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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鹘信奉摩尼教原因分析 　　摘要：对于回鹘信奉摩尼教的原因，传统观点认为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政治上加强中央集权统治的需要，二是经济上对粟特人的依赖。以上观点对于研究回鹘信奉摩尼教的原因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除此之外，回鹘的传统宗教心理及其对于历史文化的认同也是致使回鹘最终改宗摩尼教的重要原因。尝试从以上多个角度对回鹘改宗的原因进行分析。 　　关键词：回鹘；摩尼教；牟羽可汗；粟特 　　中图分类号：B9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2589（2011）11―0133―02 　　 　　由于伊斯兰教在新疆的传播，大量佛教包括摩尼教的庙宇和典籍遭到极大的破坏，文献失传，再加上回鹘文成为一种“死文字”，因此，尽管高昌回鹘留下大量灿烂辉煌的文化遗产，为近代世界所瞩目，但是研究回鹘的资料却是零碎庞杂且有很多断缺的，这给研究带来了难度。所幸近来考古资料的大量发现，虽然有关回鹘的全面资料未公布，整体情况不明，但中外学者据此对回鹘信奉摩尼教的研究，却陆续取得了一些重要成果。笔者认为，在回鹘改信摩尼教的原因问题的研究上还有很大的拓展空间。 　　一、回鹘（Uyghur）与摩尼教 　　回鹘，又名回纥，公元7世纪时兴起于漠北。公元8世纪牟羽可汗时与中原王朝的联系空前加强，公元762到763年回鹘牟羽可汗在洛阳期间，曾与摩尼教徒建立了联系，并在归国时把睿息等四位摩尼教僧人带回汗国。这在回鹘汗国有着深远影响。在牟羽可汗的支持下，摩尼教迅速取代萨满教的地位，发展成回鹘汗国的国教，极大地促进了汗国的发展。摩尼教是公元3世纪中叶波斯人摩尼所创，它摄融了祆教、诺思替教、景教和佛教的各种因素，主要思想是世上光明与黑暗斗争的二元论。摩尼教在波斯曾盛极一时，后来，因受到波斯王瓦拉姆一世的迫害，摩尼教徒遭到迫害，四处流徙，其中向东的一支进入河中地区，以后逐渐东传至中国。当摩尼教初传入回鹘人中时，正是回鹘信奉萨满教的时期，回鹘牟羽可汗为什么改宗摩尼教呢？ 　　二、经济需求说和政治诱因说 　　目前学术界主要有两种看法：经济需求说和政治诱因说。经济需求说认为，回鹘改宗摩尼教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回鹘助唐平乱后，依靠粟特人发展商业经济，因而在宗教信仰上亦不得不受到粟特人的左右。” [1]政治诱因说认为，萨满教的崩溃是回纥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为了适应汗国统一的需要，在意识形态上就需要一个统一的神来集中汗国的政权。 　　笔者认为，政治诱因是回鹘改宗摩尼教的主要原因。回鹘与中原王朝加强联系的过程中，极羡慕中原王者地位的尊高。根据历史的记载，南北朝时期的高车人“无都统大帅，当中各有君长……” [2]在中原王朝的影响下，回鹘的社会形态发生了改变，社会的阶级关系发生了新的变动，汗国的统治者转化为封建统治者。司马光曾对回纥的社会制度的演变作了如下概括：“初，回纥风俗朴厚。君臣之等不甚异，故众志专一，劲健无敌。及有功于唐，唐赠遗甚厚，登里可汗（即牟羽可汗）始自尊大，筑宫室以居妇人，有粉黛文绣之饰；中国为之虚耗，而虏俗亦坏。” [3]社会现实的变化必然会在意识形态领域有所反映。正如恩格斯所说：“古代一切宗教都是自发的部落宗教和后来的民族宗教，它们从各民族的时代和政治条件中产生，并和它们一起生长。宗教的这些基础一旦遭到破坏，沿袭的社会形式、继承的政治机构……一旦遭到毁灭，那么与之相适应的宗教自然也就崩溃。” [4] 萨满教的崩溃是回鹘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为了适应汗国统一的需要，在意识形态上需要一个统一的神来集中汗国的政权。恰在此时，摩尼教宣称：“王者犹如朗日，诸明中最；亦如满月，众星中尊” [5]，把国王比作“朗日”和“满月”，这正符合回纥汗国统治者王者独尊的心理和加强中央集权的需要。第二种观点的作用也不可忽视。作为游牧民族的回鹘人，早期都不善于经商贸易。粟特人以善于经商闻名，利之所在，无远弗至。粟特人在发展商业贸易方面的重要作用，使其历来受到回鹘的重用。因此，不能排除回鹘牟羽可汗有继续利用粟特人发展经济的策略和想法。 　　以上两种说法有其合理性。但是，粟特人不惟摩尼教是奉，佛教也是他们尊奉的主要宗教之一。回鹘可汗与中原加强联系的过程中，正是中原佛教的鼎盛发展时期，倍受打击的摩尼教为什么能得到牟羽可汗的青睐呢？学术界一般认为，牟羽可汗不选择佛教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当时回鹘人草昧初开，对义理高深、体系庞大的佛教教理尚难以接受。相较而言，他们对摩尼教的接受就显得容易得多了 [6]；佛教戒杀生，戒争斗的教义与突厥游牧射猎、尚勇的习俗多有抵牾不无关系。对于这种说法，笔者认为，仅从教义上分析还不够全面，因为摩尼教也崇尚善、戒杀生，牟羽可汗入教后，经常劝人为善，并设官制监督人们行善。笔者试从回鹘人的宗教心理特征和历史文化认同角度加以分析。 　　三、宗教心理特征说 　　回鹘改宗摩尼教是与其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