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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学随堂考试在“的经验”中展开 　　[摘要] 当前，“脱离”型、“回忆”型、“区分”型等大学随堂考试不能促进有意义的学习。作为典型个案，武汉大学彭富春的“经验”式的随堂考试，笔者分析后认为，考试课能促进有意义的学习。 　　[关键词] 随堂考试；经验；促进学习 　　[中图分类号] G642.0[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8-004X(2011)02-043-03 　　 　　“考试最重要的功能不是为评定成绩提供基础。更确切地说，考试是一种重要的教育手段。它不仅引导学生的学习，而且能够提供重要的校正性反馈。”既然考试如此重要，那么，大学如何开展随堂考试呢？ 　　 　　一、对三类考试课的反思 　　 　　当前，有如下三种占主导地位的考试课： 　　(1)“脱离”型考试课。笔者曾观摩过几次考试课，其中的一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考试刚一结束，课堂就像一锅刚煮沸了的粥，有些学习者气愤地摔笔拍桌子，大声地叫嚷：“这是我遇到的最令人难以理解的考试！”有些学习者极尽揶揄地说：“瞧你平时辛苦学习的模样，这不，还不是和我一样不会做题！”……。经过访谈后，才明晓学习者群情激愤的原因，原来考试的内容与课堂的教学内容完全不相干。 　　(2)“回忆”型考试课。与第一类考试课相反，这类考试课的考试范围就是教师课堂上所讲的内容，未讲的内容都不在所考之列。这样一种考试模式的实质是判定学习者的记忆和复述的水平，而不是知识分析、迁移、转换、应用的能力。针对这种情况，学习者的策略就是背诵课堂笔记。这种考试课使事情变得更加简单，一些学习者甚至不用到课堂听课，只需复印讲义和课堂笔记即可，由此导致了很多学习者逃课。学习者考完之后，课程内容也忘得一干二净。 　　(3)“区分”型考试课。与第二类考试课不同，这类考试课充满挑战性和竞争性。首先，试题内容是在授课内容基础上拔高的，上课时不认真听讲，课后不及时巩固、消化的学习者绝对不能及格。只有那些天赋较高且努力学习的学习者才能获得较高的分数；其次，考试的分数将影响到学习者未来发展的方方面面。教师根据考试分数判断谁有资格参加某个科研团队；院系领导人根据分数裁定谁有机会提前攻读硕士或博士学位；辅导员根据分数判定谁有能力配得上奖学金和优秀学生的称号……。就如麦肯齐看到的，“区分”型考试课充满“寻衅”，并“引发了大量的公开的或隐蔽的敌对行为，……有可能损害教师和班级的融洽关系，并且可能成为学生学习的真正障碍”。 　　一般来说，学习者学什么既取决于教师的教学，也取决于教师所采取的考试和评定方式。但是，考试不单单是课程结束时为确定学习者的分数等级而进行的活动。考试是教师将教学目标传递给学习者，并以此促进学习的活动；考试是教师从中发现学习者学习中存在的种种错误理解，并以此纠正错误的活动；考试是教师从中发现学习者与教师之间的知识结构的差异，并及时调整教学进度的活动；考试是教师从中看到学习者进步的信息，并将信息反馈给学习者，以此促进他们继续学习的活动；考试是教师从中看出教学失败所在，并以此改进教学的活动。上述三类考试课都没有达到这些目标。那么，什么样的考试课能促进学习呢？ 　　 　　二、“经验”式的考试课的内涵 　　 　　在2007~2008学年，笔者随堂观摩了武汉几所部级高校的考试课，尤其观察了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彭富春教授主讲的《美学概论》的考试课。课后，笔者也和很多学生交流过，不管是当面的访谈还是网络访谈，他们都觉得彭富春教授倡导的“基于经验”式的考试课促进了他们的学习。笔者经过实地观察和访谈后，认为“经验”式的考试课有如下特色：与第一类考试课相比，它面向了学习者的基本欲求，如想拿到学分、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不会引发学习者过多的挫折和失望的情绪；与第二类考试课相比，它训练学习者理论与方法的应用能力，让学习者去享受驾驭理论和方法的成就感；与第三类考试课相比，它教化学习者如何审美地生活，没有过多地渲染你死我活的丛林法则（jungle law）。因此，在“经验”式的考试课中，学习者不会有上述考试课引发的愤懑感、无聊感和焦虑感。“经验”式的考试课有如下的内涵： 　　1.肯定的经验与否定的经验相辅相成。一方面，考试课要符合或支持学习者以前经验的经验（肯定的经验），并提供与学习者的期望相适应并对之加以证明的经验。这些经验有学习者参加考试的动机、已形成的知识结构、对世界的一般看法等。如果考试课与这些经验大相径庭，势必引起学习者的不安。另一方面，考试课并不是简单地让学习者回忆起这些经验，还要有不符合或推翻学习者以前经验的经验（否定的经验），它是教师“做”出来的经验。相对于第一种经验，后一种经验即否定的经验是更有创造性的经验。因为通过这种经验，考试课让学习者推翻了以前的假定、偏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者对以前已知道的东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