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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理探索 湖南人民出版社 ● 法理探索 1 自　 序● 自　 序 这本文集所收入的主要是 １９９８ 年 枟走向法治枠 出 版后撰写的一些论文。 少数文章此前已发表过。 其中有 几篇为合著， 我在后记里作了说明。 文集中某些篇章的 个别重要概念今天似乎已经弃置不用或少用， 但为了反 映我国思想理论的发展过程， 或者考虑到文章的主要观 点现在仍具有一定意义， 我还是决定收在这个集子里。 因此， 我仍然想说我曾在 枟走向法治枠 一书自序中说过 的那句话， 请读者不仅把本书的文章作为理论性论著来 辨析， 而且也当作我国法学发展史之点滴来审视。 “走向法治， 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 这一治国方 略和奋斗目标自１９９９ 年３ 月被写进宪法后， 我还是花了 很多精力从理论和实际两个层面和角度来继续研究它。 一方面， 这是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重要， 研究的空间也 十分宽阔； 另一方面， 我真没有想到， 这个问题在理论 层面的解决会是如此之艰难。 从８０ 年代初 “法治论”、 “结合论” 与 “取消论” 这三大派的论争到现在已经２０ 多年， 这一治国方略也已入宪， 然而却还是有人认为 “法治” 的含义就是 “法的作用” 很重要， “人治” 的含 义就是 “人的作用” 很重要， 因而仍然主张 “法治” 应 当与 “人治” 相结合； 认为法律不是万能， 因而提出这 样或那样的 “方略” 来补充， 以求克服依法治国的 “片 ● 法理探索 2 自　 序● 面性”。 这使我深切地感到， 即使是在依法治国一些基 本的概念和理论上， 也还得依靠大家用上二三十年的时 间去努力研究和宣传它。 人权理论仍然是我近几年来关注和研究的重点问题 之一。 从２００２ 年２ 月开始， 我虽然不再担任中国社会科 学院人权研究中心的副主任， 但从２０００ 年１０ 月起， 我 已在湖南大学组建了一个 “法治与人权研究中心”， 并 同北欧三国以及英、 美等国的一些机构开展了有关人权 研究与人权教育项目的颇有成效的合作。 虽然中国学者 对人权理论与实践问题的普遍关注和广泛参与， 只是９０ 年代以后的事情， 但是学者们已取得不少研究成果， 政 府官员的观点也有了根本性质的变化， 我们在人权理论 问题上已经完全可以和西方的学者们进行平等的对话。 然而从中国与世界的现实与未来看问题， 中国学者所作 的工作， 恐怕还只是万里长征刚跨出第一步。 就我个人 而言， 我对不少人权问题的理解， 还好像是雾里看花， 或感到只是刚跨进这一学术殿堂的门槛。 近一两年内， 我必须完成教育部第一本大学用统编教材 枟人权法枠 的 主编工作， 以及司法部重点课题 枟人权法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