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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两种价值理论的统一 曹艳秋 辽宁大学经济学院 价值的决定问题一直是经济学界争论不休的问题，到底什么决定价值？从古希腊开始对价值由什么决定的问题就有两种看法，一种认为决定价值的是劳动，另一种观点认为决定价值的是效用，而且这两种观点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的。但是，这两种观点的水火不相容只是表面上的，如果深入研究就可以发现二者之间是存在着内在统一性，为了更清楚地论证劳动价值理论和效用价值理论的内在统一性，我们首先说明一下价值理论的发展过程。 研究价值问题的两条途径 自从人类有了经济思想以来,价值就成为人们进行经济研究的重要对象,价值理论成了各种经济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关于价值到底由什么决定的问题却一直处于争论不休的状态。对于价值问题的研究，基本上可以归为两类：一类侧重于强调劳动在价值形成中的作用，如古希腊的柏拉图、古罗马的西塞罗，中世纪的奥古斯丁、马格鲁等人。另一类则侧重于强调效用的作用，如古希腊的亚里斯多德、古罗马的卡尔多、中世纪的阿奎那等人。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后，前一类的传统主要在英国得以继承。威廉·配第提出了劳动价值论的一些基本命题，到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手中已经形成了比较完美和成熟的劳动价值论。然而古典的劳动价值论有两个无法理解的难题：第一个困难是资本和劳动的交换如何同“价值规律”相符合，第二个困难是等量资本，无论它们的有机构成如何，都提供相等的利润，或一般利润率。正是这个难题，最终导致了古典学派的瓦解，而真正科学的劳动价值论则是由马克思完成的。 与英国不同，在17、18世纪的欧洲大陆，后一类的传统一直被经济学家所因袭。魁奈、李斯特、萨伊等人都强调效用在价值形成中的作用，进入到19世纪，由于古典学派的劳动价值论不能自圆其说，所以更多的人转向研究效用问题，以求建立一种可以被接受的价值理论。但效用价值论也并非无懈可击，即它存在一个所谓的“价值之迷”：即为什么象水这样效用大的物品交换价值反而小，而象钻石这样效用小的物品反而具有较高的交换价值？这以问题自1588年由意大利人达凡提蒂提出之后，历时近三个世纪而不得其解，然而18世纪中叶开始，“边际”概念的提出为解开价值之迷提供了契机，1731年意大利数学家贝努里提出了这一概念，后经库尔诺、杜布依、西尼尔、戈森、瓦尔拉等人的发展，到19世纪中叶，这一概念相当成熟了，它一经被引入传统的效用价值论所谓的“价值之迷”也就不解自开了：决定水和钻石价值的不是其总效用，而是其边际效用。在这种情况下，边际效用价值论便在19世纪70年代应运而生了，时间上只比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晚了4年。 由价值理论的发展过程，我们可以看出劳动价值论与效用价值论一直处于对立的两极。所以这两种价值理论一直处于争论不休的状态，尤其在我们国家在这个问题上的争论不只是纯粹的学术争论，而且还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也就是说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而劳动价值论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核心”的“核心”、“基石”的“基石”。否定劳动价值论可以说就否定了社会主义制度存在的理论基础。所以价值到底由什么决定的问题是非常重要的，解决这个争端不仅是理论上的突破，而且还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为我们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设指明方向。其实，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和市场经济逐渐取代商品经济，两种价值理论的内在统一性逐渐地显现了出来。这种内在统一性产生于这两种价值理论各自的内在缺陷，在论证其内在统一性之前我们应首先明确两种价值理论的内在缺陷。 两种价值理论的内在缺陷 劳动价值理论的基本内容就是商品具有价值和使用价值两个因素，商品的使用价值由具体劳动创造，商品的价值由凝结在商品中的一般人类劳动形成。所以商品价值量的由生产商品的劳动时间决定。但是由于生产同种商品的劳动是不同的生产者付出的，所以不同的生产者生产同种类同数量的商品所需要的劳动时间也不相同，这样决定商品价值大小的就不是个别劳动时间，只能是一个平均的劳动时间，即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但是，这种价值理论虽然解决了古典劳动价值理论的两大难题，但却还存在着一个致命的缺陷。这个缺陷就是它缺乏实践性。因为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在社会正常生产条件下，在社会平均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下生产某种使用价值所需要的劳动时间，也就是说某种商品的价值由一个全社会平均的劳动时间决定。那么任何一个需求者、任何一个供给者都无法计算出或估计出生产这种商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多少，那么商品之间的交换虽然以这种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的价值为基础，但必然要偏离其价值很多。社会主义国家的实践也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马克思设想的社会主义社会、我们曾经实行过的传统计划经济体制都认为社会主义社会没有市场、没有商品，产品之间的交换只能按照生产产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相等来交换，但是要按照这个原则交换，首先必须计算每个产品的社会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