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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PHII_／3SDPHY 文 史 哲 JoI乐NAI．OFLITERATURE，HISTORY 2014年第2期(总第341期) No．2，2014(SerialNo．341) 国家元首更替制度的比较透视 诊 尹 摘要：国家元首更替制度问题既是一个宪法问题，也是一个政治问题，同时，它还是一个具有现实意 义的问题。从类型化的角度来看，国家元首的更替制度主要包括禅让制、世袭制、民主选举制。抽象而论， 这三种制度都有自己的优势，但也有各自的弊端。在现代社会，无论是禅让制还是世袭制，都很难作为主 导性的国家元首更替制度，民主选举制具有更大的比较优势。民主选举国家元首的具体方式是一个技术 性问题，需要从技术的角度予以论证。 关键词：元首更替制度；禅让制；世袭制；民主选举制 一、问题的提出 从宪法上看，“国家元首是一个国家对内对外的最高代表，它是一个国家政治制度的重要组成部 分”①。当代学者龚祥瑞认为，“有国家，就有元首，这几乎已成为政治法律科学的一个通理”。而且， “不但国家必须有元首，任何政治团体也必须有元首。没有元首的政治团体，就是一盘散沙”②。因 此，任何国家，如果要建立起持续而稳定的政治秩序及社会生活秩序，都需要一个甚至几个国家元 首③。假如没有元首，一个政治共同体就可能成为一堆四散无序的马铃薯。在思想史上，流行的社会 契约理论旨在阐明建立国家或政府的理据，其论证思路，其实都可以借用过来作为政治共同体需要 国家元首的理据——只需要把其中的国家或政府“替换”成国家元首就行了。从理论上说，这样的 “替换”并没有太大的障碍，因为，国家元首就是国家、政府的象征和代表。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向国 家或政府提出的诉求，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向国家元首提出的、需要国家元首来回应的诉求④。正是在这 个意义上，聚焦于国家元首，探索国家元首的更替制度及其理论逻辑，比较不同类型的元首更替制度之 利弊得失，可以为一个国家的政治秩序的稳定、政治关系的优化、政治文明的提升，提供某些镜鉴。 在古今中外的政治实践中，国家元首的更替制度千差万别。如果拿着显微镜去观察元首更替制 度的细节，那么，任何两个国家的元首更替制度都是有差异的，都不可能完全一样；甚至一个国家的 元首更替制度也是在不断流变的，譬如20世纪中国的元首更替制度的变迁，就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课 题。这就是说，每个国家、每个时代的元首更替制度都是独特的。但是，如果我们不计较技术性的细 节问题，如果我们把已知的元首更替制度进行类型化的处理，那么，人类历史上已经出现的元首更替 作者简介：喻中，首都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教授(北京100070)。 ①王德祥：《对国家元首制度的比较研究》，《现代法学》1981年第4期。 ②龚祥瑞：《比较宪法与行政法》，北京：法律出版社，2003年，第175—177页。 ③国家元首由一个人担任的，可以称为单头制(譬如美国总统)，由两人担任的则为双头制(譬如英国的首相与女王)，也有三 人以上的多头制(譬如委员会制)。 ④譬如，翁杰明等主编的《与总书记谈心》(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一书，就体现了这样的意涵。 万方数据 148 文史哲·2014年第2期 制度主要有三种。第一种，是中国早期实行的禅让制。具体事例是唐尧把王位禅让给虞舜，虞舜又 把王位禅让给大禹。关于这种制度的记载，主要见于《尚书》之类的先秦典籍。虽然，这种制度及其 事例包含了传说的成分，其客观真实性是有疑问的，但是，它依然在理论上构成了元首更替的一种基 本制度、基本模式。而且，这种制度的有效性、正当性还得到了后来的中国文化的高度肯定。传统中 国人为什么向往“三代”之治?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钟情于禅让制这种国家元首更替制度，以及支 撑这种制度的“天下为公”之观念。第二种，是传统中国长期盛行的世袭制。这种制度实际上是与禅 让制纠缠在一起的，“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