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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规经济的在地价值及空间引导研究 —— 以台北市南机场社区夜市为例 闫冰倩 摘要：随着中国城镇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大量的城乡移民持续涌入城市，非正规经济成为外来劳动力在城 市正式就业制度壁垒限制及社会保障缺失下积极开启的一个替代性就业探索。然而经济 “非正规化”与城 市管理 “正规化”的双重逻辑导致了外来劳动力的生存困境，不断引发着空间占用者与管理者间的争夺与 冲突，在城市社区中的违建店铺和流动摊贩就是影响城市管理的典型非正规经济空间。本文以微观的视角 对台北市南机场社区夜市进行研究，通过定性描述的方法分析夜市的空间占用及摊贩微空间的再营造；梳 理夜市与社区再构的社会资本；研究摊贩活动所重塑的经济效益。研究认为，依存于社区发展的非正规经 济，不是一味呈现出空间上的负外部效应，而是在经济、社会等层面都与社区有着内在逻辑关联，存在积 极的在地价值。最后，本文提出非正规经济或成为老旧社区有机发展的新契机，并以社区为载体探索相应 的包容性空间引导策略。 关键词：社区，非正规经济，摊贩，在地价值，包容性，引导策略 1 研究背景 1.1 非正规经济的快速发展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镇化持续快速的发展，大量的城乡移民涌入城市不断寻找着合 适的就业机会，摸索着生存之道。在城市正式就业制度的壁垒限制和社会福利及法律保护的 欠缺下，非正规经济无疑是外来劳动力在城市中积极开启的一个替代性的就业探索。 从1978年起，我国的城镇化率由17.92%快速上升到了2015年的56.1%，以年均1个百 分点的速率增长。同时期，非正规经济也发展迅速，非正规就业人数由1978年的15万人， 占城镇就业人口0.16%，快速扩张到2015年的33000万人，占城镇就业人口的75% （图1）。 剖其原因，我国非正式经济的发展，与国家体制联系密切，具有政府主导特征 。在大规模1 市场化和计划经济的社会保障制度全面解体的大背景下，国家为构建市场经济体制，推行正 规部门和就业的 “去正规化”，使中国的社会经济体在20世纪80年代从一个基本由正规+ 集体经济的体系极快地转化成为一个大部分是非正规、非集体的体系。 图11978—2015年中国非正规经济就业规模及城镇化率变化趋势图 数据来源：根据 《中国统计年鉴》整理所得 1.2 非正规经济存在的现实矛盾 非正规经济的发展是中国城镇化浪潮的必然结果，也是造成“不完全城市化”的重要根 源。非正规经济有助于消化剩余劳动力、降低就业成本，同时也提供一定的廉价消费品满足 市民的非正规需求，但其空间产生的负外部性遭到了部分市民的反对，受到了管理者的严格 管控 （图2），是一个未被城市管理者认可却具有较大市场需求和生命力的消费空间。而其 矛盾的核心在于“非正规”的空间占用与城市的“正规化”管制行为相悖，即当城市空间的 进一步城镇化未能与人的城镇化协调发展的时候，国家权力对空间的介入使矛盾日益加深 。2 管理 驱逐 保护 提供 需要被满足 非正规需求 满足自身生存 非 正 市 规 民 产生 矛盾 利益被损害 经 济 非正式空间 X 城市风貌 图2 矛盾主体关系示意图 作者自绘 但城镇化的发展不应以牺牲低收入人群为代价，如果“非正规经济”都被取缔，数亿劳 动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