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科的化和整合谈课程改进.docVIP

從學科的分化和整合談課程改進 林峰田 前言 這次台大建築與城鄉研究所在慶祝成立二十週年之際,舉辦這麼一個「展 望2020年的空間規劃專業教育」的座談會,是一個深具意義的事情。我覺得, 這不僅是城鄉所本身教學課程結構的問題,其實也是空間規劃設計研究者自 我反思的又一次機會!所以,我想藉著這個機會,談談我的看法,為這個歷史潮 流貢獻一點力量。 不論是建築,或者是區域及都市計畫,雖都有很長遠的發展歷史,但也都是 本(20)世紀以來才被當做一門學問來研究的。台大建築與城鄉研究所則更是 一個異數,為國內第一個把這二門學問放在一起的研究所。但是,到底它走出 了什麼路呢?未來往何處去?為了釐清這個問題,我們必須先從「科學(知識) 發展史」的宏觀角度來觀察、來思考。科學發展史告訴我們,一個學科的形 成與成長,必須有三個條件。首先,需要具備一套為大家所普遍接受的基本的 學科概念體系、研究方法和哲學觀;其次,具有培養本學科專業人才的高等教 育條件;第三,在社會上有一個對應的職業領域。這三個條件對於當今建築與 城鄉的空間研究學科而言,似乎都成立,但也似乎都很不完善,而這也正是今 天我們所關心的課題。底下,我擬就前面二個條件,談談我自己的看法,提供 大家討論的參考。 學科體系 首先,我們可以依傳統,把知識大概的分成科學、藝術、宗教、...等幾個 大類。科學之下,我們再分成自然科學、社會科學。自然科學包括了數學、 邏輯、物理、化學、生物、...;社會科學則有社會學、經濟學、政治學、... 等。科學(知識)史告訴我們,這些分類以及他們的範疇及內容,從來不是一成 不變的,每一個人對它們的看法也都不一致。學科之間不斷的分化、融合、 新生、死亡、再生、...。尤其是在20世紀的這一段時期裡,一方面,學科分 工的腳步加劇,另一方面,許多重新整合、跨領域的新興學門如雨後春筍般出 的不斷出現。所以,這是一個「既分工、又整合」的世代,原先學科的劃分觀 念,受到了嚴厲的挑戰。 到底什麼是「空間規劃」呢?它是不是「建築與城鄉規劃設計」的簡稱呢? 它應否也應把「時間」納進來?「環境規劃」是不是一個更貼切、但卻易遭 外界誤會的名詞?它是一種學術研究的(專業/分工)範疇?或者是一種專業訓 練呢?當它的各個次領域分別被政治經濟學、環境心理學、交通運輸學、建 築學、史學、決策科學、資訊科學、...所支解的時候,它還算是一門完整的 獨立學科嗎(如果曾經有過的話)? 建築及城鄉的規劃設計不僅是一種科學, 也是一種藝術,二者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如何融合在一起? 這種類似的困擾和質疑,其實是發生在許多學科身上的。學科內部的不斷 分化和專業化過程是學科進步的一大表現。分支愈細,對該次領域的研究也 就愈深入。但是,進一步的發展,也令人產生了原先「完整而獨立的學科」是 否還有存在必要的質疑。有的人轉而把自己的研究投靠到其它學門之下,視 為其它學科的分支,尋求外來的指導和出路。有的人則是掉到迷障之中,把學 科主義化、教條化了!這與新方法的創新、使用及誤用有極大的關係。我認 為,學門的再生也必須從這此處正本清源、從此處再出發! 學科方法與哲學觀 任何一門學科都有它自己的特殊研究對象、特殊的研究方法以及獨到的哲 學觀點,才有資格被稱之為一門學科。以建築和城鄉為對象範疇的空間研究, 究竟有沒有「自己的」研究方法呢?什麼是「我們的」哲學觀呢? 我們隨口而出的各種方法,不論是政治學的、經濟學的、社會學的、邏輯 學的、工程學的、數理科學的、資訊科學的、...,似乎都是「別人的」方法, 而這正是問題所在。『城鄉學』的危機,其根源並不在其內部次領域的分化, 而是沒有一個統合性的理論和方法。也就是說,構成「城鄉學」的各個次領 域的理論體系比較完備,方法論也較成熟;而應處於統合位置的「通論」,其 理論和方法均落後於各個分支領域,甚至於被人遺忘了它的存在,以致無力真 正在高層次綜合涵蓋各個次領域的研究成果。 由於這種「強枝弱幹」的現象,經常導致一些悲劇。五、六○年代的「計 量運動」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這個運動幾乎橫掃了所有的學門。在當時,為 整個科學界開啟了個新的紀元,為許多原本快走到死胡同的學門,注入了新生 命,尤其是對許多社會科學的學科而言。但是,不久,這個運動便被主義化、 教條化、形式化、庸俗化了!在這股變了質的盲流的橫衝直撞之下,有些人對 定性方法失去了信心,甚至於加以否定!把一切問題都加以量化、甚至錢化! 這些人最大的本領便是把原本簡單直觀的問題弄得太複雜、太細碎、太抽象, 為方法而方法,為計量而計量。甚至於以計量方法為護身符,以為有了這個裝 飾品,便取得了正當性。而最糟糕的是,他們不再能將被他們拆碎了的東西拼 裝回來,甚至於忘了試圖去拼湊;結果,以偏蓋全的論調到處充斥。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