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认识论断裂”马克思批判资本主义双重视域融合及其当代启示.docVIP

驳“认识论断裂”马克思批判资本主义双重视域融合及其当代启示 　　摘 要：从《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到《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在这两个文本时期的资本主义批判并没有出现如阿尔堵塞所阐述的“认识论断裂”，马克思对资本主义批判的理解经历了从人本学视域到历史唯物主义视域的转变与融合。 　　关键词：马克思；人本学；历史批判 　　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以下简称《形态》）中已经建立了对资本主义历史批判的新视域。但在有些学者看来，马克思在前期《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手稿》）中展现的价值批判思想和后期《形态》中的批判思想存在不一致，因而把两者截然分割开来，忽略马克思批判思想中的内在逻辑，主张阿尔都塞所阐述的“认识论断裂”。阿尔都塞，当代法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家，他在解读《形态》时，用意识形态和科学两个维度把马克思早期和后期思想独立开来，在阿尔都塞的眼里，马克思俨然成了一位“理论反人道主义者”。[1]1845年以前，马克思的思想虽然表现出很大的不成熟性，前后思想具有不同的特点，但这是否意味着《形态》以后的马克思完全放弃了其早期的人道主义价值理想呢？本文对此是持否定的态度。 　　首先，“认识论断裂”否认了马克思思想发展进程的连续性。这种提法是形而上学的，片面的。1845年以前，马克思深受费尔巴哈人本主义思想的影响，其思想有很大的动摇性。自1845年以后，马克思逐渐摆脱了这种影响，其前后思想的不一致是不可否认的，但这并不意味着马克思前后思想存在着“质的中断”。关于这种提法，马克思也说《形态》一书的目的是“为了清算自己‘从前的哲学信仰’，对德国的意识形态进行无情的批判，表明自己的立场，正面阐述自己的思想”。[2]马克思思想的发展路径是连续的，他始终走在一条不断扬弃、不断补充和不断创新发展的路上，对资本主义制度的人道主义价值批判视域和历史唯物主义批判视域在此交汇融合。 　　其次，“认识论断裂”把意识形态和科学双重维度对立了起来。在意识形态议题向科学议题转变融合的过程中，阿尔都塞由于苦于找不到二者之间相互转化和相互统一??中介，所以只好用马克思成熟时期的思想去反对人道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这对于马克思思想的统一性是没有办法解释的。“认识论断裂”对马克思主义的解读过于片面，因为马克思主义不仅是一门科学，同时它也是无产阶级为解放自身而斗争的意识形态和正确的理论工具。 　　第三，我们知道《手稿》中已经存在历史批判的话语，而在《形态》中，人道主义价值尺度相比于在《手稿》中是一个拓展并细化的发展历程，“认识论断裂”的说法根本不存在。《手稿》中强调的是类本性即类的自由自觉的活动的人道主义价值尺度，而《形态》中更进一步，它强调的是现实的个性的个人自由自主活动。在这里，理想的人性模型作为价值尺度，马克思用以消灭资本现存和构建理想社会。“逃亡农奴仅仅是力求自由地发展和巩固他们现有的生存条件，因而归根结底只是力求达到自由劳动；而无产者，为了保持自己的个性，就应当消灭他们所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这个同时也是整个旧社会生存的条件，即消灭劳动。因此，他们也就和国家这种形式处于直接的对立中，他们应当推翻国家，使自己作为个性的个人确立下来”。[3]可见，马克思在《形态》中清算了费尔巴哈人本主义的痕迹，但保留了《手稿》中以经济事实为基础的实践的人道主义。 　　最后，还必须说明的是，马克思在《形态》指出了实现人的解放的客观现实条件。“只有在现实的世界中并使用现实的手段才能实现真正的解放；没有蒸汽机和珍妮走锭精纺机就不能消灭奴隶制；没有改良的农业就不能消灭农奴制；当人们还不能使自己的吃喝住穿在质和量方面得到充分保证的时候，人们就根本不能获得解放。‘解放’是一种历史活动，不是思想活动，‘解放’是由历史的关系，是由工业状况、商业状况、农业状况、交往状况促成的。”[4]马克思因此从早期的哲学共产主义转向了科学共产主义，不再只是追求超验性的价值理想，而是指引人们从现实的生活和生产过程中找到实现人的解放力量。也正如英国学者肖恩·塞耶斯所指出的：“马克思的历史理论和所包括的发展进步观念，既是一种事实的尺度，又是一种可评估的尺度。”[5]但是，价值判断与历史判断在这个时期并不存在“认识论断裂”一说，二者是相互融合的统一整体。马克思思想的真实历史发展进程在这双重视域融合下不断走向成熟。 　　马克思早期著作双重批判视域的转化与融合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马克思逝世后，后继的马克思主义者在阐释和传播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往往走向了两条不同的理论极端。一种解释是把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当成一种“经济决定论”，“经济决定论”虽然看到了物质生产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决定性作用，但也导致了对马克思主义的教条化和庸俗化的理解。恩格斯早就指出：“如果有人在这里加以歪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