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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文化对中国文人审美理想的影响 　　摘要：从张恨水小说中三个女性形象体现的作家审美理想和中国传统文化，揭示出中国传统文化对作家审美理想的影响，说明中国传统审美理想在中国文人中的深层次积淀。 　　关键词：悲剧；审美理想；中国传统文化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张恨水被誉为 “章回小说大家”，但却在长时期内被歪曲、误解，被扣上“鸳鸯蝴蝶派”的帽子，排斥在主流文学之外，但是，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张恨水研究不断升温，作品不断重新出版，其小说代表作《金粉世家》、《满江红》、《啼笑因缘》又重新被改编成电视剧在央视热播。作为不断升温的文化现象，张恨水研究也愈发深入、全面地展开。这也使我们更能以公正、客观的视角认识张恨水在20世纪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和价值。 　　笔者试图从张恨水小说中三个女性形象体现的作家审美理想和中国传统文化来揭示中国传统文化对作家审美理想的影响，说明中国传统审美理想在中国文人中的深层次积淀。 　　一、三个女性形象体现的作家审美理想 　　（一）作者偏好悲剧结局 　　张恨水小说《金粉世家》中的冷清秋、《满江红》中的李桃枝和《啼笑因缘》中的沈凤喜，这三个女性的悲剧形象，体现了作家的悲剧意识。塑造悲剧人物，既是作家对世界的理解，也是作家对经营悲剧的理解。张恨水在《作完后的说话》中说：“宇宙就是缺憾的,留些缺憾,才令人过后思量,如嚼橄榄一样,津津有味。”［1］可见，张恨水对悲剧还是有一种偏爱。偏爱悲剧的结局，给予人想象的空间和回味的余地。他曾批判“中国小说的结局，不外洞房花烛。外国电影结局，不外拥抱一吻。” “文艺家迎合一般社会心理，是这样卑鄙。中外如出一辙，可叹！”［2］不团圆的，悲剧的结局，却令人如嚼橄榄，咀嚼不尽其味。这就是张恨水追求悲剧结局的美学思想即他的审美理想的表现。 　　（二）情、文、意、质的美学追求 　　张恨水提出，创作小说的四大要素：情、文、意、质。情是指情调，文是指语言，意是指主旨，质是指叙事。而他特别强调的则是情调。情调体现在谋篇布局当中，三个女性人物悲剧情节的展开，层层相接，环环相扣，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他在谈到长篇小说创作时说：若写“人生若干之事”则“设法融化以贯穿之”。［3］讲的就是情节的连贯性。作者在塑造这三个人物悲剧形象时，在情、文、意、质上是颇费一番心力的。 　　（三）叙述人生的审美理想 　　杨义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这样评价张恨水：“他以严峻的现实主义态度，谛视苦难深重的社会人生……在这类解剖社会痼疾的作品中……其历史沉重感是带有几分巴尔扎克的气质了。……三千余万言，广阔地反映了自清末到建国半个世纪的中国社会的历史画面。”［4］这是对张恨水的高度评价，揭示张恨水小说创作中现实主义的美学理想。 　　张恨水的文学主张是“叙述人生”，就是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即在宏大的社会背景下描绘人生世态。他所塑造的三个女性形象，都是处于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的典型代表。冷清秋是平民女子，李桃枝是歌女，沈凤喜是唱大鼓书的。她们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市民，她们饱尝了生活的艰难与辛酸。作家怀着人道主义的同情来描写她们的弱小和不幸，批判社会的强权和黑暗，以揭示造成她们悲剧命运的罪恶根源。正是“叙述人生”的创作理想，力求写出“下层社会心窝子里的话” ［5］因此，张恨水的小说，“使社会上的小市民看了之后，颇感到亲近有味。”［6］冷清秋清高自负，知书达理的才女气质，李桃枝豪迈奔放的个性性格，乃至沈凤喜浅白而世俗的爱情悲剧，都是最能满足社会上普通市民价值审美认同的。作家不仅是在为“习惯读中国书，说中国话的普通民众” ［7］写作，而更重要的是体现大众的价值审美理想。这是使张恨水小说产生惊人的艺术力量和社会反响的关键。即张恨水小说不仅注重针对读者层次文本的通俗性，更重视文本所反映的民俗意蕴或世俗内容的价值倾向。张恨水在《清明谈清明诗》中说“诗文接近民间者，不问他品格如何，他自能千古。”［8］他的小说，就是接近民间，以现实主义的笔法描摹人间悲剧。 　　二、三个女性形象体现的中国传统文化 　　（一）中国传统文化 　　文化，包含“思想、意识、观念等等。思想意识中最重要的有两个方面：一是价值观念，一是思维方式。”［9］“斯大林指出，一个民族一定要有共同的地域、共同的经济、共同的语言及表现共同心理的共同文化，才成其为一个民族。”［10］那么，表现中华民族共同心理的共同文化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华民族的价值观念和思维方式就体现在中国传统文化之中。中国传统文化为中华民族所必需，是因为它有民族认同的巨大价值。张恨水小说体现的就是一种民族认同，渗透在小说字里行间的就是中国传统文化。 　　中国传统文化，是以西周至春秋战国时期的文化为基础，发展演变而成的庞大系统包括道家、墨家、法家等诸子百家，而儒家文化居主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