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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观音乐分析和研究 　　[摘要]文章以频谱分析为微观视角，以协和理论研究为案例，在“拍音论”基础上，可视化地判断出不同乐器组在演奏相同音程时，紧张度（协和性）所产生的具体“差异”，从而提出微观音乐分析和数字化研究的新思路。 　　[关键词]协和性;拍音论;频谱分析;可视化 　　收稿日期：2014-10-10 　　基金项目：2014年国家艺术基金小型剧（节）目和作品（个人）项目“室内乐《惊蛰》”（2705022014061803659）。 　　作者简介：冯 勇（1967― ），男，博士，副教授，西安音乐学院现代音乐学院副院长。 　　从14世纪的“纽姆谱”、有量记谱、五线谱到当代的“频谱”，音乐的文本记录呈现出从简单到复杂，从约略到精确，从音高的“外在形式”到音色的“特征属性”不断进化的特点，乐音的 “记录”功能更趋微观化、规范化、科学化。 　　微观音乐分析是合理地利用当代成熟的数字分析手段，以“泛音”的认识为基础，进入微观音乐的领域。它能够较直接地、可视化、图形化地定量分析音乐特征，并能以音响的“物理和数理逻辑属性”来探索音乐的微观脉络，灵活地选择相应的量化方式，科学化的方法完成分解与综合的过程，并利用技术化的语言或图表形式来表述分析结果，解决主观感受量化分析等诸多问题。伴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进步，“频谱”分析为微观音乐研究提供了更广阔的领域。 　　我们知道，不同乐器产生的乐音具有不同的频谱，声音的频谱常用线性谱和对数谱表示，在音乐分析中常采用的是线性谱。不同频谱的状态决定着音色，而泛音①在频谱中则起着重要的作用。 　　当代国内外作曲家，尤其是频谱音乐流派作曲家在作品中更加关注频谱、泛音、共振峰等微观音响参数，尝试用光谱图对音乐声音文本、音响信号进行分析，并从泛音关系中寻找音乐的基本素材，微观化的音乐分析和创作思维也一直在探索当中。例如，作曲家David Bessel以“人声”共振峰及钟声谐波为依据创作了作品Halo，Bell and Voice，他将共振合成、粒子合成、封套合成原理应用到作品中②。 　　美国著名理论家约翰?怀特在其著作《音乐分析》一书中较为详尽地绘制了微观分析的图表，但这种微观分析仅停留在“乐谱”分析层面，而未进入音乐“频谱”分析层面，真正微观的领域，或许是肉眼“视觉”无法探测的音响深层领域。人类听觉对音色有着敏锐的觉察能力，最灵敏的频率范围是2000Hz～5000Hz，空气振动的振幅与一个氢原子的直径很接近甚至更小（“氢原子理论”）。人的耳鼓尽管具有异常完美的弹性，对频率的改变能快速地感知，然而人耳难以分辨的“音色逻辑”和“音色结构”，必须采用科学的工具才能够更清楚地觉察到存在差别的地方，借用“显微镜”（频谱分析）才能“看到”耳朵无法分辨的“微妙之处”。 　　例如，在肖斯塔科维奇《第七交响曲》中的第17处，作曲家用弦乐来表示德军入侵前的沉寂和宁静，但似乎在和声音响有着清澈般平静的下面，隐含着某种特殊的期待感和幻想般的渴望。如谱例1所示，和声层留下了较大的空隙，但在听觉上有着隐约般的“充实感”，经过频谱分析手段就可以探测出其深层原因。 　　将低音提琴B1音高进行频谱分析，从频谱图（图2）可以清楚地看到，低音提琴在B1的音高，产生的第四泛音（b）较强，它能有效地填充中间和声层的空隙，它在频谱中突出的分音造成一定的穿透力，而不致被其他声强所掩盖，这也就是利用音色所谓的“间离效应”③。作曲家这种有意或者无意的安排，使这里的和声产生了独特的效果。 　　这种微观的音乐分析思路，对于音乐协和性的研究也具有重要的价值。韩宝强先生在其所著的《音的历程：现代音乐声乐导论》中，根据亥姆霍兹经典协和理论“拍音论”，详细罗列出不同音程，因不良拍音而导致的紧张度的差别。如表2所示，音程间（两个泛音列中泛音）的不良的拍音导致和决定着音程的协和程度和差别，但由于不同乐器音色具有不同的频谱，在演奏相同音程时，不同的频谱结构所导致不良拍音的程度也会不同，继而影响协和性的差别。以下通过频谱分析的手段，依据不同的结合乐器，可以将此表“翻译”成更具体的、真实的状态。 　　谱例2 　　以小三度为例，如表2所示，在前六个分音中，产生三对不良的“拍频”，造成声音的“粗糙感”，继而造成了声音的不协和性。但是，由于不同音色（如：小提琴、双簧管和单簧管）会产生不同结构的频谱（如：图3、图4、图5所示），频谱中泛音能量的差别会导致有不同程度的“粗糙感”，这种“粗糙感”导致内部“张力”的不同，继而形成不同的紧张度，这种“差别”是因为乐器音色的不同而产生，可以借助于频谱分析手段（本文采用软件Spectrum analyzer professional 4.2）可视化地“看”出其具体差别程度。 　　如上所述，据谱例2所示，小提琴与单簧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