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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时期税关粮食免税问题的研究 　　[内容摘要] 清代税关粮食免税政策是清代政府干预经济活动的一个尝试,主要是为解决粮价上涨的问题。免税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临时性的免税,另一种是长期普免。但由于粮价上涨在短期内是自然灾害造成供需矛盾,长期则是粮食价格是呈上涨趋势,都是生产成本的上涨,这是免税政策所无法解决的。政府将生产环节的成本上涨由流通环节的免税来解决,最终造成了免税政策最终取消。 　　[关 键 词] 清代前期;税关;粮食免税政策;江苏省。 　　[作者简介] 杨建庭,历史学博士,河北大学宋史研究中心讲师,主要从事明清经济史研究。 　　 　　政府设关征税的目的是为了从中获得财政税收。不过,清代统治者为了显示其“仁政”,将钱粮蠲免看作是一个很重要的措施和手段。但在榷关中,在雍正以前很少施行蠲免措施,这和当时榷关的税银不多而得不到统治者的重视有关。雍正之后,税关税收额逐渐增加,乾隆前期为实施免税措施最多时期。何本方和香坂昌纪对清代乾隆朝税关的免税措施做了研究①。以往的清代税关研究很少涉及政府利用税关来调节社会经济这个问题,本文拟就这一方面做初步研究。 　　政府为了缓解因灾害而带来的粮食价格上涨,解决人民生活困苦和生存问题,重要措施是从有余粮的地区驳运粮食,平减粮食价格,在这过程中为了鼓励商人踊跃运输,免税是一个措施。据笔者掌握的资料,最早的免税是在康熙六十年“议准停征淮安、凤阳等关米船课税一年”②。 　　 　　一、免税的目的 　　 　　对粮食税免税的目的是通过调节税收杠杆,来达到干预经济的目的,即“裁去一分税银,自可平减一分物价”③。早在康熙年间,淮安关通过减税来招徕商人,“今岁淮郡苦被水?{,惟藉外来米谷以足民间使用。……若不从宽减免,恐商贩晨星,……为此示仰商民船户人知悉:嗣后凡是进口饭米在于清江里河卸卖及过闸赴运淮城一铺卸卖者,从前报纳五分,今一概宽减每石止纳三分”④。就是通过减税,促进商品流通,达到缓解物价的目的。 　　乾隆前期的粮食免税,目的是同样的。“小民朝饔夕飧惟谷是赖,非他货物可比,关口徵纳米税,虽每石所收无几,商人藉口额课,势必高抬价值,是取之商者,仍出之民也……每遇地方歉收,天津、临清、浒墅、芜湖等关口商贩米概给票放行,免其上课,皆以为民食计也”⑤。 　　乾隆一朝免除各关粮食税数量很多,且集中于乾隆前期。考察清代乾隆朝各次税关免税,涉及到江苏的税关居多,是因为清代江苏的税关多,而且江苏及浙江是粮食的需求区。在这些免税中,既有临时性免税,也有较长时间的普免米谷税。 　　 　　 　　二、免税情况 　　 　　(一)临时性米谷免税情况 　　临时性免税,主要是为赈济灾区免税,乾隆二年规定:“米谷为民食所资,与百货不同,若不分别丰歉概行征收,恐歉岁省分致增米价,有妨民食。”“嗣后……倘地方偶遇旱涝,其附近省分各关口令该督抚即将被灾情形具奏,请旨宽免,凡米?b船一到即便放行,俟该地方秋收成熟方准按照旧例征收。”⑥乾隆希望“关税优免,则市价可减”。 　　以下是乾隆年间涉及到江苏各关临时免税的情况:(1)乾隆元年,由于江南水灾,免除江南各关米麦额税,期限为两个月⑦。(2)乾隆二年十月,挑浚淮扬运河,免征淮安大关并沿河口岸经过之客贩米麦杂粮等,俟明年工竣之后再行征收⑧。(3)乾隆三年八月,由于江苏旱灾,免除淮安、扬州等关米船税,免至四年五月⑨。(4)乾隆三年十二月,浙省被旱灾,免除芜湖、浒墅、北新三关米税,至明年四月⑩。(5)乾隆四年四月,安徽、江苏旱灾,免除上下江各关口米税,至本年九月{11}。(6)乾隆四年十一月,江苏、安徽、江西三省夏秋复被水灾,宽免各关米豆等税{12}。(7)乾隆六年十月以后,由于江苏、安徽、浙江、福建等省遭水灾,免除米税{13}。(8)乾隆二十一年正月,因上年江浙二省歉收,免除江浙二省各口米豆税,至秋收后复征{14}。(9)乾隆二十二年七月,河南各属受灾,着江南、江西、山东、湖北等省商贩米麦杂粮船只系往豫省粜卖者,照乾隆四年例加恩免征粮税,俟明年麦熟停止{15}。(10)乾隆二十二年十二月,奉旨湖北拨运豫省米石船只回空过关者,加恩免税船料,以示优恤{16}。(11)乾隆二十三年决定,湖北运豫粮船如果运东川米,回棹揽载客货亦应免纳船料{17}。(12)乾隆二十三年决定,江西、湖南、四川运济豫省米粮,照湖北粮船之例,免征船料{18}。 　　(二)乾隆七年至十三年普免粮食税 　　乾隆七年四月,乾隆下谕旨:“每遇地方歉收,天津、临清、浒墅、芜湖等关口商贩米船概给票放行,免其上课,皆以为民食计也。但系特恩,间一举行,未能普遍……今特降谕旨,将直省各关口所有经过米豆应输额税悉行宽免,永著为例。”{19} 　　 　　这一政策得以在全国各关执行,江苏省除了龙江西新关不征收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