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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创新系统的发展与失灵研究 摘 要:[ 目的/ 意义] 新能源汽车是中国重要的战略新新兴产业,在引领产业转型升级,推动绿色发展方面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目前的研究缺少系统性的理论分析框架,未能较为全面地观察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创新系统如何演化,也 未能深入探讨该产业在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系统性障碍。 [ 方法/ 过程] 本文运用产业创新系统( SSI) 的理论框架, 综合使用专利检索与分析、文献搜集与专家访谈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从知识与技术、行动者及其网络、基础设施和制 度等四个维度考察了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创新系统的发展以及遭遇的障碍即系统失灵。 [ 结果/ 结论] 研究发现,尽管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在上述四个维度均获得了较大发展,但同时存在不同程度的系统失灵现象。 其中,基础设施和制度失灵最为严重,其次是知识与技术失灵,再次是行动者及其网络失灵。 此外,还存在行动者之间因共同研发和技术交流不足或技术方向不一致而导致的连结失灵,文章最后给出了政策建议与措施。 关键词:新能源汽车;产业创新系统;知识与技术失灵;行动者与网络失灵;制度失灵 0 引 言 新能源汽车产业是国务院确定的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之一。 近年来,在相关政策的大力推动下,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获得迅速发展,生产能力和市场规模迅速扩大,2015 年,中国即成为世界最大的新能源汽车市场,产销量居世界第一位。 市场规模的不断扩大、国际投资合作力度的持续提高、动力源及驱动装置等技术的改变,使得全球汽车产业的技术与产业链面临重新洗牌,为中国汽车产业赶超国外先进技术提供了弯道超车的 百年良机冶。 然而,在新能源汽车产业所需的相关技术中,锂电池等关键性技术的突破虽有可能实现颠覆性创新或者创造性破坏,从而为后发国家( 企业) 提供了后来居上的契机,但对于新能源汽车产业关键技术缺乏的中国而言,即便政府实施了多种激励性政策工具,但如何协助国内企业成功实现技术追赶和技术跨越,成为和保持世界领先水平,仍然是极具挑战性的难题。 一方面, 个别企业在个别技术的研发方面确实有了较大提高。如比亚迪汽车有限公司的锂电池技术就具有一定的国际竞争力,但即便如此,也面临国际同行的激烈竞争压力,如 Tesla 从零起步,迅速成功崛起,电池技术持续引领全球。 另一方面,则是整个产业特别是整车产业处于低水平数量扩张阶段,产业发展质量和创新能力仍需大幅提高。 此外,充电站、充电桩等基础设施也有待加强。 李进兵[1] 认为,相比高铁和太阳能光伏等其他战略性新兴产业,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的竞争力并未获得实质性突破,距美、德、日、韩等发达国家仍有不少差距。 那么,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创新发展现状如何,在发展过程中遇到了哪些障碍因素或难题,如何打造动力,破除阻力? 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有助于推动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创新发展和纵深培育,有助于提高其发展质量和效益,实现中国汽车产业的技术追赶与超越,增强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 1 相关研究回顾 过去研究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的有关文献,一般均聚焦于单个或者若干个因素对产业发展的影响,其中尤以制度或体制方面的因素最受学者们关注。 国外学者如 Ahman[2] 、 Calef Globle[3] 主要关注政府在推动产业发展中的作用、Dyerson Pilkington[4] 、Zhang et al. [5] 考察法规与方案的出台实施的效果、Unruh[6] 和Cowan Hulten[7] 分析了可能面临的锁定效果及障碍。此外,也有不少文献比较了不同类型的新能源汽车 ( 纯电动汽车、混合动力车或燃料电池车) 技术及其未来发展路线( Wang Duan; B覿r) [8-9] 。 这些研究取得了两点重要共识:一是政府对推动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二是纯电动汽车虽有极大的发展前景, 但受限于电池技术的不成熟, 混合动力车( HEV) 仍是目前市场的主流。 因此,有些学者进一步探讨不同电动车电池技术的比较、车用电池技术的未来或者通过专利检索与分析探讨电动车核心技术的结构以及关键专利为何( Vassileva Campillo; Gnann et al. ) [10-11] 。 国内研究方面,不少文献对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的某一侧面加以探讨,如张政和赵飞[12] 对中美新能源汽车发展战略、侯沁江等[13] 对中外新能源汽车发展支持政策的对比分析与镜鉴。 特别是,不少文献对新能源汽车政府补贴政策的效果与优化进行了深入研究,如政策对新能源汽车技术创新的影响( 何文韬和肖兴志;孙晓华等;谢青和田志龙) [14-16] ;认为对购车补贴应当减少,增加充电站、停车场等基础设施的补贴( 郭燕青等) [17] ;直接退出市场端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