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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pf定律与外语教学中的频率效应 　　摘要：频率效应指的是频率与教学成效的关系，涉及学习者对语言模式的接触频率与语言模式在实际使用中的实证频率。由Zipf定律揭示的语言模式频率分布总体格局（Zipf分布）与频率效应有使然关系。以Zipf分布为纲，可就频率的重要性建立一番较为精确的定性认识。自然语言学习本质上是一个以参差不齐且平均而言颇低的频率接触大量语言模式的过程，因此必须对反复积累的作用有充分强调。 　　关键词：频率；频率效应；Zipf定律；Zipf分布 　　中图分类号：H3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580（2015）03―0145―03 　　一、引言 　　所谓频率，本质上无非就是世间万物的经常程度，或具体的数、或多少有无、频繁与罕见，频率的度量或精或泛。频率无疑也是语言与语言运用范畴各种主客观实体、概念的属性与现象，而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对于频率的关注已有深厚的渊源。在语言学视野中，关于频率的研究既有理性、定性的角度，也有经验、定量的视角。前者主要关注频率与语言机理的关系，注重频率这个因素在语言现象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后者则注重对语言使用情况的实证研究，采用数学、统计学手段，探讨各种与频率有关的语言规律与效应。 　　二、频率效应 　　频率效应是一个重要的应用语言学课题，其内容是频率与语言学习及学习效果的关系，正如Harrington的概括，“频率在语言学习中扮演重要角色，频率既是学习者经验的属性，也是语言环境的属性”。[1]Harrington称前者为“任务频率（task frequency）”，指的是学习者接触语言模式的频繁程度；称后者为“分布频率（distribution frequency）”，指的是语言模式在其实际使用环境中的实证频率。 　　在任务频率方面，频率效应正如“熟能生巧”这样的命题。在这个问题上，Ellis N.主张频率不仅必要，而且是语言习得的决定性因素，其理据是：语言知识并非一套固态的语法，而是语言经验的一个统计系综（statistical ensemble）。因此，语言知识的熟练运用并不依靠抽象语法规则，语言学习是逐步积累范例的过程。流利运用语言的基础是储存在记忆中的、经历过的大量言语范例，成千上万个范例互相联系，从中抽象提取的中心趋势能够形成规律性。语言学习需要学习主体在反复出现的语言材料之间建立关联，并不断强化这些关联，其关键在于频率的保持与增加。[2] 不过，对Ellis N.提出的频率理论，大部分学者持保留态度。他们指出，二语习得过程非常复杂，受到多种内外因素的影响，断言频率是二语习得的关键因素未免有失偏颇。[3] 因此，关于接触频率对二语习得的影响，至今并没有十分明确的结论，“既少有证据为Ellis N.之频率理论提供支持，也少有能够驳斥该理论的根据。最稳妥的结论是输入频率是影响语言习得发展的一个因素，常与母语迁移、交际需要等其他因素协作”。[4] 　　“语言模式在输入中分布的频繁程度决定了学习者接触该模式的频繁程度以及学习效果。”[1]同时，也正如Leech提出的一个命题：频率越高，对语言学习而言就越重要。[5] 该“频率”实质等同于Harrington的“分布频率”，而所谓“重要”，主要强调语言模式的适学价值（learnability）。也就是说，在实际运用中，某语言模式越频繁，对于语言教与学而言就越有价值。应该把最频繁的语言模式教给学生，因为这些模式在运用中也最为频繁。一个模式在语言运用中越频繁，对语言学习者而言就越有用。这是因为：其一，学习者会越发频繁地在别人的语言运用实例中遇到该模式；其二，学习者自己也更频繁地需要用到这个模式。[5] 　　Harrington所谓分布频率，指的是语言模式的个体属性，因此未超出统计学意义上的“个体”范畴。除了频率之外，Leech也强调了语言模式的分散度、覆盖度等。这些指标均衍生自分布频率，也是个体属性。那么，自然语言模式频率分布的总体格局与频率效应的关系如何？这个问题不免涉及著名的经验法则Zipf定律。所谓“经验法则”就是指，尽管该定律概括的并非统计学意义上的理论总体，却是实证之下、经验之中的常态特征。由Zipf定律所描述的自然语言频率分布特征与频率效应有使然关系。 　　三、Zipf定律 　　Zipf定律是最早提出的计量语言学定律之一，一般认为其提出者是美国语言学家G. K. Zipf。基于对小说Ulysses词频表等数据的分析，Zipf指出：将构成一则文本的词语（类符）按频率降序排列，词语在词表中的序号r与其相对频率f的乘积大致为一个常数c，公式为：rf≈c。[6]以下将词频与其序号的这种关系以及Zipf定律所描述的词频分布格局称为Zipf分布。 　　根据相关实证研究取得的经验，Zipf定律及其公式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