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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理学研究中的“问题”与“真” 　　作者简介:李金鑫,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 (江苏南京 210097);张君平,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江西九江学院讲师 (江苏南京 210097)。 　　 　　〔摘要〕 通过对“社会伦理”研究的具体思考,反思伦理学研究中“问题”、“知识”、“真”之间的关系,从一特殊视角揭示出伦理学研究应在开放的科学知识体系和道德生活中,从“真”问题出发,获得揭示时代精神的“真”知识,指向人类“善”的价值精神;同时阐明伦理学研究中的“真”与“善”之间具有内在一致性。 　　〔关键词〕 社会伦理 知识 问题 真 　　〔中图分类号〕 B82-0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1539(2010)01-0051-04 　　 　　任何一门学科都有其自身的问题域,有一个学科自身存在的空间域问题。作为人的实践理性的伦理道德具有无所在、无所不在的特质。以伦理道德为研究对象的伦理学作为一门学科,如何确立自身研究的“真”问题并通过解答获得一种确定性的“真”知识,对于伦理学研究者显得尤为重要。 　　 　　一、 “真”问题与“真”知识 　　 　　当我们去追问一门学科的基础性问题时,是以这样的假设为前提的,即存在这样一门学科,且这样的问题是可认识的也是有意义的。从一门学科的问题域出发,我们才能获得可解释、可应用的知识,我们的思考也才有意义。这样,我们首先就要理清什么是值得追问、有意义的“真”问题? 　　 　　1 “真”问题 　　思考起源于一种问题意识。那么,对于问题本身的追问就涉及了本文所言的“真”问题。所谓“真”问题,在一般意义上与伪(假、虚幻)问题相对应。这里的“伪问题”有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研究对象不属于本学科领域,二是研究的命题是伪命题。对于哲学-伦理学研究而言,“真”问题首先不是鸡毛蒜皮的小问题,而是真正具有时代精神、关系社会人生的重大、根本性的问题。伦理学作为一门实践哲学,其本身就兼具了理论研究与实践研究的双重特点,它要求关心人存在的本体论问题。从学理研究来看,真问题侧重于在无知与有知基础上的未决问题。所以,伦理学是通过“真”问题的研究来寻求对“真”的确信。而对“真”的确信过程也是一个德性的展开过程。在这个意义上,无论是苏格拉底的“美德即知识”,还是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其实都是时代精神与人生意义的统一性的表达。他们所提出的问题都是“真”问题。所以,我们不能把苏格拉底“美德即知识”仅仅看作知识论哲学。苏格拉底之死所留下的“何为正当性?何为人生的真谛?”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正是涉及了哲学-伦理学的永恒话题。而马克思则正是在反思黑格尔的“绝对理念”背后的生活世界,立足于19世纪的资本主义发展才开创了以生活世界的生产方式为基础的历史唯物主义。所以,我们所言的“真”问题的价值,不是停留在合理解释世界的层面,而是要直接或间接进入改造世界的层面。“真”问题并非只是简单地划分知识论与实践论,而是通过“真”问题的提出和解答努力追求二者的统一。?? 　　“真”问题也就是真正有意义的问题。对于哲学-伦理学而言,理性反思是其特质。其“真”问题又以真正需要值得反思的问题为前提,即以“在普遍原则下反思哪些问题才是真正需要回答的问题”为前提转引自陈家琪:《哲学的基本假设与理想国》,绪论篇中对米利都学派的相关论述,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这样,哲学-伦理学的学术理论生命力就首先有赖于确立起自己真正有意义的“真”问题。 　　社会伦理“以社会伦理关系为研究对象,以权利-义务关系为核心,以人(mankind, person)的自由为目的,是关于社会和谐秩序及其实现条件的社会公正的理论”[1]。社会伦理研究范式的提出,是对当代中国现代化建设中的社会发展问题的回应。对于正处于传统与现代交替中的中国,在市场经济发展的当下,伦理道德的研究需要立足于具有现代性的“权利-义务”关系的平等道德主体,重视“伦理秩序和规律的客观性”,这样,我们才有可能避免比经济危机更为沉重的伦理道德危机。 　　“社会伦理研究”问题的提出,既有理论发展的历史积淀,也有社会发展的现实基础;“社会伦理研究”既是一种理论研究的问题域,也是一种研究方法。这亦意味着,伦理学理论对“真”问题的回答至少需有历史、现实、方法三个维度。历史维度更多涉及学科发展的历史和未决问题,现实维度更多涉及现时代的根本性理论问题,方法维度则主要涉及价值立场、视角、工具等先验与经验问题。在具体的学术研究中,这三个维度的问题并非一个个孤立存在,它们往往交织一体。 　　 　　2 “真”知识 　　关于如何理解知识,苏格拉底曾经表达过“知识,即关于真正善的东西及其获得手段的科学知识,是所有优越和德性的主要条件”[2]。苏格拉底对知识的看法已经不仅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