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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系学中规则与制约条件之争 　　摘 要：二十世纪以来的主流音系学理论经历了从归纳音系规则到寻求音系制约条件为研究目标的发展历程。本文回顾相关背景后，介绍国外新书《规则、制约条件和音系现象》中对于规则与制约条件这两个核心概念的主要观点，最后作简要评介。 　　关键词：音系学 规则 制约条件 音系现象 　　1　背景回顾：从规则到制约条件 　　二十世纪以来的现代音系学理论集中关注于音系表征和音系规则这两大课题以及二者之间的平衡关系问题（Anderson，1985）。音系规则是音系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生成语法理论的影响下，生成音系学对规则系统的研究经历了和句法理论相似的发展过程：从完全依赖于对具体语言的规则进行描写逐渐过渡到对普遍性制约条件的总结。前者的奠基之作是Chomsky和Halle的《英语语音模式》（SPE，1968），该书指出底层的音位序列通过音系规则转化成表层的语音形式，即经典生成音系学的基本观点之一。1976年，Goldsmith的自主音段理论最早引入用于限制规则应用的音系制约条件，以保证生成合格的形式。到了90年代初，Prince和Smolensky的优选论（OT）则完全摒弃音系规则，代之以基于制约条件的理论。这三个理论的提出是生成音系学发展过程中三个重要阶段的标志。 　　在SPE中，语素序列的表层表征是通过对其抽象的底层表征进行一系列规则的有序应用推导而得，规则用于生成某种输出形式；经典OT中，底层和表层表征通过可违反的普遍的制约条件得以联接，语言之间的差别仅在于制约条件排列的不同，制约条件用于限制表层出现某种形式。二者的区别在于，规则是针对具体语言的，不可违反，有序排列，故包含多层级推导；制约条件则具有普遍性，可以违反，呈并行排列，不涉及中间层面。 　　但二者也存在着一定关联：制约条件是纯粹的规则系统发展到一定程度后需要引入的新的分析手段；一些制约条件的设立是建立在对各种语言的规则进行总结和归纳的基础之上的。有人认为二者在逻辑上是互通的，因此，为了保证理论的简洁性，音系理论应当仅仅包含规则或只包含制约条件。这两种做法恰恰是SPE和经典OT分别采用的模式。但也有认为二者在逻辑上的相等并不意味着它们具有相同的解释力，因而提出规则和制约条件兼容的理论模型，如Calabrese　2005。（Nevins　2007）那么，一个具有强大解释力的音系理论究竟应当是基于规则，还是基于制约条件，亦或二者兼备呢？这是生成音系学发展了四十余年后重新面临的基本理论问题。在此背景之下，《规则、制约条件和音系现象》（Rules，　Constraints，　and　Phonological　Phenomena，牛津大学出版社，2008）一书应运而生。 　　2　主要内容 　　本书编者分别是来自哈佛大学的Andrew　Nevins和剑桥大学的Bert　Vaux。该书收录了当今几位著名音系学家的近作，是对音系学和语言学理论中心问题的大讨论，即音系分析应当是基于规则还是制约条件，人脑里的音系部分如何与语法的其他部分相互交接？全书共八篇文章，首篇为总论，其余七篇均为独立的论文，有支持SPE的分析方法，也有支持OT的基本观点。 　　2.1　规则、表征和制约条件在音系理论中的分工 　　本篇由两位编者对编写目的、规则和制约条件问题的历史和本质问题以及当前音系理论作总体介绍，并穿插介绍本书其余文章的内容。文章指出，传统音系分析方法（RBP）和基于制约条件的OT都深入探讨了语法中音系部分的三大问题：音系表征、音系过程以及对表征和过程的制约。两种分析方法虽有交叉（RBP也采用制约条件或单层级，OT也引入串行和推导），但经典RBP和经典OT仍有本质区别，各有优势，如前者能阐释单层OT难以解释的音系不透明现象和循环效应，后者则让我们重新认识规则在应用顺序上存在的矛盾。鉴于这两个理论都能丰富我们对于音系现象和音系部分中心结构的认识，编者收集了来自双方观点的文章编成此书，以便比较研究。 　　2.2　为何音系部分必须是串行且基于规则的 　　作者Bert　Vaux主要论证采用规则有序的推导理论应当取代OT。作者总结了OT的优势共14点，包括新角度、概括性、节约性、与连接主义相容、自由排列产生类型变化、共谋问题等，指出其中的一些论点并不能成立，如OT不能解释音系不透明、自由变体、例外和非自然变化、中介语的自然变化等现象；OT能预测出实际不存在的语言现象，具有过度生成性；OT不能解决RBP所能解释的共谋问题；对于语言习得问题，OT通过对制约条件进行排列的方式较之RBP的学习策略要复杂得多。文章进而对OT处理不透明现象的各种方法如局部制约条件合取、输出到输出的制约条件、和应理论等逐一批驳。 　　2.3　音系顺序 　　作者David　Odden探讨OT用于解决音系不透明现象的几种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