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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飞着的精灵
蝉
我的回忆里没有蝉的形状,只有一声比一声还要高的蝉的声音,在夏日的某个午后,从一大片长着茂盛树叶的梧桐树上空风一样刮起来。这些声音,长满了毛茸茸的翅膀和一双双干涸的眼睛,所以它们听起来,总充满了一种焦躁和愤怒。夏天,不知不觉便真的像蝉一样热了起来。
蝉在一天里的声音也并不总是不安与焦躁。早晨的时候,它停歇在树枝的深处,那时候我们都不会去仰望它。这时候的空气好,树叶儿都带着湿润的夜露,蝉就短短的,轻轻的,撑着树叶舟似的轻晃,发出不那么令人心烦意乱的叫声。人们往往会忽略这种声音,因为下午的蝉叫声太刻骨铭心了,以至于早晨的这种近乎于悦耳的歌声便很快地被人们遗忘了。早晨的蝉也特别慵懒,它不会长久地耗着体力,盲目地叫着,它们一只只叫得不太长,就躲到树叶的深处去了,以便下午叫得不会太吃力。
蝉的声音一直充满了我的回忆。小时候家门外便有一棵巨大而且蓬勃的梧桐,它的树叶儿很奇怪,总不见十分的绿,黄绿黄绿的,但很健康。夏天的时候,特别是学校里边放了假,我们就在午饭后抬着小凳去梧桐树下乘凉。蝉在那时候就叫嚷开了,像一锅正在沸腾的开水,在头顶上一下子炸响。如果那时我们还没有睡意,这样的蝉声是不会惊扰我们的,我们一边聊天,一边继续地享受梧桐树荫下徐徐的轻风。蝉的声音初始也许会听得让我们有些不舒服,但一会儿便消失在我们的谈话里去了。午后的有一段时间,我们离开梧桐树下,各自回家睡觉去了,这时候的蝉声便突兀起来。我们也许在梦里才呆了一小会儿,或是刚刚进入梦乡,就被火辣辣的蝉的巨大嗓门所惊醒,当然,这时候没有谁能够完全醒过来,只是模模糊糊在半睡半醒之间又侧了下身子,大汗淋漓地在蝉们无限冗长拖沓的音节中度过了夏天的某个下午。
那时候,在那样一个无事可做的年龄,我们是非要找点儿乐子不可的。我们先去乡间的草丛里找蚂蚱,看那些家伙在草丛里蹦起又落下,此起彼伏的样子,然后捉起其中的一只,用火柴点燃了,烤来吃。捉蚂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只是会招致许多麦蚊,在草丛中把小腿咬得像起了荨麻疹,红起一大片一大片凸起的包。所以,我们就准备去捉蝉,在被惊扰了午睡之后,我们就准备这么干了。那棵梧桐太高了,我们经常只能听到蝉的声音,却并不能完整地看到一只蝉,偶尔地,运气好,我们也只能见到一只蝉的羽翼,惊鸿一般地闪过,如果不是间或地听到一两声“知了――”的声音,谁也不会想到刚才那飞过的羽翼就是那只名叫蝉的。我们选择捉蝉的地点仍在附近的某个乡下。那阵子我们认识了乡间的一个男孩,男孩子流着鼻涕,穿着一身又小又短的衣裤,听说是要去捉蝉,这个平时有些畏惧的男孩子一下神气活现起来。他领我们来到他院子里一棵年轻的桑柏树下,我们就清清楚楚听到了那熟悉的千篇一律的知了声。男孩子也许一直练习着爬树,也许练的就是这棵桑柏。我们正准备看清楚他爬树的样子,他就已经在树上了,他轻轻的一个蹦跳,有些像从这片枝叶飞到那片枝叶的蝉。我们很快听到了一个突然被装到瓶子里发出的沉闷的嗡嗡声。男孩子将蝉握在手心里,然后爬下树拿给我们玩。这时候我看清楚了蝉真实的样子,它像极了一只大苍蝇,除了那薄薄的羽翼似乎还流露着树叶的芬芳之外,蝉真是一只丑陋的生物。这些蝉常常要被我们捉弄一个下午,我们相互地在手心里摇来摇去,希望能听到那一声冗长的知了声。然而任我们如何用力的摇晃,这些蝉哑着嗓门安静地趴着,更像一只苍蝇了。有时候,我们无意中会弄死一些蝉,而活着的,就放到一只瓶子里。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蝉吃些什么,也不准备要喂它一点什么,显然,它无声的抗议已经激怒了我们好胜的心灵。我们将这些装进瓶子里的蝉遗忘了好长一段时间,等终于想起时,都以为它们已经死了。然而它们却没有死,拿到手里微微活动着四肢,可行动已经不灵敏了。我们的怜悯之心这时才开始缓缓苏醒过来,一扬手,它们竟然摇摇晃晃地挣扎着飞起来。当它们终于在久违的树叶深处躲藏了身体,看不到我们时,居然微弱地拖长了那个我们一直想方设法想听到的声音。那声音明显地带了一股嘲弄的意思,让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肯原谅自己,更无法忘记这一声比任何时候都让我们刻骨铭心的低低的嘲弄。
小的时候,还把长在竹林里的笋子虫和蝉混淆在一起,以为笋子虫就是蝉,蝉就是笋子虫。等捉了第一只笋子虫,才将它们区分开来,知道笋子虫原本是不叫的。大街上那会儿有许多卖笋子虫的,糖葫芦一样把一根竹棍穿在笋子虫的一根大腿上。那些笋子虫活蹦乱跳的一只只挥舞着触角,褐色发亮的脊背特别漂亮。孩子们将穿在棍子上的笋子虫高高举起,一边戏弄着它,一边扯掉它的触角,看它痛苦地挣扎,然后便一路小跑,像举着一只转得不太灵巧的风车。这些笋子虫常常熬不过一个晚上,就被折磨死了。于是,那些长得漂亮的笋子虫和大苍蝇似的蝉就在我的记忆里根深蒂固,再也没有被混淆过。
现在,我们远离了乡村,来到了城市,多少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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