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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创新的系统视角 一、 知识创新系统的构成要素 这里讨论的创新和发现是学术专用名词。而知识创新也涵盖了从学术创新到知识产品创新的所有以知识为基础的创新。由于创新有不同的规模, 本文选取国家创新系统作为分析框架。这样做既有现实意义, 更有学术上的理由。这对于将纯理论知识的学术创新通过公共知识库整合进入创新体系研究也十分方便。按照英国经济学家克里斯托弗·弗里曼的原始定义以及后来一批学者的研究, 知识创新系统主要包含了企业, 公共研究机构, 教育培训机构, 政府机构, 金融以及辅助支撑机构等要素, 具有典型的系统特征和复杂的非线性结构。 创新作为创新系统的目标和结果, 从系统视角看就是一种突现。因为突现之最本质的特征是系统整体具有而其要素 (或部分) 或要素加和所不具有, 而创新恰好是指某种新的生产函数的产生 (熊彼得之定义) 。所以按照系统突现理论, 知识创新首先就是一种“历时涌现”, 而对知识创新系统诸要素来说亦为一种“共时涌现”。 下面就使用系统突现的有关理论研究知识创新的特征及发生机理, 从而为知识创新管理实践服务打下基础。 二、 弱义突现的一般逻辑 突现可分为强义和弱义。关于两者学术界有不同的看法。但弱义突现 (Nominal Emergence) 乃是学界理解和界定突现之共同基础。假设ai为系统元素 (部分) , 系统s的性质可列, 且有性质Pi, i=1, 2…, n, 设: S={X│P1(X) ∧P2(X) ……∧P∩ (X) }, ∧表示逻辑合取 Ai={X│Pi(X) }, i≤n s∈S ai∈Ai, i≤n s∈S=∧ (ai∈Ai) , i≤n 则下式为假命题: ∨Pi(ai) →pq(s) , ∨表示逻辑析取, i≤n, i≠q, q≤n 以上是对弱义突现含义的逻辑诠释。其主要特征为: 1、新质特征。突现对元素性质而言是全新的。 2、不变序。突现对于元素状态而言有一定不变性。 3、宏观确定性。突现对元素行为而言产生宏观约束。 4、不可预测性。突现即使可以理解, 但无法通过从元素特征做出预测。 可以看出, 前三个特征与本体论有关, 而第4个性质主要是认识论的。而系统 (整体) 与元素 (部分) 之间的关系成为理解突现的关键。 根据系统理论, 系统被定义为在一定环境中通过部分之间的相互作用形成一定结构而具有某种功能的整体。所以从逻辑上讲, 要产生突现, 机理上必须依赖以下几个方面: 1、环境。自组织理论中耗散结构的形成所需的能量就必须来自环境, 而复杂适应系统理论中的“受限生成”也体现了环境对于复杂系统突现的重要作用。 2、系统元素的相互作用。现代复杂性研究最重视元素间的非线性相互作用对突现的决定性作用, 复杂适应系统理论中元素间的相互作用对“受限生成”有直接贡献。 3、元素本身的“内部模型”。即使环境相同, 元素间相互作用机制相同, 而系统元素本身作为一个子系统其状态和内部特点不同, 系统突现也会有很大差异。复杂适应系统理论特别是智能型复杂适应系统理论中, 元素 (或主体, Agent) 信息处理“内部模型”就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4、其它复杂性因素。复杂范式学派的莫兰指出, 有些整体中存在着“黑洞”, 整体和部分相互作用还可能出现“互涌”。 由于本文主要不是分析系统突现理论问题, 后者只是给我们的研究提出供理论框架, 所以下面转入对知识创新作为一种系统突现的特征和机理探析。 三、 机械论 (一) 知识创新的“突现” 创新经济学创始人熊彼得特别强调创新是质的、革命性的、非数量性的变化。创新进化学派的R·纳尔逊也认为创新是将“新颖”引进系统。作为知识或知识产品, 不断创新是其内在要求。科学理论的优先权以及技术知识的专利权都有创新的要求。任何一项知识创新都是新质突现。波普尔的知识进化哲学和熊彼得的创新理论一起构成知识创新突现特征的最好诠释。原始农业技术革命, 瓦特对蒸汽机的改进, 依赖于信息科学的现代信息技术革命都将人类生活带入新的历史。马克思主义哲学, 著名传教者, 现代企业组织理论的创新也同样改变了社会面貌, 甚至对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道格拉斯·C·诺斯在《经济史中的结构和变迁》一书中将意识形态知识和技术知识的创新看作是经济史甚至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 如果说上面的分析侧重于知识创新的“历时涌现”特征。下面着重分析知识创新“共时涌现”特征。前者侧重时间上的新质, 而后者主要是指空间纬度而言。 创新研究中著名的SPRU学派核心G·杜西认为创新常伴随经济结构转变。故SPRU学派提出了著名的“技术范式”概念。该概念与库恩“科学范式”一起构成知识创新“共时涌现”特征的哲学基础。哲学上奎因、戴维森、哈贝马斯, 语言学中的乔姆斯基, 认知心理学者皮亚杰, 拓扑心理学者勒温, 历史学中的斯宾格勒、汤因比, 甚至解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