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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抽象与具体民事法律关系 　　摘要：民法对平等主体之问的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的调整，是一个由具体到抽象，再由抽象到具体的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辩证过程。区分抽象的民事法律关系和具体的民事法律关系具有多方面的意义。二分法是确定民事法律关系属于思想社会关系还是物质社会关系的有效分析工具。基于二分法厘清民事法律关系与民事关系之间的关系是一个新的研究视角。 　　关键词：民事法律关系；抽象民事法律关系；具体民事法律关系 　　中图分类号：D92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142(2010)02－0060－05 　　 　　大陆法系的著述往往称民法为权利法，许多学者把民事法律关系等同于权利义?务关系，“传统论说常在法律关系与权利义务间划等号，认法律关系即权利义务关系”。“对国外要发扬国家的声望，对国内要建立强国的基础，莫贵于保护国民的权利感情；且应施以教育，使国民的权利感情能够生长滋蔓”。可见，从权利义务角度阐释民法体现了对市民权利的尊重，有助于民主法治建设，这固然是一种积极的努力。但是，“一部科学的社会主义民法典的制定，离不开民事法律关系理论研究的深化与民事法律关系体系的确立”，权利义务并不能够担当统摄民法体系的重任，民事法律关系才是民法之纲。本文拟从抽象、具体二分出发探讨民事法律关系。 　　 　　一、区分民事法律关系的基础――民事关系 　　 　　德国法学家萨维尼在理论上首次系统地使用了法律关系的概念。他认为“各个法律关系，就是由法律规定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萨维尼使用法律关系的概念，概括的是民法规范追求的各种法律效果。每一项民法规范，作为最基础的规定单元，都追求一项最基本的法律效果，其效果内容就是建立或变动一项最基础的法律关系。” 　　民事法律关系是民法调整民事关系的产物，民事关系是民法的调整对象。根据中国《民法通则》第2条的规定，民法的调整对象是“平等主体的公民之间、法人之间、公民和法人之间的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民法通则》第1条规定：“为了保障公民、法人的合法的民事权益，正确调整民事关系……制定本法。”因此，中国民法的调整对象被表述为民事关系。 　　民事关系或者是人身关系，例如婚姻关系和父母子女关系，或者是财产关系，例如对物的支配和处分关系，或者二者兼而有之，例如继承关系。社会成员之间的人身关系和财产关系，又可以依参加者的地位划分为平等主体之间的关系和命令服从关系。民法调整的是平等主体之间的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 　　有观点认为：“‘平等主体’式的定义于逻辑有悖。在一个法治社会中，平等、自由等权利并非‘天赋’，而是由法律赐予的。尽管这些权利是人生存于世所必需，社会文明进步所要求的，但都必须要由法律这一形式予以确认，已无疑义。《民法通则》中关于调整对象的定义，却将‘平等’一词冠于‘主体’之前，似乎在法律调整之前人与人之间已经实现平等，这与我们不承认天赋人权的一贯主张毫不相容。另外，如果认为主体之间的民事关系是经过法律调整之后才实现平等的，亦不能将‘平等’置于‘主体’之前，而应该放在‘财产关系与人身关系’之前，即将原定义变为‘民法调整主体之间平等的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的法律规范’方为妥当，故原有定义不可取。” 　　本文认为，从逻辑上讲，平等与不平等只能体现在比较之中，没有比较则无平等与不平等可言。在一个关系中，能够进行平等与不平等比较的可以是主体的地位，也可以是主体之间的利益与负担的分配，这个关系本身无所谓平等问题。如果说某个关系是不平等的，也只能是在表述这个关系中的主体之间的利益与负担分配与其他关系中主体之间的利益与负担分配相比是不均衡的。在比较数个平等主体之间的关系时，如果某个关系中当事人的利益与负担分配不均衡，那么这些关系可能是不平等的。例如，当事人自愿高价购买货物，与其他以较低价格购买同样货物的关系比较，这个关系是不平等的。同时，如果比较若干地位不平等的主体之间的关系，也可能发现各个关系中主体的利益与负担分配是一样的，也就是各个关系相比较是平等的。例如，若干农夫向封建领主交纳同样的捐税，每个交纳捐税关系中的利益与负担的分配是一致的。因此，民法的调整对象是平等主体之间的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这一表述并无错误，本文将以此作为讨论的基础。 　　 　　二、抽象、具体民事法律关系的形成及其意义 　　 　　1　民事法律关系与民事关系的互动过程 　　民法对平等主体之间的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的调整，是一个由具体到抽象，再由抽象到具体的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辩证过程。从具体到抽象的过程是：在某种平等主体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法律调整的需要时，立法者对这种关系加以评价，并形成由民法概念和民法规则构成的体系，这个体系表明了适用的对象、对主体的要求和权利义务的配置。这个体系可称为抽象的民事法律关系。例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