一个侧面 【内容提要】ldquo;历史记忆rdquo;之延续构成晚清思想演进重要的象征，并明显受两个因素的主导，1是由ldquo;反满rdquo;所催生的恢复汉族的记忆；1是西方因素开启的关乎中国历史的记忆。ldquo;策问rdquo;作为参与国家考试时的答卷，无论是设ldquo;问rdquo;者还是应ldquo;策rdquo;者，大致都恪守于官方意识形态，分析ldquo;策问rdquo;中的ldquo;历史rdquo;，可以了解这些历史文本是如何想象ldquo;中史rdquo;与ldquo;西史rdquo;、接榫ldquo;历史rdquo;与ldquo;现实rdquo;的。由此，ldquo;历史记忆rdquo;在晚清中国如何延续，也通过具体的文本ldquo;呈现rdquo;出来。同时，由于ldquo;中史rdquo;与ldquo;西史rdquo;并非单纯时间意义上的ldquo;过去rdquo;，中西历史ldquo;会通rdquo;所催生的ldquo;历史记忆rdquo;的延续，也并不单纯，实际与立足于ldquo;反满rdquo;立场对历史的重塑，适成对照。由此，晚清中国ldquo;历史记忆rdquo;延续的多向度，也随之得以ldquo;呈现rdquo;。 【摘 要 题】思想middot;文化 【关 键 词】策问/历史记忆/中史/西史 【正 文】 中国崇尚ldquo;信而好古rdquo;，已是学界共识。信而好古，不仅成为中国人做学问的1套主要方式，藉ldquo;托古rdquo;以争正统在历史上也时有发生。（注：钱穆晚年讲学，就特别讲到所谓ldquo;述而不作，信而好古rdquo;不仅孔子如此，也是中国人做学问的1套主要方式。参见钱穆《从中国历史来看中国民族性及中国文化》，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64页。余英时论及中国古代知识阶层的兴起与发展时，也特别指出中国古代的ldquo;哲学的突破rdquo;是以ldquo;王官之学rdquo;为背景，而且ldquo;突破rdquo;的方式极为温和，往往是诸家论ldquo;道rdquo;皆ldquo;托古rdquo;以争正统，都强调其历史性，即与以往的文化传统之间的密切联系。参见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46-47页。）及至晚清，由于社会变动不断加剧，对过去的重新阐释愈发突出。以ldquo;托古改制rdquo;名闻士林的康有为对此就有精到的解释，ldquo;布衣改制，事大骇人，故不如与之先王，既不惊人，自可避祸。rdquo;梁启超《古议院考》发表后，严复致书质疑，梁也因此解释说，ldquo;生平最恶人引中国古事以证西政，谓彼之所长，皆我所有，此实吾国虚骄之结习。初不欲蹈之，然在报中为中等人说法，又往往自不免。rdquo;这些都昭示着，ldquo;历史记忆rdquo;之延续构成晚清思想演进重要的象征。而基于ldquo;建构论rdquo;(constructionism)或ldquo;工具论rdquo;(instrumentalism)的立场，ldquo;传统rdquo;或ldquo;历史rdquo;是如何ldquo;发明rdquo;的，也当引起关注[3]。于此，就有必要进1步探问，ldquo;历史记忆rdquo;是以怎样的方式延续？ 有关历史与记忆的相关性，不是什么新问题，对此的阐述，可以说本身即已有悠久的历史。弗兰西斯middot;培根(Francis　Bacon)在尝试对人类的学问进行划分时，就表示，ldquo;对人类学问(learning)的最好分类是根据学问活动的主要场所mdash;mdash;理性灵魂(the　rational　soul)mdash;mdash;所有的3种主要官能而作的分类。rdquo;由此，他也指出，ldquo;历史与记忆相关，诗与相象相关，哲学与理性(Reason)相关。rdquo;[4]进入20世纪，雅斯贝斯(Karl　Jaspers)对历史认识的思考，也强调人类历史通过记忆与现在联系起来，ldquo;历史是记忆，我们不仅懂得记忆，而且还根据它生活。如果我们不想化为虚无，而想获得部分人性的话，历史就是奠定了基础，我们继续受它束缚。rdquo;[5]只是，这些文字都还只是强调历史与记忆的相关性，却未曾涉及记忆是如何展开的。就此而言，莫里斯，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占据重要位置，也不难了解。如论者所指出的，ldquo;我们关于过去的概念，是受我们用来解决现在问题的心智意象影响的，因此，集体记忆在本质上是立足现在而对过去的1种重构，哈布瓦赫无疑是第1个强调这1点的社会学家。rdquo;[6-p59]哈氏关注于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