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音韵论《黄帝内经灵枢阴阳二十五人》中“敦敦然”之正误.docVIP

从古音韵论《黄帝内经·灵枢·阴阳二十五人》中“敦敦然”之正误 江西中医学院2007年4月第19卷第2期 JOURNALOFJIANGXIUNI~RS门OFTCM2007Vo1.19No.2 cLirretlcesinthetreatise,eachhasitsowrtmeaning.Thispaperintegratesthekn0wledgeobtainedinancientChinesephonologysince theMingandQingdynasties.DuetothefactthattheDun-Dun-RanoftheHandGreater-YinMeridiandoesnotrhymewiththerest oftherestofthetreatise,itisbelievedthatthephraseisindeedamistake, Keywords:HuangDiNeiJing;theTwenty-fiveClassesofYin-YangPerson;Meridians;Phonology 1前言 《黄帝内经?灵枢?阴阳二十五人》中对阴阳二十 五人的描述有25个带然的形容词如下:木形人: 佗佗然,遗遗然,随随然,推推然,栝栝然;火形人:核 核然,肌肌然.怊怊然,鲛鲛然,支支颐颐然;土形人: 敦敦然.婉婉然,坎坎然,枢枢然,兀兀然;金形人:敦 敦然,廉廉然,脱脱然,监监然,严严然;水形人:汗汗 然,颊颊然,纡纡然,洁洁然,安安然. 此文内惟有两处敦敦然重复出现,一为土形 人之足太阴经,一为金形人之手太阴经.显然其中 一 处有误.那么到底哪一个敦敦然是错误的呢? 前人论述不多.现以对上古音韵的研究,对以上25 个然字脚的形容词进行讨论. 2《黄帝内经》与古代音韵 2.1《黄帝内经》是韵文《黄帝内经》的成书年代 一 向有争议,但基本可以肯定是战国与秦汉之 间…1.韵文地位在汉文化里一向是很高的.清朝 经学家阮元日:古人以简策传事者少,以口舌传事 者多,以目治事者少,以耳治事者多.同为一言也, 转相告语,必有愆误,是必寡其词,协其音,以文其 言,使人易于记诵……始能达意,始能行远._2J《黄 帝内经?素问》和《黄帝内经?灵枢》多为韵文,在适合 的韵脚处有前后同韵互押的字.例如,《素问?四气 调神大论篇》: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 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 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 也. 如果用今音来读,则读不出原文应有的韵.关 *陈高逸(Ch∞,AndyG.),美国康奈尔大学语言学系,并生物学系基因学与发生学系(Depa惝tofLinguistics,andDepartmentofBiol0gi calSciences,GeneticsandDevelopment,ComellUniversity). ? 34? 于语言的变迁,明朝的陈第说:一郡之内,声有不 同,系乎地者也;百年之内,语有递转,系乎时者 也.131又盖时有古今,地有南北,字有更革,音有 转移,亦势所必至.故以今之音读古之作,不免乖刺 而不入.141古人押韵的时候只能用其当时流行的 韵.古韵过了数千年,经过语言的变化,原本人韵很 可能就不入韵了. 上文引述的春三月之句有两组韵.第一组乃 生,荣,庭,形,生,五平声字相叶,之后换 韵,转成第二组的杀,夺,罚三入声字相叶. 由此,可看出两点.首先,《黄帝内经》是韵文,至少 是部分韵文.其次,韵脚出现无固定规律,随时可以 互相转换. 上古诗歌换韵是很常见的,《诗经》里就有高达 一 章换九韵的,如《周颂?载芟》.因此,研究《黄帝内 经》文字,必须从古韵人手.《黄帝内经》距今已腧两 千年,解释如此久远的书确实困难较多,尤其要解释 的语句很可能包含着多人多代因口述,传抄后产生 的错误.好在明清二代经过段玉裁,顾炎武,江永与 近代高本汉等人的努力,现有对古韵分部认识几乎 完整可靠,为用音韵来判读《黄帝内经》的文字提供 了较为可信的基础. 2.2《灵枢?阴阳二十五人》的韵脚位置通常知道 韵脚常在尾字,但是,并非一定要在尾字,尤其是六 朝与六朝之前的韵文.《诗经》是上古韵文最早的代 表,其押韵十分随意,当尾字是虚字时,韵脚可出现 于尾部第二字.例如《郑风?大叔于田》内有一句叔 善射忌,又良御忌,抑磬控忌,抑纵送忌.忌在此是 虚字,称作忌字脚.虽然尾字是忌,韵脚却是尾二的 射与御和控与送.《诗经》内类似的还有思 字脚,之字脚等等. 《灵枢?阴阳二十五人》内的25个叠字,皆以 然为字脚.在古文内然这个虚字常用于形容字 之后,所以这篇的韵脚应系在尾二字的佗,遗 等. 根据王力的总结:在上古诗歌内,一般大停顿处 不可无韵,小停顿处可无韵【51.《灵枢?阴阳二十五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