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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外壳下民族精神之核 　　[摘要] 近年来，印度电影的国际化影响与日俱增。在探讨这一问题时，很多学者把目光投在了其语言优势上——印度长期英属，英语是其官方语言。但剥开这个语言的外壳，可以发现印度电影之所以风靡世界，却是因为应了一句老话：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印度文化中包含着深深的现实主义精神，体现在电影中，歌舞、喜剧都是为了吸引受众的一件世俗外衣，其核心，依然是这个民族对现实的关注和深深思考。这种思考的目的，是要以“点化”的方式警醒世人，使世人在观看后，有所感悟。 　　[关键词] 印度电影；现实主义；英语；点化 　　近年来，印度电影的国际化影响与日俱增。一部《贫民窟的百万富翁》更是把印度电影推向了里程碑式的高峰——尽管它的制作地在英国，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宝来坞经典。也许，长期英属，作为官方语言的英语给当代印度电影的推广带来了无可比拟的先天优势。而顺着印度戏剧的发展脉络做一个追溯，可以发现，对现实的积极反映和干预是印度宗教的内容之一，也是印度古典戏剧及至现代电影坚持的精神之一。正应了那句老话：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剥去其英语的外壳，再虚化其载歌载舞的外形特征，印度电影其实一直有一个坚硬的民族精神之核——现实主义。 　　戏剧作为意识形态的一种，关注现实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就印度戏剧而言，它的取材多着眼当时，而很少关注具有“空间和时间的遥远性”①的历史题材；编剧者对当下的某一“面”很敏感，表现出相当的纵深感，而不是简单地关注某一“类”生活现象；还有，印度戏剧一般不直接批判，只是把现象作一个呈现，外表看起来是一个个完整的故事。这一点，很像古印度宗教中，“菩萨”以入世的方式来点化世人。 　　以公元4～5世纪古典梵剧的代表作《沙恭达罗》为例。这部剧取材于史诗《摩诃婆罗多》和《莲华往世书》，讲述的是自然的女儿沙恭达罗与出巡的国王豆扇陀一见钟情，私结连理，又因为仙人作梗丢失信物横生龃龉，经过一番波折终一家团聚的故事。 　　这个剧目看似写的是爱情，实际则没这么简单。对国王豆扇陀而言，这次邂逅只留下一个戒???而已，如果对方不能诞下一个“勇武无敌”的儿子，这个“信物”甚至可以看作是一个“句号”。至于另一个配角“仙人”出现带来的种种桥段，只是为将来的“平等”埋下伏笔。从戏剧结构来看，这些细节都像是与主题虽有距离却更加丰富了主题的“离心力”②。 　　剧作者迦梨陀娑，也是当时著名的学者和思想家。他创作这出剧，关注的是当时印度社会上的种种不平等。沙恭达罗之所以是“自然”的女儿，就是要让她不受那些不平等制度的影响。这样，她就有足够的勇气去质疑看似难以逾越的男尊女卑、种姓等级等严格的制度。 　　戏剧的核心是人。③沙恭达罗和豆扇陀，生来并无差异，事实上却有着太多的不平等。剧作者显然并不希冀能通过“揭露”或是“批判”来改变这种不平等的社会现实。他让剧中人的命运跌宕起伏却始终不走向偏激，处理手法与宗教对世人的劝谕极为相似。 　　时至现代，电影取代梵剧成为印度戏剧的主流，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宝来坞”已经成了世界电影之林中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在全球化的背景之下，英语作为印度文化的一个外壳，其优势日益凸显。跨越了这一障碍，西方对印度电影有了一种天然的认同。但印度电影人却并没有为此去迎合流行市场，主动放弃自己的民族精神之核。 　　虽然只是将“好莱坞”（Hollywood）的首字母“H”换成了印度电影主产地孟买（Bombay）的首字母“B”，这一微小的变化含义却极为深刻。“宝莱坞”，既表明了印度电影对全球形势变化的主动接受与跟随，又显示了印度电影对自己民族特色的坚持。 　　宝莱坞的电影表面来看通常是音乐片，影片中一般会出现一段或几段歌舞的场面。除去语言及技术因素，宝来坞电影的这些外在形式其实与梵剧没什么不同。歌舞和生活化浓郁的外在，都是为了让观众能走进剧场。而印度电影的镜头所及，却依然是不甚轻松的现实问题。 　　来看一部影响深广的电影《三个白痴》④，这是宝莱坞2011年拍摄的一部电影，故事讲述的是印度顶级高等学府皇家理工学院的三个叛逆学生兰乔、法汗、拉具的“光辉事迹”。全剧笑料不断，反映的内容则是极其沉重的教育僵化，在当今的印度，甚至是整个亚洲，这都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尖锐的问题。 　　皇家理工学院被冠以“全球顶尖”，置身其中，校长、老师和学生都像是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人，日复一日地忙碌着。但是，忙碌的目的是什么？似乎没有人考虑过这个问题。片中主人公“白痴”兰乔认为，教育要让学生们培养出自己的理想，他说：“如果喜欢摄影，为什么和机械结婚，如果迈克尔·杰克逊的爸爸逼他成为拳击手，拳王阿里的爸爸非要他去唱歌，想想后果会有多恐怖！”另一个“白痴”则告诉家人：自己不想做什么工程师，而想做一个摄影师。父亲质问他时，他颤抖地回答：“爸爸，如果我是一个摄影师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