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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到北京来,就可 以把我这里当成你的家 ”说 着 ,他 拉 上 窗 帘 ,貌
似轻松地在客厅里来 回踱步
然后 ,他在 形 的沙 发一边 ,躺下来 ,双手抱 头 ,脚抵在 的交 叉 点上 ,
把 另一边 留给 我 。我把他 的话 ,当作是任 何一个 北方 男人 爱说 的 “泡沫
承诺”
接着他开始说起 自己的上一个女友 ,已经与他分手 , “我这套两室一
厅,已经有半年没有女孩子来过了。所以,没什么零食招待你 。”
我 只是到北京来 出差 。多留一天,只是有些许好奇 。我认识他这么些
年来 ,他第一次如此坦然地在 电话那头,坚决而反复地说 :到北京出差有住
的地方没有 ?到北京还是住我家吧。你来早的话,我先把钥匙给你 。
这是我认识他 的第三个年头 。从认识他 的第一天起 ,他就有些笨拙地
说:山路陡,我来背你 。旁边有一串来 自五湖四海的 “会友”。也是从认识他
的第 一 天起 ,“会 友 ”之 一 ,八卦地 问他:听说你 快 结婚 了 ?他 说 ,还 没有 定 下
心来,那只是父母的意思。
所 以,我在开会 的 天里 ,对他的 “好意”爱理不理 。我一直是个懒惰的
人,懒惰到宁愿生活没有波澜,免得焦头烂额地处理麻烦。
天后,从无锡 回到上海 ,我竟然开始后悔 。我忽然开始意识到 自己不
能停止想念 。与上海小男生截然不 同的粗犷 的声线 ,让我这个对音乐极端
敏感的人乐于和他通电话,找一些 “共 同语言”。像孩子一样的 目光,让我意
识 到 自己和他 有 性格 重 复 的部分 我 喜 欢 聪 明人 那些 出其不意的灵光 闪
现 ,能够让我 “触 目”之后 惊 心 ”
我 竟然 开 始 觉得 自己在 天前有些 “道貌岸然” 我甚至想到 ,如果 当
时一把燃烧 现在 也就凤凰 涅槃 就怕现在 ,一点一滴 ,抽丝一般 ,融入血
肉 如 同轻 微 的 电脑 病 毒 潜伏在体 内,平常减缓思维速度,不可测的时
候 ,忽然 死 机 旁人 永 远 只能 治 标 不 治 本
我始终记得他第一次找茬与我说的那句话: 你也是北京的吧 ?”
我 说 :“不 ,我 是上 海 的 ”
从上海到北京,坐飞机要 小 时 分钟,飞行距离 公 里 如 果 错
过 了晚上 点 分路过新客站的火车,那么赶第二天的早班飞机, 点
可 以到达首都 国际机场
然后,我就到宾馆报道,等待会议开始 安顿好 自己之后 ,我就会很 自
然地给他打个 电话 ,我到了 在京 中心 。他 说好 啊 ,等把采 访 做 完 了,就 一
起 吃晚饭接着 ,我就开始揣测着 ,半年 了,他变成什么样 了。我告诉 自己
要顺其 自然、随遇而安。领导安排了,我就去一次北京。 年 来 ,顶 多 次
有一次 ,是冬天 。从北京飞 回上海 。说好早上 点多飞 ,结果 因为大
雪积压在翅膀上 ,需要等待清理 ,就一直等到下午 点才 飞 。坐在 飞机 上无
所 事 事 的时候 ,情 绪 忽然 就 泛 上来 了刚 刚与 他 告别 ,觉 得 一 个 人 特 别 无
助这样 的情形 ,就像欧 阳菲菲的那首歌 《出境入境》 。 “下雪的机场 ,一个
人来 ,一个人走……你是我入境的借 口,也是我出境的理 由……”
接着 ,人最软弱时的胡思乱想都 冒出来了。他真的是 “很聪明”,在我每
次要下决心忘掉他 的时候 ,他总是言辞恳切地打个 电话来 ,说酒醉之后 ,第
一 个 想 起 的还 是 我 我 为什 么 不 能做 点什 么 ,让 他 能够 有 一 些 明确 的表 示
呢?虽然 ,北京是个大农村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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