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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中“重叠短语”界定 　　摘 要：汉语中的重叠形式古已有之，发展到现代汉语，更是丰富多彩。非语素的语音形式和语素重叠的结果自然是语素或词，而词和短语重叠之后应该形成的是短语，但是，对此人们的认识并不一致。笔者认为应该确立重叠短语的语法地位，以下是一些可以看作重叠短语的情况：词+词（AA式、ABAB式、AABB式、AAB式），短语+短语（ABAB式）。 　　关键词：重叠 结构 格式 词 短语 　　早在20世纪80年代，范晓先生就明确提出了重叠短语的概念[1]，可惜呼应者甚少，以至于在现行的现代汉语论著中，很少能寻到重叠短语的踪迹。最近，见有人重提“重叠结构”[2]，不过未做详细论证，只是简单举例而已。有感于此，并结合自身的教学实践，笔者拟对重叠短语做进一步地探讨。 　　一 　　汉语中的重叠形式古已有之，发展到现代汉语，更是丰富多彩。现将前人的研究成果综述如下： 　　（一）从构成要素来看，有非语素的语音成分、语素、词和短语四种。例如： 　　A、猩猩 饽饽 潺潺 乎乎 巴巴 吞吞（非语素语音成分） 　　B、爸爸 常常 渐渐 稍稍 草草 万万（语素） 　　C、想想 好好 个个 研究研究 干干净净 方方面面（词） 　　D、一个一个 一条一条 快来快来 好的好的（短语） 　　（二）从重叠形式看，一般认为有如下基本格式：AA式、AAB式、ABB式、AABB式、ABAB式，另有一些衍生格式：A了A式、A一A式、A了一A式、A了又A式、A里AB式、ABAC式。例如： 　　皑皑 常常 看看 高高 件件（AA式） 　　理理发 睡睡觉 洗洗澡 散散步（AAB式） 　　慢吞吞 美滋滋 一个个 一条条 吃糖糖 撒尿尿（ABB式） 　　整整齐齐 漂漂亮亮 敲敲打打 老老少少（AABB式） 　　讨论讨论 敲打敲打 雪白雪白 通红通红（ABAB式） 　　想了想 看了看 听了听 问了问（A了A式） 　　尝一尝 走一走 称一称 伸一伸（A一A式） 　　想了一想 问了一问 尝了一尝 伸了一伸 （A了一A式） 　　看了又看 猜了又猜 讨论了又讨论 研究了又研究（A了又A式） 　　傻里傻气 糊里糊涂 古里古怪 马里马虎（A里AB式） 　　毕恭毕敬 彻头彻尾 诚惶诚恐 毛手毛脚（ABAC式） 　　二 　　在上述重叠形式中，非语素语音形式和语素重叠的结果自然是语素或词，而词和短语重叠之后应该形成的是短语，不过，人们对此的认识并不一致。 　　（一）词的重叠 　　人们普遍只关注词的重叠形式及所表示的语义，而对其结构界定，却大多避而不谈。这可能是因为词的重叠形式多种多样，很难整齐划一地作出界定。其实，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分而治之，也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好方法。下面，我们就以重叠格式为线索，尝试着作一些分析。 　　采用AA式（例如：想想）和ABAB式（例如：研究研究）重叠，将其结构看成重叠短语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这与构词中的重叠式合成词相对应，请比较“哥哥、刚刚”。 　　AAB式（拍拍手），有观点认为是动宾式合成词的前一个语素的重叠[3]，因为AB一般是离合动词，其中的A往往能独立成词（动词），故具备了重叠的能力。我们对此结构的分析为：AB可能是一个词（例如：拍手），也可能是一个短语（例如：看电视），而AAB是个述宾短语，AA则是个重叠短语。这也与离合动词中插入其他成分之后便成为短语是相一致的。请比较：“理发”是一个词（离合词），“理了一个发”则是短语。 　　ABB式重叠则要分别看待：（1）如果BB是一个叠音语素（词缀），则ABB只是一个词，如“傻乎乎”。（2）如果AB是一个短语（或者离合词），重叠的是B的话，我们将其结构分析为：ABB是一个短语（“一个个”——数量短语、“吃糖糖”——述宾短语），而BB本身也是一个短语（重叠短语）。 　　AABB式（例如：整整齐齐）是将构成一个词的两个语素分别重叠，其结构可以看成特殊的重叠短语。构词中没有对应式，其主要原因可能是由于现代汉语中单音节语素占优势，少数双音节语素又不能拆开——否则便不成其为语素了。 　　值得一提的是，受此格式影响，有些三音节的形容词（ABB式）也可以形成貌似AABB式的重叠，例如： 　　慢腾腾——慢慢腾腾 急巴巴——急急巴巴 　　之所以只重叠形容词中前边的语素（A），是因为BB是叠音语素（词缀），已无须也不能再重叠（受制于四字格式）。因此，整个结构实际采用的是AAB式的重叠，由于其中的B是叠音词缀，故形成了貌似AABB式的重叠。所以，这是一种更为特殊的重叠短语。 　　需要注意的是，有的AABB式重叠并非重叠短语，例如： 　　大大咧咧 断断续续 纷纷扬扬 风风火火 缝缝连连 轰轰烈烈 　　红红绿绿 磕磕绊绊 哩哩啦啦 骂骂咧咧 战战兢兢 朝朝暮暮 　　这是因为：其中的AB并不是现代汉语中的一个词，它们是受AABB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