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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舫济大学教育思想及办学实践 　　摘 要：卜舫济把“生命之丰富”和“性格之培养”作为大学教育宗旨，把训练学生成为“未来领袖和司令官”作为大学教育目标，对外为学校积极筹款，对内则以家庭理念经营学校，其大学教育理念和办学实践至今仍值得我们借鉴和深省。 　　关键词：教会大学；卜舫济；大学教育思想；办学实践 　　 　　卜舫济(Francis Lister Hawks Pott)于1864年出生在美国纽约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家庭，1883年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后入圣公会总神学院学习，并获得神学士学位，1886年到上海传教，1888年担任圣约翰书院院长。此后一直到1941年，卜舫济主持圣约翰大学长达52年。半个世纪来圣约翰大学从一个小小的书院发展为“东方的哈佛”，卜舫济倾注了一生的心血。可以说，没有卜舫济，就不会有历史上圣约翰大学的辉煌。但是长期以来，由于圣约翰大学的“国旗事件”和“立案争端”，卜舫济一直以教会大学的反面人物出现，对他的评价也是贬多褒少，但卜舫济对圣约翰大学的贡献是谁也不容否认的。拂开尘土，他的一整套治校理念和办学实践，即使在今天仍熠熠生辉。 　　 　　一、大学教育宗旨：“生命之丰富”和“性格之培养” 　　圣约翰大学校长卜舫济认为教育的最重大使命在于“生命之丰富”和“性格之培养”。他在《约翰声》杂志上撰文指出：“生命之丰富者，意为教育所以助人创世，学校所以教人为人，决非徒为谋生而设。”而“性格之培养者，意为超越个人物质与金钱之欲望。……学生居于其中，务使发达其天性，高尚其人格”[1]。卜舫济守持这种大学理念并把它具体运用到大学教育的实践中。 　　首先，生命之丰富。卜舫济针对当时中国盛行的实用主义，提出“中国的教育已经从旧的人文主义教育这一端转向科学教育的另一端，现在把重点放在工艺性和功利性的课程，忽视了哲学和文化学科的研究，走向世俗主义”[2]。为此，他认为大学一定要实行通识教育，他说：“人类之兴趣愈多，则胸襟愈广，生命之博大无涯，渊深无极。如果减少其他兴趣，而使其专注于一种以求实用，其用固甚小，而人之生命且为之减窄。不学之人如蛙在井，以为世界如是已耳。学则其眼光之大小，随所学之程度而转移。果熟习历史、地理、文学及种种科学，则其心目中之宇宙愈广，而其生命亦愈大。否则，日从事于一部之学、职业之说，只会缩小生命之兴趣，应当置之于后。”[3]为了实行上述理念，圣约翰大学在课程设置上采取文理贯通的原则，如1917-1918学年，规定文科学生所修理科课程涉及天文、地理、生物、化学、数学等门类，理科学生所修文科课程主要为文学与史学，文理两科共同修习的课程则包括了经济学、物理学、外语、道学、欧美礼仪等。这种文理科互修和共修的课程设置丰富了学生的知识面，提高了学生的认知能力，促进了学生的发展后劲。到20世纪30年代，圣约翰大学开始实行主系辅修制度，即学生以某一系科为主系，同时必须选修其它相关系科的课程，如1934学年以英文学为主系的学生必须辅修国文、教育、法文、德文、史学、新闻学、哲学；以物理学为主系的学生同时必须辅修数学、化学、法文、德文、哲学、天文。[4]这种主系辅修制大大拓宽了学生的学科知识，开阔了心胸，打开了眼界，学生的生命也随之丰富。所以，当时毕业生张仲礼曾回忆当年就读的情景，感慨良多：“学习还实行学分制，希望学生涉猎的面广一点，和现在一些大学不同。当时我的主科是经济，副科是社会，实际上我选修的面相当广。历史我也学，商法我也去学，社会学我也去学一点。甚至宗教课我也上过一个学期，尽管到了我们读大学的时候，约大的宗教课已经不是强迫的、必修的，我也去选修过。这样广泛地涉猎各门课程，给我打下了比较广泛、扎实的知识基础，形成了比较开阔的学术眼界，对我后来的研究工作和社会工作都有很大帮助。”[5] 　　其次，性格之培养。卜舫济认为“本校之宗旨，在使学生有广博之自由教育，先使学生对于英文文学，有彻底之研究。然后授以科学，使之明了真理，以增进人类之幸福，而尤要者，则在于养成学生之优良品格”[6]。为养成学生之优良品格，卜舫济强调学生学习的同时，非常推崇体育运动和音乐教育。据一位毕业于20世纪30年代的校友回忆，在学校有三种人是人所共敬的：“一类是学习成绩出色，一类是擅长音乐，最后一类是身姿矫捷，体育成绩好。”[7]这三种人之所以受到共敬，与校长卜舫济大力倡导有密切关系，他把体育运动和音乐教育提到培养学生品格的高度进行认识。卜舫济认为“中学及大学之中，柔软及军式体操均当注重。当夫隆冬之时，严风戟面，披衣而起，出户运动，或非人所乐为。军式体操、戎服整队、步伐谨严，均其所难，然不知德育体育上实有裨益也。运动一事，尤为有益。无论其为得为失，皆足使人品高尚。人品高尚，斯有国民之资格矣。”[8]但最初推行体育教育却遭到很大的阻力，卜舫济在自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