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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经济周期的十个譬喻 … 瓣缀济属卡夺譬噙 汤铎铎 据《出三藏记集》记载,天竺高僧僧伽斯那从”《修多罗藏》十二部经中钞出譬 喻,聚为一部,凡一百事”,”为新学者撰说此经”.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百喻 经》.经济学的典籍中从来就不乏妙喻,最着名的可能要算亚当?斯密的”看不见 的手”.本文模仿《百喻经》的形式,从众多经济周期理论的着作和论文中选取几个 譬喻,通过对这些经典譬喻的解说和讨论,希望能为读者理解经济周期提供一个 饶有趣味的视角. 尼罗河喻 克拉克曾说:”现代世界关注经济周期就像古代埃及人关注尼罗河泛滥一 样.这种现象间断地反复出现,它对每个人都极为重要,而它的自然原因却无法理 解.”在克拉克的时代,经济周期更多的是和严重的经济危机联系在一起.伴随危 机而来的是企业的大面积破产和工人的大量失业,贫穷和饥饿导致社会动荡不 安. 就像古代埃及人试图理解尼罗河泛滥一样,经济学家们也试图理解经济危 机.自然科学的长足发展使人们比较充分地理解了大河泛滥,各种治理措施使其 频率和危害都大大降低.同时,经济学的发展也使人们对经济危机有了一定的理 解,在政府的反周期政策和其他一些基础性政策的作用下,经济危机似乎也不像 传说中那么可怕了.然而,大河泛滥的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对于经济周期来说, 情况就更是如此了.经济的低迷和过热,严重的失业和通货膨胀以及会在世界范 围内传播的经济危机和金融恐慌,经济周期问题仍然时时困扰着现代社会. 经济周期理论的研究历史也就是人们和经济危机,经济衰退斗争的历史.通 过经验积累和理论创新,人们不断取得进步,可是要达到透彻理解和完全解决问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生. 题,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波浪喻 经济学家茶座 . 2 对于考察过宏观经济时间序列的人来说,把经济周期比做波浪是很自然的. 任取一个足够长的宏观时序,经过简单的去趋操作后,大体都会得到一个围绕零 点上下波动的序列,在图中显示就像一个个的波浪.正如斯勒茨基所说:”经济生 活中的几乎所有现象,和许多其他的过程一样,呈现为像波浪一样的上升和下降 的运动序列.”其实,无论是在自然科学领域还是在社会科学领域,都有和波浪有 关的专业术语.波浪作为一个隐喻已经完全融人到相关理论的阐释中去了. 在物理学中,简谐振动可以用正弦函数刻画,称为简谐波.由于简谐波在数学 上易于处理,此后,人们致力于把一些复杂的周期现象表示为频率不同的简谐波 的叠加,称为谐波分析.在数学上,就是把函数展开成傅立叶级数.在经济周期理 论研究中,这些数学和物理学上的成果也有用武之地,比如对宏观时序进行谱分 析和滤波.早期的滤波把时间序列分解为两种成分,即长期增长趋势和短期波动, 以霍德里克和普雷斯科特的H—P滤波器为代表.后来的研究则主要建基于时间 序列谱分析的基础之上.一些研究者认为经济周期是1年半到8年的中频波动,从 而利用带通滤波器分离出高频和低频波动,并且认为前者是不规则扰动,后者是 长期增长趋势.无论用何种滤波器,最终目的都是要分离出那些经济周期理论家 不关心的成分,从而得到反映经济体某些本质属性的波动成分.通过对该成分的 进一步分析,经济周期理论家期望发现一些”一致性和规律性的迹象”. 太阳黑子喻 l9世纪中叶,天文学家发现太阳黑子的运动有周期性,而此前就曾有人提出, 太阳黑子的变动可能影响气候,气候会影响农作物的收成,最后进而影响价格.这 些成果引起了杰文斯的兴趣,使他产生了经济周期可能起因于太阳黑子周期性运 动的猜想.为此,杰文斯研究了英国从1721年到1878年157年间的商业统计数 据,发现这期间共发生了l6次危机,据此得出了经济周期的平均期间是l0.47年, 而这个期间和当时测算的太阳黑子周期(10.45年)几乎完全吻合.杰文斯认为: “我完全相信这种每l0年发生一次的危机是由于同一期间气象的变化所产生的. O73 074 问聊斋 这些宇宙的变化从屡次发生的太阳黑子,极光和磁l生摄动可以看得出来.” 在经济周期理论研究的早期阶段,太阳黑子论是作为一种严肃的理论而存在 的,太阳黑子现象本身在该理论中占据中心地位.因此,把太阳黑子看做一个譬 喻,这对杰文斯多少是一种冒犯.随着农业在整个经济中所占比重的降低,以及经 济周期理论家的更深入研究,以太阳黑子论为代表的气候论逐步退出了历史舞 台.20世纪70和80年代,”太阳黑子”一词重新在经济周期理论研究中出现,其含 义变得面目全非. 最早把”太阳黑子”一词引入现代经济周期理论研究的是卡斯和谢尔,他们指 出:”‘太阳黑子’的意思是指外部的不确定性,即不影响偏好,禀赋和生产可能性 的随机现象.”此后,在一般均衡的框架中引入外部不确定性,并且讨论这些不确 定性对均衡配置的影响成为一个研究热点.不久又有经济学家引入了”动物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