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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三在城市帮会工作中斗争策略和实践 　　摘要:帮会问题是中共早期在开展工运的过程中面临的一个实际问题和政策问题。作为工人运动卓越领导者之一的李立三,在常年从事工会工作和领导工运的过程中,曾经对广泛存在于城市的帮会问题进行过专门研究,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本文拟对李立三在早期革命中探索帮会问题的策略和实践加以考察,以进一步展现李立三领导工运的才干和斗争艺术。 　　关键词:李立三;帮会;安源罢工;二月罢工;五卅运动 　　收稿日期:2009-12-04 　　作者简介:张雷(1979-),男,山东鱼台人,中共湖南省委党校、湖南行政学院中共党史专业硕士研究生,中学教师,研究方向:中共思想史、中共党史人物、秘密社会史;李汶江(1978-),男,山东汶上人,中学教师,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中国近代历史人物。 　　 　　一、积极吸收、培养帮会中的工运骨干,在安源路矿工人罢工中初试牛刀 　　 　　1921年冬,中共湖南支部书记毛泽东以湖南平民教育促进会教员的身份,来到安源了解情况,实地调查,开展工作。不久,刚从法国勤工俭学归来的李立三被毛泽东派来安源搞工人运动。安源煤矿位于江西省西部萍乡县境内,同湖南接壤。这一带哥老会、红帮势力一向很大。安源煤矿有13000多名工人,大多参加了红帮,矿上事务包括工人进矿、工价、处罚、解雇等都由红帮把头操纵,安源街上的赌场、店堂、妓院、鸦片馆等也都由帮会控制。 　　李立三认真总结和汲取辛亥革命中资产阶级成功发动会党的经验,针对安源煤矿工人大多加入红帮的现实情况,决定利用当时社会上时兴的平民教育运动开办工人补习学校,发现和培养工运骨干。李立三到达安源后,与工人同吃同住,举办工人夜校,组织工人俱乐部,还吸收了一些红帮头目加入党组织。例如,工人中的红帮码头官周怀德和青帮的重要首领谢怀德,经过李立三的耐心说服教育,在罢工之前即已成为俱乐部的重要骨干,周怀德担任俱乐部纠察团团长,谢怀德担任俱乐部交际股长和经济委员会委员长。他们后来都加入共产党,并为革命壮烈牺牲,成为安源工运史上著名的革命烈士。李立三后来回忆说:当时矿上的红帮势力很大,工人中加入红帮的很多,红帮头子是矿上的顾问,包工头大多是他的弟子,矿上资本家利用他们压迫工人,他们又以“义气、保护穷人、为穷人谋幸福”等欺骗工人,经过我们的争取、教育,不仅在帮的很多工人参加了俱乐部,而且还有一二个红帮小头目入了党。[1](P.226) 　　李立三出身醴陵有名的富户,与安源商会首领是世交,安源工人中又多是湖南人,特别是矿工中醴陵人居多,颇重乡谊。这天,李立三由受党影响的红帮小头目陈子干陪同,带了些礼物去拜会红帮大头目贵大老倌。对方很是高兴,称李立三为李主任(俱乐部主任)。两人喝完鸡血酒,李立三告知对方即将罢工一事,又讲了一些罢工是为穷人谋幸福,保护穷人等道理,提出要他讲义气,多帮忙。对方拍着胸脯一口应承。李立三随即提出罢工期间的三条要求:一是鸦片馆关门;二是街上的赌摊收起来;三是不发生抢劫案。他连拍三下胸脯说:“第一点我包了,第二点我也包了,第三点我也包了”。[1](P.226)果然,在工人的团结斗争下,罢工取得了完全胜利。为此,9月8日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向安源矿工人发来贺电,赞扬安源工人的战斗精神,号召他们继续奋斗。[2](P.22-23) 　　 　　二、灵活运用斗争策略,提出“抱民族大义”的口号,在二月罢工中积聚实力 　　 　　自1924年夏秋,全国工人运动开始复兴,至1925年春,在中共“四大”精神的指导下,工人运动呈现出高涨的趋势。2月1日,上海内外棉第八厂的工人因抗议厂方成批开除粗纱部男工举行罢工,揭开了五卅运动的序幕。中共中央获悉后即派李立三等人前往指导。李立三是1924年4月从武汉区委奉调到上海,以加强对上海工运的领导。李立三到上海后灵活运用在安源从事工运的经验,一方面从创办贫民学校和职工夜校入手,同工人群众建立密切联系,条件成熟时,组织工人俱乐部;一方面针对上海工人工作最大难题是青帮问题的实际情况,拜青帮头目为“老头子”。深入其内部进行工作,为开展工运创造便利条件。当时有一个开浴室的名叫常玉清的青帮小头目,见李立三来头不小,在工人中很有威信,便绑架李强迫他当他的徒弟。李立三审时度势,当即同意拜常为老头子打入青帮内部,事后报请党中央批准。此后,李立三利用这一特殊身份广泛和工人群众接触,并与其他青帮徒弟和帮会头目有了较好的关系,如和各马路商界联合会会长、国民党上海党部商民部长、青帮头子王汉良成了知交,王汉良在“五卅运动”中保护过李立三。[3](P.53)后来李立三回忆说:“五卅时保护我的都是青帮的徒弟”。[4](P.440-441)这些为中共领导的上海总工会在五卅期间公开活动提供了有利条件,也使中共有可能深入帮会内部,与帮会首领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