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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世界”中女性梦想 　　【摘要】本文以高彦颐的著作《缠足》为基点，聚焦中华历史上独有的 “金莲文化”，挖掘缠足背后的女性心理。 　　【关键词】缠足；女性；文化 　　引言 　　缠足，对于我这代人来说已经是过去式。因为久远而陌生，因为陌生而引人兴趣。到底缠足源于何时何因？又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它能够在封建社会延续成为少女必经的痛苦？ 　　一、展今溯古倾听女性声音 　　缠足，我起初对它印象仅仅是初中历史课本上“封建残留物”这一完全性的否定的论断。之前有关缠足的研究“语多讽刺，百般嘲弄……尽是反缠足的史论”，在现代国族主义观念的下，缠足被视野蛮习俗，是对妇女们的残害，“缠了足，便是废物中的废物”，还败坏国族形象，招致“外人野蛮之讥”，甚至牵累国族存续，使国族面临“澌灭之厄”。但是，高彦颐的《缠足》这本书却给予了我们一种全新的颠覆性的思路，她将我们的目光更多的聚集在缠足的执行者妇女自身的主动性和能动性上。“缠足是一种靠身体成全的经验，从12-20世纪的数百年之间，对于一群妇女来说，这是一项他们必须面对的生活现实……我不只想从遭受疼痛摧残的世界里，还想后续的意义创造与开展过程之中，探求女人的能动性和主体性……”她以另类的视角，引入一连串零碎的、局部的、地方性的而且通常的是互相矛盾的证据和观点，为我们开启了一扇开放的思想的大门，一步一步带领我们走出“巨型历史”下的论述，走入“微型历史”，倾听那些“被封装在国族的巨型历史之中”缠足妇女们自己的声音。 　　二、想象的美妙诱人和现实的疼痛焦虑 　　人们总是对于未知的事物充满了无限的想象，想象的梦幻和朦胧又使得事物本身散发出诱人的美妙光芒，引人入胜。缠足便是这样一种事物，作为女性的私物，现实生活中，它是在人手可触及的范围之外，但却在人们的想象世界里闪烁着奇异的色彩。 　　近代区别于反缠足观念的玩赏家们视缠足为古董，他们寄情金莲、驻足品味，少数人还写下了他们与小脚发生肌肤之亲的情欲经验，虽然很多都存在不真实性，大部分人其实并未亲眼见过金莲，但是这种缠足的不可??性反而托了它的魅力。如同姚灵犀说道的：“修罗劫中，避兵无计……惟有金莲世界，可以安心寄情……想象之美，有胜于目接手握之情，自乐其乐，以求快慰于时。” 　　一些文人们甚至赤裸裸地表现自己对缠足的着迷，无论是在游记、笔记、地方戏曲还是歌谣中，他们都将缠足描述成一种诱人的外物。如姚灵犀报道的西北高原上的赛脚会、李渔在《闲情偶记》中于大同名妓双足的品评、汪景祺“西征”的奇妙艳遇等等都引发出人们无限的想象。 　　此外，考据学家对那些用字暧昧、意旨飘忽的句子文本的斟酌为缠足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如《汉杂事密辛》中对于梁女莹的足的描写：“足长八寸，胫跗丰妍。底平指敛。约缣迫袜，收束微如禁中。” 　　总之，无论是赏玩家的怀旧感伤、考据学家严肃的考证、文人对西北风土的异想、以及冒险家对精致小脚的寻寻觅觅，他们这些极其真实的热情，都构筑了一个充满诱惑力、美妙的金莲世界。 　　对于缠足论述，无论是以抒情主义出现，还是以客观主义形式出现，它都是间接性的文本，这些文字作品均是站在男性角度上的叙事，其中缭绕着的魅惑和迷情遮蔽了缠足具体的身体状况和社会现实。作为缠足承受者的女性，体会更多的是现实的疼痛。谚语：小脚一双，眼泪一缸。便生动地展现女性缠足的痛苦历程。 　　《缠足》中引述了一个男医生薛己的案例：一个侍女年十二岁，容貌颇美。新主嫌其脚大，用脚布任意缠紧，以线密缝。这位侍女向主人抱怨说双脚“胀痛不堪”，但主人不予理会。半个月后，她的裹脚布渗出臭水，薛医生发现“其双足前半段。皆尽黑腐”“骨肉已死”。这一案例展现出缠足给女性带来灾难性的痛苦。《采菲录》中收集了一些女性记述她们“痛史”的语言。阿秀女士说：“且纤足者当雨后霉泛，其痛楚更不能形诸笔墨。”金素馨女士描述道：“双足渐感膨胀，继而火热发作，陆续刺痛，辗转不能成寐……” 　　缠足的过程是痛苦的，一旦缠足由于外力改变脚的形状，严重影响了脚的正常发育，引起软组织挛缩，使得女性便不可能再自由随意地运动行走。以至于到后来放足运动兴起，那些缠过足的妇女也不可能再恢复一双健康的脚。所以说缠足带来的痛苦便是终身的。 　　对于女性，缠足所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伴随而来的还有心理上的焦虑。缠足风行的年代，视觉性愈来愈受到重视，女性身体的外表，尤其是经过装扮的缠足不只是个人私物，还有关身份等级与性别认同，它宛如女性的“社会肌肤”。它同时成为大众评品的对象，一双娇小好看的脚会带来赞赏，反之一双丑脚则受人嘲讽。双重压力使得女性的陷入焦虑情绪的漩涡，想尽办法让脚缠得更小跟更好看，并在足服上也煞费苦心。 　　三、灰姑娘的梦想：痛并快乐着 　　本质上说，缠足确实是男性欲望的产物，但是这并不代表缠足就是女性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