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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和西周金文所见司徒官研究 　　摘要：《周礼》，在研究我国社会变革的重要时期即两周时期的社会制度、职官设置、人民生活等方面有着重要的价值。本文对《周礼?地官?司徒》辅以金文进行研究，希望得出西周职官司徒的职能变化及其发展的规律，进而对西周职官制度的变化及社会进程的发展得出正确的认识。 　　关键词：周礼；司徒；土地私有化 　　文章编号：978-7-80712-402-3（2010）06-084-03 　　 　　一、《周礼》的研究渊源及对照金文的研究价值 　　《周礼》原名《周官》。西汉时期河间献王从民间征得并公之于世。王莽时期被列入官学，更名为《周礼》，成为“三礼”之首。郑玄为其作注后被列为传世经典。它在我国封建社会时期一直被认为是周公所作，直至“五四”运动之后以顾颉刚先生为代表的古史辨派对这部经典提出公开质疑，提出该书很可能是由战国齐人所作，掀起了对《周礼》研究的新热潮。随后，郭沫若先生作《周官质疑》，系统地用金文材料与该书相证明，将对该书的研究推向高潮。 　　关于《周礼》史料价值，多数学者认为《周礼》尽管可能成书于封建社会时期，但对研究西周官制而言仍是一部经典之作，很大程度上是西周时期实际制度的反映，具有很大的史料价值。但不少学者认为该书是经儒家改造后的理想之作。对于《周礼》的态度应是怎样，究竟信与不信，最为科学严谨的研究态度就是在研究《周礼》职官问题中着力对照金文材料加以佐证，可相互证明其真实性的我们大可放心。金文材料中没有反映的，我们还有待其进一步得到证明。有学者从西周金文所见的官职与《周礼》官制的对比研究得出：《周礼》总记录有三百五十六官，其中九十六官与西周金文相同或相近。这说明《周礼》中有四分之一以上的职官在西周金文中可找到根据。可见，对照金文研究，为研究《周礼》提供了更加精确、可信度更高的材料。在这方面，郭沫若、张亚初、李学勤等先生给我们作出了榜样。 　　二、《周礼》与金文所见司徒及其主要职能 　　 《周礼》记载“天地，四时”六官。以《尚书?立政》 篇为依据，所谓的 “立政任人，准、夫、牧，作三事”，将六官划分为民事、神事和王事的三大系统。[8]而司徒则是民事职官系统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司徒产生于何时文献并没有明确记载，西周时期普遍设置该职务，这一时期的司徒已有大小之分，大小司徒的职能也有具体划分。《周礼?地官?大司徒》记载：“掌机建邦之土地之图与其人民之数，以佐王安扰邦国。”意为大司徒编制及掌管天下土地户籍，以辅佐天子治理天下。 　　大司徒为地官之首，其职责表现在：“以土会之法辨五地之物生…因此五物者民之常，而施十又二教焉”。“凡建邦国，以土圭土其地而治其域…凡造都鄙，制其地域而封沟之”。“以荒政十又二聚万民,以乡八刑纠万民；以保息六养万民；以本俗六安万民；以乡三物教万民而宾兴之；以五礼防万民之伪而教之中，以六乐防万民之情而教之和”。“祀五帝，奉牛牲，羞其肆”。可见大司徒主要管理国家的土地与人民，主要针对民生、教化问题，也涉及大型祭祀及军事。 　　小司徒职责表现在：“掌建邦之教法，以及国中及四郊都鄙之夫家、九比之数，辨其贵贱、老幼、废疾，凡征之施舍与其祭祀、饮食、丧纪之禁令”。“乃颁比法于六乡之大夫…”，“乃会万民之卒伍而用之…”，“乃均土地以稽其人民而周知其数…”，“乃经土地，而井牧其田野…”，“凡建邦国，立其社稷，正其畿疆之封”。“凡民讼，以地比正之；地颂，以图正之”。“凡小祭祀，奉牛牲，羞其肆”。可见小司徒主要职责在于编户和管理户籍，负责具体税收，服役，划分邦国界限。此外还兼管了军事中的征兵，小型祭祀，民事司法及调节土地纠纷等。 　　由《周礼》中对司徒官的记载可知司徒官主要执掌民事，土地事务，兼管部分军事、祭祀及司法。大小司徒的职责基本不离民事、土地这一大范围，在具体任务上稍有分别。大司徒主要侧重于宏观政策的制定，小司徒侧重于具体任务的执行。 　　从目前西周金文中我们可以找到与《周礼》中记载的司徒官职能对照后相符的信息。如： 　　* 簋：(集成04255)“王曰命汝作司土官司藉田”。说明了大司徒管理王畿藉田。 　　舀壶：“王呼尹氏册命舀曰更乃祖考作冢司徒于成周八师”。这里的“冢”训作“大”，说明了大司徒舀有管理成周八师的军队的职能。 　　舀鼎：“王若曰舀命汝更乃祖考司卜事”。说明大司徒舀掌管了部分卜事。 　　免?：（集成04626） “王在周令免作司土司奠还?吴?牧”。说明司徒免管理奠还之地的山林、川泽、畜牧等。 　　三年卫?B：(集成09456)“裘卫乃彘知告于伯邑父、伯、定伯、京伯、单伯,伯邑父、伯、定伯、京伯、单伯乃令三有司 司土邑、司马单、司工邑人服?受田,、卫小子、逆者其。”司徒邑参与解决了裘卫的土地转让的问题。[5] 　　综上所述，从文献及金文都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