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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稳定技术革新与经济增长 　　摘 要：1975年出版的《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现代经济的起源》是美国著名经济史学家华尔特·惠特曼·罗斯托的代表作。作者通过考察世界各国在工业革命前后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科学技术等各方面因素，认为持续稳定的技术革新使现代经济得以产生自我维持的增长，而重商主义的经济政策、商业革命和科学革命对技术进步起到了重要作用。这一观点对于当今中国的经济发展仍具有理论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罗斯托；技术革新；经济增长；中国经济 　　中图分类号：F124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2-3309（x）.2013.03.52 文章编号：1672-3309（2013）03-123-04 　　开始于18世纪后半叶的工业革命，引起了从手工劳动向机器生产的转变，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迅速飞跃，成为现代经济的起源。关于工业革命，许多经济史学家一直在思索：它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在此之前的经济没能实现自我维持的增长？宗教信仰、科学文化、市场供求和政治制度对于工业革命的产生有哪些影响？为了研究这些问题，美国著名经济史学家华尔特·惠特曼·罗斯托于1975年出版了《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现代经济的起源》（以下简称《起源》），通过对欧洲各国、美国、印度以及中国和日本等国家经济发展史的研究，对这些问题提供了独到的见解。 　　一、持续稳定的技术革新的缺乏阻碍了传统社会经济的增长 　　罗斯托提出：传统社会（即现代前的社会）之所以未能产生自我维持的增长，可能是因为人口增加给耕地带来的巨大压力，或者保持高效、廉洁和意志坚强的管理的困难，或者战争的沉重代价，但根源在于缺乏“稳定的和经常不断的技术革新”①。 　　关于传统社会缺乏技术革新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是政治制度方面，罗斯托认为传统社会的统治者们由于受到种种限制没有“把盈余用于逐步提高按人口平均的收入”的观念。政府的三项任务是保持权力、提供福利和处理国家政务，而统治者为了实现这些任务需要协调同社会上拥有土地的贵族、官僚、农民、商人和银行家以及宗教团体之间的利益，这就要求拥有更多的资源，战争是一种方法。长期的战争动用的资财超出了限度，于是引起衰落。 　　第二是经济方面，罗斯托认为商业的发展并不一定会导致工业化。“贸易扩展的阶段曾促进了资本的扩大，而不是资本的深入……只扩大了产量，而没有重要的技术变化”。由于广大农民的贫困，导致有效需求不足，进而压抑发明和革新。比如中国在技术革新上就遭遇了瓶颈，而问题的形成，不是由于人口众多导致没有使用机器的压力②，而是由于缺少“一种不断增长的对科学、哲学、发明和革新的激情”。 　　第三是科学研究方面，罗斯托认为一方面缺乏足够的人来研究科学，另一方面科学和技术被分离的局面不利于发明创造。③缺乏研究科学的冲动来自没有时间精力或者没有稳定的经济刺激。M·M·波斯坦认为中世纪“信仰的感召——对信仰的阐释、诡辩和尊崇——就足以吸引他们（指胸怀才智的人们）的全部精力，（而使）他们没有时间从事像科学这样的工作”。马克·埃尔文认为中国14世纪之后科学和发明的冲动减少的原因在于这时期的社会观念“从对外在自然界的概念认识转向内省、直观和主观。这种强调精神的新观点，贬低了科学研究的哲学意义，阻碍了从机械和数量方面观察各种现象的态度的成长”。基础科学未得到足够的重视，“在传统社会里没有使政治统治者或商人、官僚、地主认识到……能加以系统的、创造性的、有收益的利用”。 　　第四是文化观念方面，罗斯托认为“正是观念陈旧和鼠目寸光阻止了现代发展的到来”。中世纪以前，欧洲教会控制了人们的思想和习惯，压抑发明和革新。例如公元325年，罗马教会禁止所有神职人员放贷收息。公元1179年，罗马教皇规定放贷收息的基督徒都将会被教会开除。这些禁令阻碍了欧洲商业的发展。 　　而在中国，作为传统文化核心的儒家文化的后期代表，朱子学也在一定程度上束缚了中国古代科技的发展、阻碍现代经济的前进。《朱子语类》有云：“凡事不可先有个利心，才说着利，必害于义。圣人做处，只向着义边做”。《晦翁学案·文公语要》有云：“天理人欲决不两立，须得全在天理上行，方尽得人欲尽消”。虽然朱熹本人是在特定情境下即宋代当时的礼教废弛、纲常破坏、道德沦丧、人欲横流而急需重振纲常、重建道德规范以稳定社会秩序、凝聚社会人心的情境下所作的一种决策，但事实上，在他之后商人的地位受到了进一步的打压，整个社会文化观念不利于人们聪明才智的展现。 　　二、持续稳定的技术革新是现代经济内生性增长的根本原因 　　罗斯托指出，“所谓自我维持的发展，就是在科学、发明和革新三个领域进行持续不断的创造性努力，以促使新的报酬递增的事例和许多新的先导部门复合体的出现”④。 　　罗斯托从供给和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