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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人类聚居学”到 “人类空间系统学”的提升 罗志刚 摘要：本文对道萨迪亚斯人类聚居学的问题及贡献以及国内的人居环境科学主要内容做了述评，并提出了 建立人类空间系统学的设想。道氏的贡献在于提出了一个一般性的 “人类聚居”概念、一个关于 “人类聚 居学”的朴素框架和一个 “聚居系统”进化的思想。人居环境科学虽借鉴道氏学说，但核心内容是 “多学 科综合”解决居住环境问题。人类空间系统学滤除了道氏学说的不合理成分，初步构建了学科的理论内核。 关键词：人类聚居学，人居环境科学，人类空间系统学， “人类聚居学”基本概念述评 1 概述 1.1 单个聚居体 “人类聚居”（希腊文 ekistics，英文 Human settlement）表达的是单个聚居体概念， 该词的翻译并不好，我们暂用该词介绍其含义，然后再为其匹配更恰当的专业翻译。 “ekistics”一词是希腊建筑师 C ·A ·道萨迪亚斯 （Constantinos Apostolos Doxiadis） 在 1942 年创造的，它来源于希腊动词 οἰ κί ζω (oikizō) “定居”和名词 οἶ κος (oikos) “房子”、“家”或 “栖息地”。“ekistics”意为 “定居地”，后随道氏思想发展，也成为 “人 类聚居学”的用词。 道氏解释 ekistics 的含义是：“人类为了自身的生存而使用或建造的任何类型的场所。 他们可以是天然形成的 （如洞穴），也可以是人工建造的 （如房屋）；可以是临时性的 （如帐 篷），也可以是永久性的 （如花岗石的庙宇），可以是简单的构筑物 （如乡下孤立的农房）， 1 也可以是复杂的综合体 （如现代的大都市） ”。 理解 “ekistics”这个词，必须跳出 “居”的常规含义，或必须将其含义进行拓展。有 学者指出：“对于居住这一现象的理解不只是以住宅作为载体的有限空间活动的展现，而是 延伸到定居地一切相关的活动领域。事实上，在多年前如对 housing 一词的含义，已是将之 2 视为整个社会发展运动的一部分 ”。由于现代汉语不能新造字，所以对外文新词汇表达能力 有欠缺。英语 Human settlement、希腊语 Ekistics 用汉语中的 “居”字对应实属无可奈何。 1.2 聚居系统 3 在论述多个聚居之间关系时，道氏使用了 “聚居系统”一词 ，其含义是由多个聚居单 体依照一定的结构形式组成的整体系统，他采用了克里斯泰勒 （W ·Christaller）“中心地 理论”的六边形结构，称为聚居的静态系统。 1 Ekistics, 1967(8), P131. 2 朱锡金，居住园区构成说，城市规划学刊，1997 年第 2 期。 3 见吴良镛 《人居环境科学导论》，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1 版，P249. 1 聚居系统还有一个含义是 “后城市时代的复合空间系统 ”，意即传统城市破解、边界消 亡后与其他要素重组形成的复杂巨大空间系统。“现代城市……是由许多建成区和穿插在一 起的广阔田野、森林共同构成的系统。……许多远离城市建成区的人 （如住在小城镇或乡村 中的人）因为拥有小汽车而能够密切地参与到城市生活中来。‘当今人们并不是生活在城市 2 里，而是生活在一个城市系统中 ’。更为重要的是现代城市之间在用地和城市功能上已经互 相交错重叠……，因此道氏认为传统的 ‘城市’概念已完全不能理解现代城市中出现的问题， 3 应当代之以 ‘日常城市系统’的概念。 ” 图 1：六边形的静态中心地结构被现代交通的等时效应诱导拉长变形进入动态发展阶段 资料来源：C. A. Doxiadis. Ecumenopolis: An Introductionn to the Science of Human Settlement, P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