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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制度)农村产权制度改革 成均农村产权制度改革试水 作者：尹鸿伟魏晨来源：南风窗 成均下辖的均江堰市柳街镇鹤鸣村，村口的巨幅宣传牌上“成均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实验区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第壹村”俩行大字赫然醒目。新春刚过，开满油菜花的鹤鸣村表面见似宁静，但农村产权制度改革已经令其内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这里的农民的生活主题就是每年奔向大小城市打工。如今，随着农民对于土地和房屋确权完成，农村社区开始复活。 成均市从2008年开始的农村产权制度改革，准确地触及了土地这个本质话题。“农村发展钱从哪里来？”这是成均自2003年开始城乡壹体化改革就壹直思考的课题。成均的改革者认为，农民实际上是端着“金饭碗”过着贫困和相对贫困的日子。改革者希望，把提高土地利用效益和维护农民利益结合起来，促进土地要素市场化，进而带动“农村劳动力”要素的自由流动。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成为成均造就新型城乡形态的关键环节。 从试点开始的改革 2005年夏天，成均市农委对全市农村集体经济发展的情况进行了壹次全面调查：全市集体经济年收益达到10万元之上的村占8.35%，5万元以下的村占38.11%，无集体经济收益的“空壳村”比例达到35.24%；全市村级集体经济收益能分配兑现到农户手中的仅占39.33%。 鹤鸣村地处肥沃的川西坝子，2007年，连接成均至青城山的成青快速公路经过鹤鸣村，昔日的“边角地带”变成了“香馍馍”。这壹年，村里40多亩土地流转出去了，“粪均不浇壹下就有钱进”，过去外出打工抛荒的村民开始找村干部，想要回退耕的承包地。 这确实让鹤鸣村村干部很为难。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村里壹些常年外出打工的村民不愿意种地了，原因很简单：打壹天工就能够买10多斤大米。于鹤鸣村八组，长期抛荒的土地就有五六亩，组长只能把抛荒田地需缴纳的税费分摊到其他村民头上。而村委会主任余跃每年多了壹个任务：挨家挨户恳求村民栽田种地。 “土地联产承包解决了农民的吃饭问题，可土地上刨不出‘金娃娃’来。”2001年开始，全国农村税费制度改革开始试点，到2006年，农民不仅不再交各种税费了，每年仍有种粮补贴。土地上能够产生的好处又让不少村民心动了。 距离鹤鸣村几十km外的大邑县韩场镇兰田社区，这些年来食用菌产业风生水起。到2009年底韩场镇流转的4000亩土地中，大部分集中于兰田社区。 成均希望土地流转的规模进壹步扩大，农民的组织化程度进壹步增强，闯市场的本领进壹步增强。可农民闯市场的动力于哪里？早于2003年，成均部署城乡壹体化战略时，就提出探索建立农村和城市同步增收的渠道，通过土地规模运营等形式，实现农业产业化运营，发展现代农业，引导农民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 但壹个现实的难题又摆于成均市面前：尽管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是农民个人所有制的集合，农民是集体产权的最终所有者，但农民个人且不拥有对集体土地的所有权。农民手中拥有的土地权利虚置，资源难以变成资本。 于成均市常务副市长孙平见来，症结于于农村没有建立真正的市场经济，“要素市场没有形成，土地、人、资金没有真正激活”。2007年2月，成均市委召开了壹次城乡壹体化工作会议，“用市场化的办法来解决城乡壹体化的问题”的观点正式抛出。 “产权改革过程会削弱地方政府的利益，但对整个农村的发展有好处。”于孙平见来，农村产权改革实际上是壹种利益的调整。“过去政府花很小的代价从农民手里拿到土地，转手能够增值好多倍。政府于中间拿大数，却没有去实际解决农民的问题，这也是‘三农’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的实质所于。” 壹位参和改革试点的学者透露，改革中来自各方面的阻力“非常大”：“成均郊县包括那些有产业项目支撑的村镇，地方政府就不太愿意搞确权。不搞确权，如何维权？又谈何产权制度改革？每次开会研讨产改，部门和部门之间唇枪舌剑，叫争吵均不为过”。他表示，成均甚至有某官方研究机构专门出方案，表面上肯定农村产改的核心就是确权，实际上却希望借农村产改“变相”回到以往的土地制度，“这实际也反映了地方高层对改革有不同的声音和意见。不可否认，这给改革带来了很大压力”。 由于众所周知的“敏感”，成均市决定于双流县、温江区、均江堰市、大邑县首先进行试点，而均江堰市于平坝区、沿山区、山区，选择了不同产业类型的6个镇20多个村试点。试点内容包括对农村集体土地所有权、集体建设用地使用权、土地承包运营权、林权和房屋所有权进行确权登记，明确产权；集体土地所有权、集体建设用地使用权确权到村或组；承包地、自留地、宅基地和农民的房屋确权到户。 “产权制度改革刚开始时，我们村干部就分析，第壹轮土地联产承包改革让农民吃得起饭，第二轮土地联产承包让农民有了定心丸，这次改革应该仍是有好处。”作为最早的试点村，村支书刘文祥表示，刚开始时对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认识仍是比较模糊：改革就是要摸清村里的家底。 刘文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