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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法隐喻与真理相对论的再认识 　　摘 要：本文通过对使用韩礼德（Halliday）的语法隐喻理论分析科学语篇以证明真理的相对论的观点进行剖析，指出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法从社会意义的角度看待语言，过分夸大了语言的社会性意义和语言对意义的建构性方面，混淆了概念的理解和概念的表达，忽视了不同概念系统之间可理解的基础是人类共同的概念化能力和经验，用语法隐喻理论解构科技语篇和证明真理的相对主义的做法是有待商榷的。 　　关键词：语法隐喻 相对主义 真理 科学 实在论 　　中图分类号：H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9082（2014）10-0199-01 　　一、语法隐喻理论 　　系统功能语言学假定语言是一个由音系层（phonology）、词汇语法层（lexicogrammar） 和话语意义层（discourse semantics） 构成的三层次符号系统。这三个层次之间的关系是象征和被象征、或者说体现和被体现的关系。具体地说，音系层是词汇语法层的体现（ realization） ，而词汇语法层又是话语意义层的体现。体现方式大致有两种：一是 一致式；二是隐喻式。 　　关于语法隐喻产生的原因，朱永生总结道，“正是存在于不同语言层次之间的张力（ tension）导致了语法隐喻的产生，即通过用名词体现过程、用名词体现特征等方式，使词汇语法层所表达的表层意义和话语意义层所表达的深层意义变得不一致。”[1] 　　Halliday认为语法隐喻就是人类用语言对经验重新建构的手段[2]。由于科技语篇中名词化（nominalization）现象极为普遍，而Halliday认为 “名词化是创造语法隐喻唯一最有力的资源” 。所谓名词化就是把本应（即一致式中）用动词表达的过程和在一致式中本应当用形容词表达的性质却用名词表达，这就是一种语法隐喻。因此，“过程或属性（Process or Attribute）不再用小句表达，而是作为事物（Thing）用名词词组（nominal group）表达。Halliday举了如下几个例子来加以说明（ibid）： 　　一致式（congruent mode） 隐喻式（metaphorical mode） 　　technology is getting better advances in technology 　　they allocate an extra packer the allocation of an extra packer 　　is impaired by alcohol alcohol impairment 　　they were able to reach the computer their access to the computer 　　二、语法隐喻及相对主义真理观 　　严世清[4]认为Halliday的语法隐喻理论揭示了科学语篇通过语法隐喻手段把从事科学研究的主体虚化，掩饰了科学语篇中的人际关系，从而制造了一种“权威性”、“客观性”或“科学性”的假象，因此所谓纯粹客观的真理并不存在，科学语篇中充满的语法隐喻现象表明科学理论只不过是人们用语言建构的。 　　另外，有人认为由于语法隐喻解表明了语言对人类经验的重塑或重构，而科学研究与其他社会行为一样不可避免夹杂着科学家的意识形态，所以通过对科学语篇的语法隐喻分析，发现科学研究者的主导因素被科学语篇掩饰了，科学的“权威性”、“客观性”和“科学性”只不过是科学语篇制造出来的假象，并认为Halliday的语法隐喻理论揭示了科学语篇表面的客观性，权威性背后的主观性和科学家的意识形态，所以所谓的科学真理只是人用语言建构的，根本不存在纯粹客观的真理，从而为相对主义真理观提供了语言学的依据。 　　然而，笔者认为用Halliday的语法隐喻的手段来分析和解构科技语篇，试图揭示科技语篇中掩饰的人际关系，从而推论出真理的相对性和科学的反实在论的做法是不妥的。 　　首先Halliday “通过分析科技语篇中的语法隐喻现象试图从语言学的角度解释或证明真理的相对性”的做法过分夸大了语言建构意义的作用和词汇语法所体现的语义的差异性，而忽视了不同概念系统之间可理解的基础是人类共同的概念化能力和经验。也就是说，虽然不同的词汇语法体现的语义或概念功能和人际功能有差异，但这些差异之间并不是不可理解。而语义经过语法隐喻导致概念功能和人际功能的变化并不能证明相对主义的真理观是成立的。下面以常晨光的论述为例： 　　“一个命题， all electrons are indistinguishable 是可以协商或争论的（ ― Are they ？ ― Yes ， they are ― No ， they aren’t） 。但当这个命题被重新建构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