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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无权处分(王利明) 论无权处分〔一〕王利明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上传时间:2007-10-29关键词: 无权处分/好心第三人/好心获得内容提要: 无权处分行为制度是《合同法》公布以来倍受争议的一项制度。在本文中考察了无权处分的概念及有效条件,对《合同法》第51条所规定的无权处分的效力进展了讨论。认为,从爱护交易平安动身,应对无权处分行为的效力详细确定,权利人的回绝不能对抗好心第三人;假如相对人在缔约时是好心的,且支付了合理的代价,应当认为无权处分行为是有效的。所谓无权处分行为,是指无处分权人处分别人财产,并与相对人订立转让财产的合同。无权处分行为违背了法律关于制止处分的规定,并可能会损害真正权利人的利益,[①]《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以下简称《合同法》〕第51条规定: “无处分权的人处分别人财产,经权利人追认或者无处分权的人订立合同后获得处分权的,该合同有效〞。自《合同法》公布以后,学者们就《合同法》第51条的规定绽开了热闹的争论。鉴于无权处分制度不仅较为冗杂,而且涉猎甚广, “可谓是法学上之精灵〞,[②]本文拟对此谈一点看法。一、无权处分的概念及有效条件无权处分首先意味着行为人施行了法律上的处分行为。这种处分主要是指处分财产全部权或债权的行为。在无权处分行为中,行为人是在没有处分权的状况下,以自己的名义施行的处分行为。这就意味着一方面,行为人没有处分权或者其处分权受到了限制[③],无论是处分别人的财产全部权,还是非法出租和转租以及在别人财产之上擅自设定质押等,都是在没有获得受权而又没有处分权的状况下对别人财产所做的一种处置,所以都可以认为是一种法律上的处分。由于处分权本质是全部权的一项权能,因此无权处分行为将可能挺直损害全部人的利益。另一方面,行为人是以自己的名义施行处分行为,即行为人不是以别人的代理人的名义施行的处分行为,也不是以债务履行帮助人的身份从事的处分行为。正是因为行为人是以自己的名义从事的处分行为,因此因无权处分而订立的合同的当事人是行为人和相对人,真正的权利人并不是当事人,即使权利人事后追认了无权处分行为,也不会发生合同主体的变更,向相对人履行合同义务的主体仍旧是处分人。通常我们所说的无权处分,并非仅指处分人施行了处分行为,更不是意味着行为人施行了某种单方的行为。无权处分行为之所以在民法上极具冗杂性和重要性,其缘由在于此种行为意味着行为人施行处分行为时与别人订立了合同。因此在无权处分行为中,包含了两个方面的因素,一是行为人处分财产的行为,二是因行为人处分财产的行为而使行为人与相对人订立合同。由于无权处分行为包括了行为人处分别人财产的行为,所以无权处分既涉及到行为人与权利人之间的关系问题,又涉及到对好心的相对人如何爱护,如何维护交易的平安与秩序的问题。无权处分行为与无权代理是不同的。狭义的无权代理都是指未获得受权而从事某种行为,都属于效力待定的行为。两者的区分表如今:一方面,无权代理是指无权代理人以本人的名义施行民事行为,而无权处分那么是指无权处分人以自己的名义施行民事行为,例如甲在未获得受权的状况下,出卖乙的物品给丙,假如甲是以乙的名义出卖的,构成狭义无权代理；假如甲是以自己的名义出卖的,那么构成无权处分。由于此种区分导致了无权代理人、无权处分人与相对人所订立的合同中的主体是不同的。另一方面,相对人的好心对行为后果所造成的影响是不完全一样的。在无权代理的状况下,假如相对人是好心的,那么要进一步考虑是否符合表见代理的构成要件。假如确已构成表见代理,那么此种无权代理行为将挺直对本人发生效力,但是相对人的好心只是表见代理构成的一个要件,而不是全部的要件。在无权处分人无权处分别人的动产时,假如受让人获得该动产时出于好心,那么可以依据好心获得制度依法获得该动产的权利。在适用好心获得制度时,相对人是否具有好心是打算该制度可以被适用的打算性要件。无权处分行为和无因管理也有相像性。这两种行为都是在行为人没有获得受权的状况下施行的,但两者存在着根本的区分。主要表如今:第一,在无权处分中,行为人必需以自己名义为法律行为；而在无因管理中,只需行为人是在管理别人的事务,而不考虑以何种名义,行为人以何人名义处理事务并不影响无因管理的构成。其次,在无因管理中,管理人从事无因管理行为,是为被管理人猎取利益,尽管管理人的行为干预了他们的事务,仍旧是合法的,应当受到法律鼓舞的行为。但是对无权处分行为人来说,它并不是一种维护别人利益的行为,行为人主观上通常具有不法处分别人财产的有意和过失,所以这种行为本质上不是完全的适法行为。第三,从法律后果上来看,在无因管理的状况下,管理人所施行的法律后果由本人担当,在无权处分的状况下,假如本人回绝追认,那么可能是无效的,例如甲与乙是邻居,一天,乙将其从田里摘回的西瓜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