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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海员情结
我海员情结
抗战胜利,我正从四川流亡中学毕业,返回上海,考入了上海吴淞商船专科学校。
“吴淞商船”是有较长历史的航海学校,后与上海交通大学航海系合并,校长由同济大学校长周均时兼任(周是“吴淞商船”老校友,留学德国,研究枪炮,解放前夕被国民党特务杀害于四川重庆中美合作所),老师亦汇集航海界名流,教学严谨,大部分课程均用英语讲授,使我日后得益匪浅。人们常说:航海很危险,晕船太辛苦。便心中揣摩不定,向老师咨询。老师风趣地说:“你想想,世界上的海员死在床上的多还是海中的多?”又说,“根据统计和科学测算,百分之五的人天生不晕船,百分之五的人天生晕船,无法适应海上生活。其余的百分之九十均可经过锻练适应海上生活。”通过日后自己的体验和了解,确实如此。
在校学习时,成天想海阔天空、漫游世界的日子。1949年毕业,正值上海解放。我和几个同学由人民政府交通部分配到大连老虎滩人民海军军官学校。那时海校刚成立,教师大部是“重庆”舰起义官兵。校方分配我们也去教书,心中感到学非所用很不安心,也不懂什么组织纪律性,便自作主张连连给交通部写信要求上船,学以致用。两个月后,交通部派了一个王科长领我们来到北京。
1950年,我被分派到香港新原轮船公司属下的“东方勇士轮”(EASTVenture)见习航海。这艘5000吨的货船航行于东南亚海域。船长是英国人,叫BlackWell,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其作风认真,条理严格,近乎冷漠高傲,但对我倒很和善宽容,真是有缘。他教了我许多航海知识和经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竞争激烈甚至残酷,船业界也不例外。我在这现实环境中深有体会。搞技术的没有真才实学,混是混不出头的。为此我努力提高,博览勤学,增加积累。见习期将结束时,船长BlackWell对我说,“孩子,你留下吧。我将提拔你为正式驾驶员(三副)在船上工作。”我对解放了的祖国大陆充满热爱和向往,我说:“谢谢你的关爱,我决定回去工作。”Black Wall说:“许多航海学生为了丰厚的待遇和自由自在的生活,都愿意留在香港,是什么拴住你的心?”我说:“我想念我的祖国和亲人。”我又问:“亲爱的船长,英国是航海最发达的国家之一,你为何不回英国工作?”BlackWell沉默一阵说:“我也想家,可在英国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我回国之后,Black Well一直在东南亚各港航船。最后听说他孑然一身,客死香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忘不了分别时他那双慈祥又黯然无奈的眼睛。
回到大陆,我被安排在广州海运局。开始在香港招商局起义的十三条船之一的“成功”轮正式工作,常年航行华南香港越南等地。从千吨级到万吨级大小船舶,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沿海航行主要是操作船舶,识别航道,陆标定位,计算潮水。以前学的天文航海和国际航运等大多用不上。需要用的则要在实际工作中摸索提高。那时的船都很老旧,助航仪器也少而落后,真正体味到八路军的“小米加步枪”干革命的滋味。或许是我的运气好,也许是我办事认真肯吃苦的作风,被领导看重,四年多就升任船长,成天忙碌着也没时间早看日出夜观天象,一年干完才有五十六天的休假日,回上海看看老婆和孩子。
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粮食紧张,荤腥更少,大家都为填饱肚子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们在船上则是无师自通,向广东阳江的渔民讨教一些捕鱼技术和小常识,渔民又慷慨赠送一张渔网,这样,大船在航行中,船尾拖张渔网,减慢航速,二到三个小时后收起渔网,居然收获颇丰。网中的鱼活蹦乱跳,现杀即煮,特别鲜美,吃不完的挂起晒干,回到广州送朋友同事,皆大欢喜。大船干起了渔船的活,实为一乐。直到号召抓革命促生产,方才停止。
“文化大革命”期间,船上也有造反派,也曾仿效岸上搞革命夺权,命令船上政委睡到船尾小房间去。我也手拿船章、卧具随着去。然而造反派眼一瞪说:“船长你不能去,你去了谁开船!”OK,我仍睡我的船长大房间,彼此相安无事。
1960年代开始,我就经常航行于越南北方的海防、鸿基等港口。随着越南战争的升级,美国海空军对越南北部沿海进行全面封锁。越南物资匮乏,亟待救援。1971年春季,我任红旗152轮船长,这是艘罗马尼亚建造的四千多吨的货轮,满载大米,奉命开往越南义安省湄岛南的近海海面,计划于夜间卸货于小船驳运上岸。船刚驶过北部湾进入越南海域,美军飞机、军舰就向我们逼近,相傍同行。美舰炮塔上黑白肤色的水兵并不开炮,而是悠然站立,做着鬼脸,冲淡了对峙的紧张气氛。他们一直跟随我们到达目的地。我轮锚泊后,他们离去。入夜后,美军舰开始向我轮周围炮击,隆隆炮声灌耳,水花飞溅在甲板上。美军炮击的目的是要驱赶我轮离开。第二天上午九时许,两架美机轮番低空在我船周围盘旋,并迅速投下一枚穿甲弹呼啸而去。这枚穿甲弹在离我站立的驾驶台不足七米的第二货舱处直穿船底,一阵气浪迎面扑来。接着船身疾速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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