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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民俗本质理论思考 　　摘要：民俗的定义在学科发展史上几经演变，但其本质却始终没有统一结论。无论在其特征上，还是在其对民众的压力和控制上都体现出民俗的精神文化本质。它是一种以物质、行为形式以及某些制度、规约体现的群体意识和社会心理。 　　关键词：民俗 本质 群体意识 社会心理 　　【中图分类号】C95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1079（2008）06-0115-02 　　 　　民俗的本质必须从其概念的界定谈起。 　　 　　一、民俗概念的界定 　　 　　民俗学研究的首要问题是对民俗的概念进行界定，这也是有关民俗这一文化现象的本质探讨必经的第一步。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如果要给民俗学找到一个独特的指标，那就在于民俗相对于其它学科研究对象的独立范畴。 　　（一）中国民俗学理论中民俗概念的演变 　　20年代《歌谣周刊》开始至70年代民俗主要指狭义的民间文学。 　　80年代《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关于民俗学的词条将社会文化与民俗共列，民俗学的研究对象是一国现代民俗。 　　90年代民俗即生活文化。此后民俗学界对民俗范畴进行反思，越来越多的学者认同将研究对象主体作为民俗学主要关注的目标，在学术伦理上强调对民众个体生命的重视和尊重。 　　（二）西方理论对民俗的界定的演变 　　西方民俗理论的概念演变可以说是以其率先开始的现代化、全球化进程为背景的。这种演变可以进行简要梳理。 　　现代化时期之前，民俗被定义为文化遗留物，是一种精神文化，是殖民主义对于他者的特殊风俗的审视和猎奇。现代化时期（20世纪60年代开始），民俗被认为是一种口头文化、传统文化、非官方文化，在城市和乡村中同时存在。全球化时期（20世纪90年代起），民俗由信息、技艺、观念、产品、作品等组成，哪里有民众活动哪里就有民俗。 　　在这一系列概念演变中，在现象领域中属于民俗的领地逐渐扩张，而这种扩张的主导力量是对已有世界各领域的招揽和囊括。从根本上来说，这些民俗的定义只是划定了其范围或描述了其属性，却没有形成对于民俗本质认识的统一。 　　民俗在本质上是以物质、行为形式以及某些制度规约体现的一种集体意识和观念，民俗传承是民众在实践意识支配下对既有行为方式、生活方式的惯性坚持。 　　 　　二、民俗的精神文化本质 　　 　　（一）民俗文化的特征体现其本质 　　民俗文化具有集体性、传承性、象征性等特征，其中体现着民俗的精神文化本质。 　　集体性是指民俗从创造、享用、扩布、传承，都是以集体的形式完成的。高丙中指出：“生活文化林林总总，其中只有那些体现着普遍模式的事象才是民俗。”[1]这种普遍模式形成和作用的基础就在于群体心理的共同指向和集体的心理认同。这种共同的心理指向应该说是基于地域内或族群内民众的共同生活需要而产生的群体的文化性格。 　　传承性也是民俗的基本特征之一。民俗事象形式之所以能以顽强生命力长期传承，一方面是因为在形式传递过程中人们不断为其添加、修改解释系统和信仰内核，使其不断地适应社会发展；另一方面也由于实践意识的惯性作用。在日常生活中，在民俗中受实践意识支配，人总是在给定的生活和行为框架中不断重复，而不思考和追问其根源。也就是说，民俗的传承是实践意识对既有行为方式、生活方式的惯性坚持。 　　象征性是民俗文化的特征之一。民俗中有许多以食物、符号或行为来表现某种特殊意义和意蕴的现象。将象征本体与寓意联结起来的正是人类的思维，而象征所表达的寓意也正是人的精神和心理（主要是族群或个体的需求、愿望）。同时象征本身也是思维方式的体现，因为本体与寓意的相关与人类的相类联想密不可分。 　　（二）民俗压力与民俗控制体现其本质 　　一种风俗一旦形成，它便“形成一种新的社会压力；如果不照此办理，有些事情往往就会中途搁浅。这样，它就或多或少地带有一定的‘强制性’”[2]，这就是民俗的压力和控制。民俗的这种属性使它在俗民群体中具有一种隐性的权威，而这种“隐性”则主要体现在对民众心理和精神的软控上。正如本尼迪克特所说，“头等重要的事实是，风俗在人类经验和信仰中起着的那种占支配地位的角色”[3]。 　　民俗文化具有轨范性。这是钟老在《民俗文化发凡》一文中提出的民俗文化的五个基本特征之一，它指民俗文化对民众行为和心理具有制约和导向作用。轨范性使民俗在行为模式、道德规范、舆论压力等的共同作用下形成民俗压力，具有社会控制的功能。 　　民俗的控制主要体现在对人的精神控制上，其中一方面是民俗心理的控制，一方面是民间信仰的控制。民俗心理控制的作用范围较后者更为广泛，体现为民众对“越轨”的后果的畏惧。而民间信仰的控制仍然是民众对于超自然力的信仰，这种信仰作用于人心，仿佛虚拟时空中总有一股力量决定人世的一切。 　　民俗的控制也体现在对语言和行为的规范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