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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南宋黄墓服饰的多维价值重释 服装将人类物质技术与精神核心相结合，将人类生活习俗、审美情趣、色彩爱好、各种文化心理状态和宗教观念纳入其中。它也是确定社会各层团结地位和身份的标志和仪式形式，以及反映当地文化特色和风格的地方风格。论及闽台历史服饰文化传统,首推“福州南宋黄昇墓”1服饰。“福州南宋黄昇墓是福建省博物馆于1975年10月清理的,出土随葬物品480件,其中成件的服饰及丝织品有354件,为目前所知宋代丝织品出土最多的一批,是福建考古工作重要的发现之一”。本文旨在立足当下,重新阐释黄昇墓服饰多重维度下的价值,将已然消失的服饰重新拉回到历史的脉络中来,寻找逝去的美丽与庄严在当下多元文化建构中的作用。 一、 服饰文化的传承 本文缘自《闽台历史服饰习俗资源调查》课题,在赴福建各地及台湾等地的田野调查过程中,传统服饰的易逝性、稀缺性及珍贵性,给笔者留下深刻印象。调研过程中存在的最大问题在于服饰文化非常特殊的历史性,其直接传承的活态实体较少,所传服饰年代都不够久远。因此,对于闽台传统历史服饰的田野调查较难获得成效,要探究历史服饰习俗,最终仍得回到各地博物馆去参考其在多年经营中精心收藏的服饰,其中最重要、最丰富的一项就是福建省博物馆珍藏的黄昇墓服饰。 二、 地方防空服装研究著作 黄昇墓服饰在中国服饰研究史和文物考古方面的价值已成共识,在浩如烟海的文献中,至今仍占有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在对黄昇墓的考古发现意义及其文献价值的评价及描述中,既有将其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大事并列入20世纪中国重大国粹级考古发现的,也有在古代通史或是在艺术专门史中提及的。就考古发现的服饰文物而言,众多研究服饰史的专著都有提及或重点介绍,并在相关辞典中有专门词条。在地方文献研究中也有许多引用或例证之处,同时对于其服饰技艺、美学追求,以及所展现的福建南宋时期的社会经济、生活等方面均有著作论及。 在CNKI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以“黄昇墓”为关键词搜索到的相关论文共52篇,其中《论宋代纺织技术与丝绸服饰质料》、《宋元时期福建丝绸纺织业发展的研究》等论文较为典型;全文中出现“黄昇墓”的论文共计342篇;查询到的相关条目约846条。 就文献索引结果来看,对闽南服饰专题研究的论著不多,尤其是深入研究的著作及文献很少。但黄昇墓服饰却一枝独秀,大凡论及中国传统历史服饰尤其是宋代服饰的专著必然提及或单独著述。同时在论及宋代服饰技艺、美学及地方服饰、纺织文化的论文中也都会论及。可以说黄昇墓服饰就像一座山,但凡研究中国历史服饰尤其是宋代服饰的学者,都不可能绕过它另谋捷径,这足以证明其在中国服饰史研究中的重要地位。 三、 民族服饰研究的意义 传统历史服饰不仅是物质文化遗产,同时也是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服饰本身是物质的,而与其密切相关的织绣染和缝制工艺、穿着方式和文化习俗、图案内容和艺术内涵则是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随着支撑民族服饰的制作工艺的渐趋消失,服饰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内核亦将面临消失的境地,亟需保护与研究。作为国内重大考古发现的福州南宋黄昇墓,为世人提供了难得的服饰宝藏,使得历史风华重现。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价值维度来看,黄昇墓服饰有以下重要价值: 1. 这些文化遗产数量众多，提供了相对完整的服装文化遗产体系 2. 质量好，保存完好 3. 墓主服饰在南梁的分布 印金技法在该随葬物品中有广泛运用,泥金、印金、贴金、彩绘、刺绣等装饰技法的运用使得其服饰样式极为考究,同时印金和填彩相结合而制作出来的纹样也是一项新发现的工艺。 刺绣技法的高超也是黄昇墓服饰最突出的特点之一,其中一件绣品上使用的针法就有七种之多。“这批绣品的针法多样,同时富有特色,是我国迄今为止唯一发现的一批刺绣技法完整的南宋刺绣品”135,其中包含有齐针、铺针、接针、抢针、擞和针、打子、结子、施毛针等十余种针法,而辫绣、贴绣、钉金、打子运用得最为纯熟。 这些服饰技艺特征,在闽东北、平潭岛、湄州岛、云霄县等地的田野调查中,我们在当地老年妇女和做法事的道士服饰上,在福建乃至台湾地方庙宇里的幡旗上,都能找到些许遗存和传承的影迹。 可以说,黄昇墓服饰的发现为研究福建乃至我国古代纺织史以及刺绣、印染等纺织技术发展史,提供了极为宝贵的资料。 四、 地方文化与闽台传统服饰民俗的交融与交叉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地方文献的一种。虽然它与传统意义上的方志文献以及实物资料有差异,但从其分类和范围来看,它们都涵盖在地方文献内容之中,是地方档案文献的一种表现方式,只是载体形式不同而已。“地方性知识”2是对主流知识体系的必要补充,是对地方文化、精神构建的历史表述,是认识地方性价值的一个重要维度。地方性知识意味着地方所独享的知识文化体系,是由此地人民在自己长期的生活和发展过程中所自主生产、享用和传递的知识体系,从而造成了文化的地域性差异、地方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