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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名理论的历史发展及反思 　　关键词：专名；指称；涵义；摹状词；历史因果命名 　　摘要：以历史和批判的眼光客观地分析逻辑史上针对专名所提出的两大理论――摹状词理论和历史因果命名理论，指出他们的区别和各自的得失，认为摹状词理论更为合理。 　　中图分类号：K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4755(2006)06-0013-03 　　 　　一、摹状词理论的发展 　　 　　专名的涵义与指称是逻辑哲学的重要课题之一。专名，在自然语言中就是专有名词，它和通名都是对象的名称，不同之处则是专名所指称的对象必须是唯一的，而通名则是一类，并非独一无二。 　　19世纪的英国逻辑学家穆勒在他的《逻辑体系》一书中最早对专名作了比较详细的讨论，可以说现代专名的涵义与指称理论肇始于他的研究。他认为：专名只有外延，而无内涵；通名则既有涵义，又有外延。为何说专名只有外延，而无内涵呢？他认为专名在完成了给一个对象的命名行为之后，其功能便只是指称用这些对象，它们不再指称或蕴涵这些对象具有的属性。简而言之，它与所指对象之间的关系就仅仅是一种命名与被命名的关系，因此专名是没有涵义的。 　　而现代逻辑学家和哲学家弗雷格则反其道而行之，他认为专名不仅有指称且也有涵义，且专名是通过自身的涵义来确定指称的。他将指号、涵义、指称这三者的关系作了这样的概括：“与某个指号相应的是特定的涵义，与特定的涵义相应的是特定的指称”。在这里弗雷格实际上就提出了“涵义决定指称”这个重要的语义学原则。这个原则是说，一个表达式只有表达了某个涵义，才能指称某个或某些对象，一个表达式的所指不能够决定它的涵义，所指的相同不能推出涵义的相同，因为同一所指可以有不同的涵义。例如，“亚里士多德”这一专名，它的涵义既可以理解为“亚历山大的老师”，“工具论的作者”也可以理解为“柏拉图的学生”等等。同时，他还注意到这样一种境况：在自然语言中，有些表达式（主要是限定摹状词）有涵义，但并没有指称。例如，“最小的有理数”这个限定摹状词，很显然，它具有一定涵义，但是我们在数学世界中却找不到一个确切的所指对象。因此，对涵义的把握并不能保证相应的指称存在。弗雷格把这种情况的产生归咎于自然语言的不完善。他认为在一个完善的指示构型中，指号、涵义和所指之间应该保持一一对应的正常联系，如上引文中所述。 　　阅读细心的读者可能发现上文存在着自相矛盾的说法：弗雷格既认为任何表达式既有涵义和指称，又认为有些表达式（主要是限定摹状词）只有涵义而没有指称。那么这里有必要补充说明的是：弗雷格所说的专名是广义的，包括我们现在所说的专名和限定摹状词。因为在他的理论中只要是指称唯一对象的表达式都是专名。恰恰限定摹状词正是指称唯一的表达式，所以被他看成是专名。而我们一般把限定摹状词看成是摹状词的一种。 　　在名称的意义方面，罗素更侧重研究专名，较少的研究通名。而对于专名的研究主要是在对专名和摹状词的区别中展开的。首先他从知识基础，语义机构，所产生的命题三个方面把专名和摹状词作了严格的区分，进而认为真正的逻辑专名必须满足以下三个条件：一是没有涵义。“它应是纯指示性的，没有任何描述功能”二是必有所指。“一个名称必须命名某种事物，否则就不是名称。”三是亲知其所指。“它应表示某种我们能够直接感受到的东西”这些都是逻辑专名最本质的特征。 　　按罗素的标准，我们一般所理解的专名如“亚里士多德”“柏拉图”等实际上都不是专名，因为它们不满足上述第三个条件“不能被我们所亲知”。那么在自然语言中，真正的逻辑专名似乎只有剩下两个，即指示代词“这个”与“那个”。 　　然而，常识告诉我们，很多专名所指称的对象都不可能满足“亲知对象”这一条件。例如，我们并没有亲知专名“苏格拉底”所指称的苏格拉底其人，我们关于苏格拉底的知识，诸如“柏拉图的老师”，“饮鸩毒而死的哲学家”都是从历史书上或传说故事中获知的。正如罗素自己认为的：我们一般所理解的专名，实际上不再是一个专名，而是一个伪装的或缩略的摹状词。那么它们就与摹状词一样，并非什么指称表达式，两者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表面上看，罗素否定专名有涵义。如果我们从一般的角度考虑，把专名理解为自然语言中的专有名词的话，那么，按罗素的分析，其实象“亚里士多德”这些专名其实都是有涵义的，其涵义就是其摹状词，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认为本质上，罗素是肯定专名有涵义的。 　　应该说，一方面罗素将专名和摹状词进行严格的区别，另一方面他又认为专名的指称是由摹状词的描述来确定的，最终把专名看成是伪装的或缩略的摹状词。实际上，他又取消了两者的本质区别，这是摹状词理论致命的缺陷。为了弥补这个缺陷，维特根斯坦和塞尔等人相继提出簇摹状词理论。这一理论认为专名是一簇或一组摹状词的缩写，这一簇或一组摹状词共同给出了专名的涵义并决定了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