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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PS相关规则与汽车外观设计保护若干问题研究 　　［内容摘要］ 如何正确适用TRIPS协议的相关规则以加强对汽车外观设计的保护，对于汽车工业的稳步发展意义重大。本文对汽车外观设计知识产权保护所涉及的TRIPS规则的适用，以及工业产权、版权和权利救济等相关法律问题进行了分析和探讨。 　　［关 键 词］ TRIPS；汽车；知识产权 　　［作者简介］ 陈海峰，湖北汽车工业学院党政办公室主任，副教授，法学硕士，主要从事国际经济法研究 　　 　　一、TRIPS规则的适用问题 　　 　　面对日渐增多的涉外汽车外观设计纠纷案件，我们不禁要问：既然我国已经成为世界贸易组织的正式成员，那么外国汽车公司能否根据TRIPS协定到我国法院提起知识产权侵权之诉？法院又能否直接依据TRIPS的相关法律规则进行判案呢？这就涉及到了WTO的TRIPS协定在中国国内的适用问题。 　　从各国的实践来看，国际条约在国内的适用可概括为三种方式：（1）转化方式，即国际条约必须通过国内立法机关的立法将条约或其内容制定为国内法，才能在国内适用。（2）并入方式，即由国内宪法或部门法做出原则性规定或通过立法机关的批准，从总体上承认国际法为国内法的组成部分并可以在国内直接适用。（3）混合方式，即根据国际条约的性质和内容不同，同时灵活采取上述两种方式。我国在适用国际条约方面，采取的是一种以并入适用和转化适用相结合的混合方式①。具体到WTO的有关协定，大多数成员一般都排除了在国内直接适用的做法。我国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时也明确排除了WTO的各协定在国内的直接适用，其中当然包括TRIPS协定。在司法实践中，我国法院在知识产权案件的审理过程中，尽管可以参考TRIPS协定的有关条款，但是一般不在判决书或裁定书中直接引用TRIPS协定的有关条款作为法律依据，直接的法律依据仍然是我国国内的相关法律、法规以及我国参加的其他有关知识产权国际条约②。因此，我国法院不能直接依据TRIPS相关法律规则进行判案。在上述案件的审理过程中，法院直接依据的法律规则仍然是我国相关知识产权的国内法。 　　需要强调的是，WTO是一个政府间的国际组织，其法律规则是直接约束成员政府行为的。WTO的TRIPS协定是一个有关知识产权的多边国际条约，它直接规范的主体是WTO成员的政府，对于成员的民事主体行为只能通过相关国内法进行间接调整。WTO成员的民事主体要想主张TRIPS协定中的相关权益，就必须通过其政府来加以实现，并可以由政府借助WTO争端解决机制进行解决{3}，所以，外国汽车公司不能直接根据TRIPS协定到法院提起诉讼。 　　 　　二、汽车外观设计的工业产权保护问题 　　 　　受保护的汽车外观设计工业产权的权利内容包括制造权、销售权和进口权等等，其涉及的主要法律规则规定在TRIPS协定第4节的第25条和第26条之中。 　　其中，TRIPS协定的第25条第1款规定：“各成员应对新的或原创性的独立创造的工业设计提供保护。各成员可规定，如工业设计不能显著区别于已知的设计或已知设计特征的组合，则不属新的或原创性设计。各成员可规定该保护不应延伸至主要出于技术或功能上的考虑而进行的设计。”{4}该条的第一句话阐明了一项受保护的工业品外观设计的构成要件，即新颖性和原创性。而“新颖性”通常是确定工业产权的要件之一，因此工业品外观设计应属于工业产权保护的范围，这一点毋庸质疑。然而，该条对于“新颖性”的限度并没有做进一步说明，即应采取绝对的新颖性还是采取相对的新颖性，具体要求则由各成员自行决定。一般而言，由于工业产权具有“地域性”的特征，各国倾向于采取国内新颖性的做法，即要求工业品外观设计具有相对的新颖性即可。该条的第二句话规定了对于工业品外观设计的“新颖性”和“原创性”要求的标准，各成员可以规定一般的标准，也可以规定严格的标准，如按严格的标准，一项受保护的工业品外观设计应“显著区别于已知的设计或已知设计特征的组合”。该条的第三句话则规定了对于工业品外观设计的保护范围，这是一个成员可以自己选择的一般要求。实际上，这也是世界各国对于工业品外观设计的保护范围的一般要求，即可以规定对于具有技术性能或产品本身功能所要求的特征，如汽车的基本形状、颜色等，不应作为外观设计保护的客体。同时，TRIPS协定的第25条第2款赋予了各成员对工业品外观设计保护可采取的灵活性考虑：各成员可对工业设计的保护规定有限的例外，只要此类例外不会与受保护的工业设计的正常利用发生无理抵触，也不会无理损害受保护工业设计所有权人的合法权益，同时考虑第三方的合法权益。可以看出，对于各成员而言，该例外规定是一项原则性的要求。 　　 　　三、汽车外观设计的版权保护问题 　　 　　如前所述，工业品外观设计的构成要件之一是“原创性”，而“原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