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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生产网络的形成与资本关系的演化 　　[摘要]借助于信息技术网络的支撑，独立化、多样化的资本运动向网络化、虚拟化和国际化方向迈进，形成异质资本的网络结合体，并与服务资本网络共同演绎出当代资本主义国家资本积累的新组织形式――跨国公司主导的全球生产网络，它将更多领域纳入资本主义经济网络体系之内。这种空间性的网络结构体对不同国家的劳动力进行了地域分工与功能重组，不仅重绘出网络经济条件下的劳动力新景观，也推动了当代资本关系的演化。 　　[关键词]资本运动；异质资本；全球生产网络；资本关系；劳动力新景观 　　[中图分类号]F1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2674(2010)05－0006－05 　　 　　资本从产生起就没有停止过运动，资本的基本形态在运动过程中不断独立化、多样化，进而向网络化、虚拟化、国际化的方向发展，形成异质资本的网络结合体。借助于网络技术的支撑，资本运动的本性愈加彰显，突破了产业的、国家的和市场的界限，不断扩大其运动范围，并在利益驱动下变换其运动载体，在当代，以金融业和物流业为主要内容的生产性服务业网络成为资本运动的新载体，并与生产网络嵌套形成当代资本积累的新组织形式――跨国公司主导的全球生产网络，它将更多领域纳入资本主义经济网络体系之内。资本关系全球化和网络化凸显出资本运动的霸权逻辑，进一步加快了非对称性全球生产网络的进一步形成和扩张。 　　 　　一、资本运动与资本形态的演进 　　 　　资本是商品经济高度发展的产物。15世纪末16世纪初出现世界贸易、形成世界市场时，商品经济才开始转变为资本主义经济，资本的最初形态货币也随之转化为资本。从逻辑上看，商品内在矛盾运动促使货币产生，货币带来增加值宣告资本的诞生。从历史上看，资本从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中发展起来，但只有到了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占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劳动力成了商品，货币才转化为资本。从实践看，追求货币来实现资本原始积累的动因使商业部门备受重视；从理论上看，此时对资本的研究在理论界占主导地位的亦是更多关注流通领域，以商业部门或商业资本为研究对象的重商主义学说，认为价值和财富来自流通领域，国民财富的积累也通过流通领域来实现。由此，商业资本成为历史上最早被研究的资本形态。商业资本也是理论上资本运动的起点和最初形态。重商主义学者开启了对资本的研究，并初步阐明了资本追逐利润的本质特性。这种资本的本质特性，即使到了今天也没有改变。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英国的建立，工业生产在社会经济中逐渐占据了统治地位，工业资本形态成为统治资本主义经济的主导形态。以工业资本为研究对象的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家，如威廉?配第、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等学者，他们把研究的对象从流通领域转到生产领域，认为财富来自工业生产部门，即生产领域是财富积累的源泉。英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对资本的界定不是具有多重性就是缺乏历史性，但他们抓住了工业时代资本的典型形态――工业资本，将其作为为研究对象，并从剩余价值的源头抓住了资本的本质，这是他们对资本研究的重大历史贡献。 　　在工业时代，除了占主导地位的工业资本以外，法国重农学派研究的农业资本成为资本的另一重要形态。他们认为只有农业生产部门才能真正创造出社会财富，而土地是财富的唯一源泉。对农业部门的研究丰富了资本的形态，也扩展了资本运动的领域。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马克思对资本进行了系统科学的研究。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与技术的进步，资本的逐利本性显露无疑，资本的载体也随着经济活动主导产业的演变不断地丰富、转移和变换。正是由于准确地抓住了资本的运动本质和特征，马克思从哲学、经济学和社会学层面跨学科来研究资本，这里给出的“资本”概念和解释才是最透彻的。在马克思这里，以产业资本为研究对象，将货币资本、生产资本和商品资本统一到资本的循环和周转过程之中，详细地考察了资本是如何在运动中增殖的，并进一步分析了资本关系。 　　资本的本质在于运动，在利润驱动下资本从未停止过运动，资本主义国家也在资本积累的扩张压力下，不断地寻找着新的经济增长点和资本增殖点。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为了在日渐压缩的利润空间中寻求出路，一方面资本的载体向金融资本转移，另一方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将制造业外移，通过制造业的全球分布，以及对外直接投资和国际贸易等多重路径来扩张资本控制的领域，并凭借知识产权、技术产权以及技术标准攫取高附加值环节的利润。信息技术变革和分工的动态演进以及随之而来的劳动过程的分解、网络化、模块化，又为资本运动领域的扩张奠定了物质基础。 　　由此可知，资本的运动推动了资本形态的独立化和国际化，也在分工和技术变革的推动下，实现了产业的不断升级和变迁。各个产业成为资本运动过程中的主要载体。商业资本、工业资本或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