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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昌辉与拜上帝会 魏长辉，原名魏正，出生于广西桂平县金田村。其家“素业质库,兼饶田产,富甲一邑。” 史学界在十年动乱之前,对韦昌辉的评价基本上无大分歧。最近,有些同志对韦昌辉提出了新的评价和看法,主要根据是金田起义前后清王朝的许多文书奏稿中,把韦昌辉摆在洪秀全、杨秀清之前,另一个主要理由是,他们认为天京事变是洪秀全一手导演的,其过在天王,不在韦昌辉。我们不赞成这些看法,下面想就这些问题进行一些分析,不妥之处,敬请指正。 一、 韦昌辉是犯罪犯罪的最主要原因 据记载,韦昌辉加入拜上帝会是在冯云山被遣回籍半路逃回时,“住其家,诱使入会” 韦昌辉加入拜上帝会后,对发动起义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据记载,“韦政参加了拜上帝会,积极准备起义,开炉打铁,日则打耕具……,夜则铸造军器。”并把铸造好的军器“沉于村后的犀牛潭里,于起义的时候才托说是上帝所赐打捞起来。” 关于韦昌辉加入拜上帝会的动机问题,本来是一个并不难回答的问题。大量史料记载,韦昌辉之所以加入拜上帝会,重要原因之一是为了报私仇。在地主阶级内部,韦昌辉是在野派。许多材料表明,韦家有钱无势,登上统治集团的行列是他们的强烈愿望。在加入拜上帝会以前,韦家便用钱捐了一个“国子监生”,为了炫耀乡里,在家门前挂起“成均进士”匾,被当地的秀才梁嘉等告发,大湟江巡检王基以僭妄的罪名逮捕了韦昌辉,被敲诈银子达几百两之多,激化了韦家和当地地主的矛盾,这便是迫使韦昌辉加入拜上帝会的直接原因。韦昌辉参加起义后的头一件事,就是对他的仇人进行复仇。据记载:“韦昌辉拜上帝后,悬赏捉金田谢开发,花红上写道:‘一两骨头四两金’。” 至于韦昌辉在金田起义中的地位问题,由于太平天国首义诸王早有明确排列,历来史学界未发生争议。最近有的同志在清方的一些奏稿中找到名次排列和太平天国的排列不一样。一八五一年八、九月份之前,清方一般都把韦昌辉说成是拜上帝会的最高领袖。如当时在广西的钦差大臣李星源在一八五〇年十二月的奏折中就说,“贼首韦政、洪秀全等结尚弟会。”他在一八五一年二月的一个奏折中又说:“惟探闻逆首韦政、韦亢炌、洪秀全极为凶悍。”一八五〇年十二月劳光崇和向荣的会奏《剿办桂平金田会匪折》也说是“贼首韦政”。有的同志从这些记载中,认为韦昌辉在当时的作用比杨秀清大,因为在官方的文书中提到杨秀清的极少,提到韦昌辉不但多而且都把他放在首要地位。我们认为清方文书对太平天国首义诸王的次序排列颠倒混乱,只能说明他们对太平天国起义前后的实际情况并没有真正掌握。在金田团营期间,洪秀全、冯云山避居花州,并不出头露面,杨秀清虽然在金田负责军务,但他是紫荆山烧炭工人,地方官员对他并不熟悉。团营的地点设在金田,又恰好是韦昌辉的家乡,再加上韦昌辉一开始就大抓仇人。这样韦昌辉在敌人的眼里便成了首当其冲的人物。这就是清朝地方官吏及钦差大臣把韦政当作“贼首”的原因。 事实上,太平天国首义诸王在金田起义前后的地位和作用是比较清楚的。洪秀全的教主地位,冯云山、杨秀清、肖朝贵对建立紫荆山根据地所作的贡献,韦昌辉、石达开加入拜上帝会对促进起义时机的成熟,都是了如指掌的。起义一开始首义诸王的坐次大体反映了上述状况。 二、 韦昌辉是犯错误的人 韦昌辉在农民起义队伍中的实际表现,可从两个方面加以考察: 韦昌辉的主要历史功绩:金田起义之后,一八五一年三月二十三日,太平天国在武宣东乡建制时,韦昌辉被封为后护又副军师,领右军主将,是五军主将之一;永安封王时,韦昌辉被褒封为北王,管治北方各国。这就确定了韦昌辉在太平天国领导集团中的地位。后来,由于冯云山在全州,肖朝贵在长沙先后牺牲,韦昌辉遂上升为仅次于洪秀全、杨秀清的第三号人物。从广西到南京,势如破竹的军事行动虽然是由杨秀清直接指挥的,但韦昌辉也自始至终参与指挥了这一军事行动。张德坚在《贼情汇纂·韦昌辉传》中说,韦昌辉“自粤西至江宁,皆在贼中,屡与我兵作战。”他“转战大江南北,虽身罹疾病,犹令御者扶拥上马亲自督战。” 韦昌辉协助杨清秀做了许多工作,这是应该肯定的。但这个肯定和对他的地主阶级本性,即阴险虚伪的为人进行必要的批判,二者之间并不矛盾。清方的特务人员对韦昌辉的评价是“阴柔奸险”,认为韦昌辉对杨秀清是“阳下之而阴欲夺其权” 其实,韦昌辉这种耍两面派、行韬晦之计的事是很多的。谢介鹤在《金陵癸甲记事略》中说,韦昌辉“事东贼甚谄,舆至则扶与以迎,论事不三四语,必跪谢曰:‘非四兄教导,小弟肚肠嫩,几不知此。’‘肚肠嫩’,浔州乡语,犹言学问浅也。”有一次,韦昌辉的哥哥与杨秀清的妾兄争房产,杨秀清把他发交韦昌辉论罪,韦昌辉即将他哥哥处以五马分尸,说不如此,不足以儆众。另外一次,是韦昌辉殿前右二承宣张子朋因任意殴打水兵,而激变水营,杨秀清处理这个问题时,将韦昌辉杖责数百。韦昌辉的裨将替他打抱不平,说杨秀清对韦昌辉“怒遣而杖辱之,其后将何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