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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语篇中的动态场景构形 1. 文学叙事与自由间接话语 1912年，现代文体学的创始人巴里（bary）提出“自由间接体”（levin接下来的风格），自“自由间接语”（菲联邦，包括“自由间接指导词”和“自由间接思维”）以来，“自由间接语”（菲联邦，包括“自由间接指导词”和“自由间接思维”）被纳入西方文学评论界和文学科学界。从结构主义叙事学家热乃特(G.Genette,1988) 到文体学家里奇和肖特(G. Leech M. Short,1981),一般文学评论界共同关心的是自由间接话语在叙事文本中的功能和意义,“对这一现象的理论解释似乎不大在意”(王阳,2003)。 企图弥补文学界的这一不足,20世纪80年代班菲尔德(Banfield)首次把自由间接话语1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现象引入语言学研究范畴。在她(Banfielol, 1982)的经典之作《说不出的句子》中,她以乔姆斯基的句法学为理论依托,运用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的概念对文学叙事中的自由间接话语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她独特的语言学研究视角加深了对这一语言现象的理解,但基于转换生成理论的纯句法研究没有把语境及语篇因素考虑在内,因此其结论是片面的,她把许多真实语篇中出现的句子视为不合语法而排除在自由间接话语的范畴之外。意识到形式主义句法研究的不足,其他语言学家如图兰(M.Toolan, 2001:119-122)、厄里奇(S.Ehrlich,1990)、弗鲁德尼克(M.Fludernik,1993)等纷纷从不同的角度对自由间接话语这一现象进行语言学理论阐释。这些研究把语境和语篇因素纳入到研究范畴,加深了对这一现象本质的理解。但是,他们大多没有涉及这一语言现象背后的认知机制或操作过程,没有从根本上解释语言形式和意义之间的内在关系。 本文以认知语言学理论为基础,认为自由间接话语并非直接话语和间接话语在语法层面上的简单混合,而是话语生产者根据语境、交际目的等因素进行独特的认知操作的结果。下面我们用认知语法中的“话语场景”理论对这一语言现象进行阐释。 2. 理论基础：语言场景和场景设计 2.1 自由间接话语的认知模式分析 “话语场景”(ground)是认知语法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指与话语交际事件相关的多个要素,包括话语参与者、话语情景、时间、地点等(Langacker, 1990:318)。话语场景实质上是一个参照中心,供话语生产者对所概念化实体进行定位和编码。通常情况下,交际双方以当前话语交际场景(默认场景default ground)为参照坐标对所构建实体建立心理接触(mental contact),但有时话语生产者会放弃自己所在的实际场景,想像性地进入另外一个主体所占据的场景,并在心理上以该场景为视点去锁定所描绘的实体,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移情”(empathy)现象。Langacker 称这类移情场景为“代理场景”(surrogate ground),尤其是在描述他人的话语和思想时,就会出现两类场景交互作用的情况。例: (1)“Yes, of course, if it’s fine tomorrow,” said Mrs. Ramsay. (V.Woolf, 1992: 7) 这是典型的直接引语结构。引述小句中的时态(过去时)、指称形式(第三人称)表明该小句是叙述者以当前叙事话语交际场景为参照对人物的言语行为进行的描述。其认知操作模式如下图所示: 相对于交际双方来说,有别于叙述者的人物是第三人称,人物的言语行为发生在过去。而引号内的言语部分则是以人物在故事内的话语场景为参照进行认知构建的,这时默认叙述场景完全让位于代理场景,发生了参照中心的转移。在例(1)中,两个场景的依次使用把整个话语分成了两个不同层次的语义单元。 在认知语法中,“话语场景”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对它的构成成分缺乏详细的论述,而且对“默认场景”和“代理场景”在语篇层面上的交互作用也没有系统论述。为了更有力地揭示这两类场景在语篇层面上的动态关系,阐释自由间接话语的认知操作,本文认为有必要进一步明确和完善这两个概念,明确话语场景的基本构成要素及结构特征。 话语场景是一个建立在视觉基础之上的抽象概念,依赖“主体—客体”图式在概念化过程中发挥作用。它是一个四维参照空间,包括人称主体、时间、地点、认知立场(水平)。“人称主体”指人称判定的参照主体,它决定所识解客体的人称。“时间”、“地点”组成场景的时空坐标系,决定话语的时/体、时空指示语等成分。“认知立场”是一个广义的概念,包含情感、评价、认知水平、交际意图等心理因素,主要决定话语的语气、指称、评价性等成分。在这些维度上参与认知构建的参照点称为“场景参数”(ground parameters),它们是潜在的参照参数,未必同时参与认知构建。 2.2 参照场景的动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