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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犯罪构成要件理论剖析 　　［内容摘要］ 对犯罪构成要件应分为立法和司法两个层面。在司法层面，犯罪客体不是成立犯罪必备的要件，犯罪的主观方面也不是成立犯罪的共同要件；而在立法层面，强调主观方面是一个重大的价值理念。 　　［关 键 词］ 犯罪构成要件；犯罪客体；犯罪主观要件 　　［作者简介］ 何辉利，河北理工大学文法学院助教，法学硕士，主要从事刑法学研究 　　董晓楠，河北理工大学文法学院讲师，法学硕士，主要从事刑法学研究 　　 　　何谓犯罪构成要件？一般认为，犯罪构成要件是行为成立犯罪所必需的条件。本文在犯罪构成要件理论是刑法学基本理论，只有建立在实践基础上才能对刑事立法、司法起到指导作用这一认识前提下，以犯罪构成四要件说为基础进行加工改造，重新探讨我国犯罪构成要件理论。当今世界大致有三类犯罪构成模式，第一类是平面整合结构式，如源自前苏联的犯罪构成四要件说；第二类是责任范围逐步收缩反映“定罪过程”的三元犯罪结构式，如德国等大陆法系国家通行的构成要件该当性、违法性、有责性的模式；第三类是美国刑法的犯罪构成双层模式：第一层次犯罪本体要件：（1）犯罪行为；（2）犯罪心态，第二层次责任充足条件，即诸种合法辩护的排除①。我国刑法犯罪构成要件实质上是犯罪概念的另一种表述方式，没有体现刑事诉讼中公诉机关和被告人对犯罪证明与辩护的逻辑推理过程，显得犯罪构成内部关系单调。我们是否有必要将我国的犯罪构成要件理论改造成为大陆法系或英美法系的构成模式？在笔者看来并没有必要，关键是我们是否能够采他人之长，透过司法定罪过程来发现平面整合下的各要件间的关系。如此，将对司法实践有所启示和帮助。 　　 　　一、在司法层面犯罪客体不是犯罪构成要件之一 　　犯罪构成成为刑法学概念以来，无论是费尔巴哈还是贝林都没有将客体作为犯罪构成要件之一。我国刑法学理论受前苏联影响接受了特拉伊宁提出的犯罪构成四要件说，认为任何犯罪的成立都必须具备四个要件：犯罪客体要件、犯罪客观要件、犯罪主体要件和犯罪主观要件。但随着犯罪构成理论研究深入发展，此观点受到挑战，出现了二要件说、三要件说、五要件说等多种观点。有观点即认为犯罪客体不是犯罪构成要件②。本文认同此观点，但前提是对犯罪客体的定义必须限定在传统四要件说基础上，即犯罪客体是我国刑法所保护而为犯罪行为所侵犯的社会主义的社会关系。因为有学者提出了犯罪客体要件的概念，犯罪客体并不是犯罪构成要件，但犯罪客体要件却是犯罪构成不可或缺的内容。犯罪客体要件与犯罪对象要件是内容与形式的关系，是犯罪成立的必备要件，属于犯罪客观要件的范畴③。 　　在立法上，首先产生保护某种合法权益的需要，尔后立法者才设定哪些侵犯某种合法权益的行为被认为是犯罪。即实际上是先有一个犯罪客体观，在此观念指导下再设置犯罪构成要件。只要行为符合犯罪客观要件、主体要件和主观要件，不仅表明行为侵犯了一定的社会关系而且表明行为侵犯了什么样的社会关系。犯罪客体是被反映、被说明的现象，不能把被说明现象――犯罪客体与说明此现象的犯罪客观要件、主体要件和主观要件并列起来作为犯罪构成的一个要件。而一个犯罪行为侵犯了什么社会关系，正是由犯罪客观要件、主体要件和主观要件综合决定的，区分此罪与彼罪，关键在于分析犯罪主客观方面的特征。从司法实践定罪来看，对犯罪的认定，用不着考虑所谓的犯罪客体要件，对于有些犯罪的犯罪客体是什么，理论上争议很大，但不影响定罪及其准确性。坚持犯罪客体是构成要件的人立论时常举这样的例子：偷剪正在使用的通讯电线所侵犯的乃是通讯之公共安全，宜定破坏通讯设施罪。可是如果盗窃数额特别巨大，司法解释规定应按盗窃罪认定，那么这种行为侵犯的是哪种客体呢？事实上司法实践判断此类行为系此罪而非彼罪，依据的不是客体，而是行为对象或危害结果，即是否是正用于通讯的电线？盗窃数额是否特别巨大？影响定罪的是客观要件而不是客体。构成要件具有法律性，而犯罪客体却是理论评价的对象，犯罪客体如何能成为犯罪构成要件之一呢？ 　　 　　二、在司法层面犯罪主观方面不是成立犯罪的共同要件 　　本文对我国刑法分则的罪状描述方法做了两种分类，一类是结果明确而行为方式不明确，如人被杀、公私财物被毁坏等；另一类是行为方式明确而结果不确定，如抢劫、盗窃等。第一类必须证明行为人主观上有罪过，一种是法律要求罪过形式须为故意，另一种是法律要求区分故意和过失。第二类只要实施了刑法分则规定的行为就推定行为人主观上有罪过。一种是可不问罪过形式是什么，如消防责任事故罪所规定的违反消防管理法规经消防监督机构通知采取改正措施而拒绝执行的行为，一般认为是过于自信的过失。然而过于自信的过失必须有客观依据，要么已采取防止危害结果发生的措施，要么凭其自身能力方面的因素如技术、经验、知识、体力等，要么存在有利的客观条件。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