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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生产队纪事
我该写写我們那个生产队了,再不写,它真的就要地老天荒了。
我离开生产队那年,刚满14岁。我来到城里生活了30多年,但我们那个生产队,却成为娘胎里的故土家园。
有时一颗心在城里起起落落,总觉得落不了地,我就邀约几个城里的老乡说,走,我们回生产队里去看看。老乡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尔后扑哧一声笑了,好,我们回生产队里去。当然,而今回去看的,已经不是当年的生产队了,它成了一片空旷的巨大坝子。
我只有用记忆擦亮夜色沉沉的天空,将我们那个生产队再次复活过来。
1
我们那个生产队,在村里排行老五,所以就是第5生产队。
总人口247人,田地面积456亩,有50岁以上的单身汉2个,1个五保户。这是1980年大队会计报表上的数字,他能够两只手同时打算盘,可惜死了好几年,要是活到现在,我要动员他去参加中国达人秀节目。
在我们那个生产队,我父亲是大学专科,是村子里最高文化了。生产队的人说,我父亲还是建村以来最大的官员。
其实我父亲不是官员,他就是县城机关一个领导的秘书。不过生产队的人不这样认为,秘书就是官员。我父亲笔头好,一些领导之所以在会议上能吼上两嗓子,有时就是秘书在幕后操刀。
我从小就生父亲的闷气。他丝毫没有官员的派头,生产队杀一只羊,他还要难过地闭上眼睛。我发觉父亲有些装,我奶奶90岁那年落了气,他竟当着人的面笑了,后来才是哭。我生父亲的气,是他还没生产队队长那样的派头。农户家杀了猪,请队长去吃肉,他还要发表讲话,用一根小枝丫当牙签,在牙缝里掏肉。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父亲,感觉是受了雷击的样子。
有一年,生产队长去县城里找我父亲,让他帮忙搞点化肥回来。父亲不但没帮上忙,还在生产队长面前出了丑。生产队长回来说,我父亲追着领导的吉普车跌跌撞撞跑,在后面喊,领导,领导,你的包。生产队长回来带嘲讽的语气说,不就是一个给领导抬轿子端洗脚水的王八么。
我母亲听到了,嘿嘿嘿地笑。我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亲近,我30岁那年,有次还开导我母亲和父亲离婚。母亲终于发火了,你要我去死啊。
2
我们那个生产队,出了好多怪事丑事。比如,传说某个单身汉口味重,对牲口有兴趣,程胡子家有一头母猪,为了捍卫它的“贞洁”,每逢那单身汉来院子里晃荡,程胡子就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斧头,嘴里似乎还在念动咒语啥的。还有,一向慈眉善目的刘老汉,在生产队的水井里投毒,后来被关了一个月出来,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说自己是正当防卫。他还居然活到了93岁。
想起那年,我在一个小镇做了干部,堂伯鬼鬼祟祟来到我单位,说亲眼看到我家祖坟冒青烟了。我知道堂伯说的是屁话,他有白内障。
我22岁那年,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人长得猥琐,写了好几年爱情诗,还不见爱情的动静。我们生产队长的女儿,喝井水长大,皮肤比西施差不了多少。队长托人来提亲,准备把他的女儿许配给我。我害怕成为爱情的五保户,就答应了。
哪知,我看不惯生产队长嘴里缺两颗牙,他嬉笑的样子,就像打麻将赢了大钱,太没城府了。他似乎明白了我的不满,很快去补了两颗金晃晃的假牙,一回来就到处宣扬,要给我和他女儿操办婚宴了,还要请县里领导来讲话。我气愤了,抽刀断水,和他女儿终止了恋爱关系。不要以为我是写朦胧诗的,一旦我绝情起来,我不比黄世仁差。
在我进城20多年后,我们那个生产队,荒凉了。杂草疯长,把路淹没了,把田园也快淹没了。当年生产队的人,差不多都到了城里居住。有次我回去统计了一下,生产队里还有17个人居住。有年春天,一个农妇买了耕田机,她心里急,看到那么多田园荒芜,却把自己的双腿轧断了,血把一个田里的水也染红了。我想起离开生产队那年,我的叔说,侄儿,混不下去了,回来种地,镰刀、扁担、蓑衣,都给你留着。叔早走了,每逢清明,我还是要给他烧冥钱寄去。
6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借宿在村里人家,半夜万籁俱寂中听到一声犬吠,恍然到了外星球。
每逢我回到我们那个生产队,我还染上了一种怪癖,总喜欢去山头转悠,去看看那些土坟。
我的这个怪癖,是找生产队里的周老二学来的。周老二10年前从生产队搬来城里,起初很兴奋,天天吃油条喝豆浆,但越活越寂寞,常一个人回到村里,穿过杂草丛生的山梁,坐在坟前,和他那些逝去的老先人说话。
周老二的儿子是一个老板,肚子越长越滚圆,他大把大把地花钱,不想有“人到了天堂可钱还在人间”的痛苦,这些我都比不过他,他一顿饭常常就是几千块钱。我一个月工资七古八杂加起来,也就六千多块钱,一家人的吃喝拉撒打发过去了。我就想,一个人要在这世上活下去,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儿。一度时间,我总想发大财。城里老付语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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