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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民主主义发展与意义 　　“社会民主主义”在欧洲政治舞台上扮演关键角色长达一个多世纪，但是，今天这个术语只是一个称号或标志，而不是一个饱含意义的名称。对社会民主主义运动的特征或目标，几乎没有人能给出一个一致性的说法，甚至那些依然自称是社会民主主义者的人也是如此。尽管众说纷纭，对社会民主主义的描述大体上可以归为两类。一类是社会民主主义的批评者的观点，另一类是社会民主主义的支持者的观点。前者认为，社会民主主义是一种介于马克思主义和自由主义之间的不稳定的折衷办法，它是由各种不同的，并且矛盾的传统要素粗劣组合起来的。列宁曾说，社会民主主义者实际上是没有勇气保持坚定革命信念的社会主义者，是放弃子弹，转而选择投票权的社会主义者。后者则认为，社会民主主义运动是在努力推行特定的政策或拥护某种价值观，社会民主主义者基本上拥护欧洲福利国家或“平等”、“团结”之类的原则。 　　尽管以上两类观点基本上看到了一些事实，但是，它们也忽略了更多的东西。确切地说，社会民主主义远不只是一揽子特定的政策，它也不是被“淡化”了的马克思主义或被“强化”了的自由主义。相反，如最初被认识的那样，社会民主主义代表了一类特殊的政治组织及意识形态。因此，本文将对社会民主主义的政治历史和意识形态历史展开讨论，在此基础上说明社会民主主义运动的特殊性以及社会民主主义对于那些关心21世纪问题的人们所具有的意义。 　　 　　一、社会民主主义的政治组织 　　 　　纵观政党的历史，社会民主主义的特殊性在于，它为世界上最早的现代大众政党提供了基础。在19世纪后1/3的时间里，几乎所有西欧国家的政治体制下的选举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全面发达的议会制还未处于适当的地位。①结果，当时存在的政党主要为中上层(他们最可能拥有投票权)服务，而且也几乎没有持久的组织或基层群众基础。政党主要由松散的精英联盟组成，精英们也只在选举时聚在一起，把候选人提到候选人的名单上而已。由于竞选受到限制，而政府政策的设计也只是为社会相对狭窄的一部分人的利益服务，因此，有能力组织大量选民、推动广泛而连续的政策议程的政党根本不存在。相反，选举和治理现有的精英事务几乎不通过普遍参与或政治制度化的方式进行。 　　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和社会民主主义运动的推进，情况发生了转变。在19世纪60年代以前，工会、空想社会主义者、无政府主义团体、其他小型的地方工人协会基本上在欧洲工人运动中占据着主导地位。然而，到了19世纪60年代初，社会主义者开始在全国范围内组织政党。当时，有几个因素促使了社会主义运动的加强。第一，资本主义在整个西欧的发展使得工人数量增加，后者成为社会民主党的自然选民。随着工人不断的城市化以及受教育程度的提高，他们越来越关注其共同利益，而且也更有能力组织起来维护自身利益。第二，社会民主主义积极分子认识到，在当时那种封闭且充满敌意的政治体制中，惟有有组织、有纪律的政治力量才能使精英们相信有必要做出改变。第三，社会民主主义者认为，他们不仅仅是在打一场政治战，也是在打一场较大的社会战。因此，他们试图创建有能力承担责任并且团结的组织，以期帮助工人抵制来自其他意识形态和政治运动的诱惑。 　　因此，在19世纪最后十年里，西欧社会民主主义者创造了世界上最大的现代政党――高度制度化、结构化并拥有强大的草根组织的政党。这些党也开始与大量市民社会组织建立联系，从工会到工人体育俱乐部及声乐俱乐部，每件事都成为社会民主主义“家庭”中的一部分。这一趋势在中、北欧表现得尤为突出。的确，像在德国、奥地利、瑞典这样的地方，一个工人从“摇篮到坟墓”差不多是在社会民主党的温暖怀抱中度过的――出生时，有社会主义的助产士帮忙，死后举行葬礼的费用又由社会主义葬礼社团支付。 　　这种高度制度化并与广泛的市民社会组织建立联系的政党模式证明是极其成功的。它使得社会民主党能够发动大量选民，吸收大量党的积极分子。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这反过来又进一步推进了这些党在选举上引人注目的进步。它们不仅仅向其支持者提供政治家园，也提供大量附属的经济和社会协会及服务，因此，它们成功地建立了强有力的实力，并采取得到认可的措施，这些都帮助它们渡过了艰难时期。的确，社会民主主义模式证明其如此成功，以致其他党或者被迫追随其足迹，或者逐渐衰落。特别是当时中产阶级以及勉强渡过难关、但没有持久而广泛的组织的保守党，或者发展自己的选举机制、基层组织以及强大的社会基础，或者被社会遗忘。英国和德国的自由党就是后一命运最典型的例子。 　　简言之，我们应该把这一创新归功于社会民主主义。即它创造了现代的大众党，该党不仅致力于发动大量选民，而且致力于创造一种实力，并采取获得认可的行动，而不仅仅是在大选日向投票箱投张选票而已。 　　 　　二、社会民主主义的政治意识形态 　　 　　19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