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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金融危机的思考 专用性投资的协调解决机制—引言 克莱因等人认为，资本专用性投资越强，准租金越容易被占用。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方法是垂直一体化。消除与占有物质性资产有关的敲竹杠合约的需要是企业形成的基础。上述研究结论随即被一些经济学家所认同,并获得一些经验研究的支持。Joskow对美国1—50年不同期限煤炭合约的研究、Monteverde and Teece对133个汽车零部件纵向供应链的关系的研究、Masten对航空工业自制和购买的研究、Stuckey对铝业纵向一体化的研究、Anderson 和 Schmittlein对企业整合营销职能的研究,均显示了资本专用性与纵向一体化之间存在明显的依赖关系。 然而,也有很多经验研究结论与此相反。Gallick对美国金枪鱼行业合约效率的研究结果、1Kaufmann 和Lafontaine对麦当劳总部与特许经营商之间的上游和下游准租金分配问题的研究结果、2Holmstrom和Roberts对日本制造商和供应商之间的分包合约、美国一些巨头行业与微型工厂之间合约效率的研究3等均显示,物质资本专用性和关系性资本专用性投资均没有出现准租金被挤占的情况,专用性投资所产生的准租金被挤占的情况可以采取非一体化、外部供应、外包、特许经营等方式解决,而并非必须采用纵向一体化的治理方式,这意味着解决敲竹杠问题有了替代的、独创性的方法。 经济学家们对专用性投资导致的敲竹杠行为的认识是一致的,但是对敲竹杠的治理却显现不同。保护性条款的有效性和默认契约措施成为研究的关键和分歧所在。 Klein强调刚性保护性条款致使合约失效。4他认为,要使专用性投资的保护性条款有效,就必须令其不可更改,而刚性的不可更改的条款,必然导致敲竹杠行为,并使合约失效。所以,只有采用共同所有权的形式,才能成功避免因刚性条款而产生的敲竹杠行为。但是,Klein既没有解释为什么必须采用僵硬的合约才能保证准租金的正常回流,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众多的具有专用性投资性质的合约并不是刚性的却具有合约效率,他所引用的费雪公司因僵硬的价格条款成功挤占通用公司准租金的判断也令人怀疑。 科斯认为声誉机制可以解决敲竹杠问题。5如果一个企业敲诈另一个企业的准租金,它的市场声誉将会降低,生意伙伴会减少,未来市场缩小和利润下降的预期将阻止企业的敲竹杠行为。但是,在声誉机制存在的情况下,为什么能够观察到敲竹杠现象,科斯并没有解释。 默认合约可以较好地解决敲竹杠问题。Kaufmann和Lafontaine对麦当劳总部和特许经营商之间的准租金协商分配的激励机制研究表明,准租金共享而非挤占的主要原因是保护性措施的作用。特许经营商需向麦当劳总部交纳一定的特许费以保证事前租金的净现值,而激励和协调机制保证了特许经营商获得事后租金。换言之,麦当劳总部在可以诈取事后准租金的条件下却采取了协商分配制度,说明保护性措施在解决专用性投资效率性上的作用。 本文以东航公司与飞行员的劳务合约纠纷为案例,试图从理论上解释具有专用性人力资本特征的劳务合约纠纷的本质原因。我们发现,飞行员和航空公司间出现的“跳槽”、“返航威胁”、“天价违约金”等敲竹杠的行为,并不是专用性人力资本导致的,而是市场需求变化和行政管理制度使然。这个发现与卡萨底瑟斯—马萨内尔和史普博等人的发现同出一辙。6我们认为,保护性条款和默认合约的失效,并不在于专用性投资的性质,而在于市场的变化。当市场发生变化时,合约双方需要对准租金进行重新分配,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市场变化导致有利的一方将向不利的一方挤占准租金。而刚性的保护条款和不可选择的默认合约刚好成为准租金挤占的“帮凶”。在正常市场条件下,飞行员与航空公司的劳务合约是有效率的,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并不是构成企业性质的本质性因素。如果航空公司废除终身劳务合约,允许飞行员自由流动,同时建立合理的转会制度和违约处罚制度,将会有效制止合约双方可能出现的敲竹杠行为。 一、 资本支出模型 1. 对b人力资本当期的培训费用t 贝克尔将人力资本投资模型定义为如下公式:7 令G=Σi=1n?1MPt?Wt(1+i)tG=Σi=1n-1ΜΡt-Wt(1+i)t 其中,MP0表示人力资本当期产生的边际生产力,G代表人力资本投资后未来t年收益之和的现值,W0表示人力资本当期工资,k代表名义上的培训费用,但不包括培训时间的机会成本。令C=k+时间成本,则公式(1)被改造为: 贝克尔将MP′0和MP0的区别定义为“本来能够生产的MP0′和实际生产的产量MP0之间的差为雇员的培训时间成本”。因此C表示名义培训费用k加上雇员的培训时间成本。8 2. 培训成本的差额mp0 将贝克尔模型稍作改动,便可得到一个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模型。公式(1)是一个古典合约,雇员得到的当期工资W0与雇员当期的边际生产力MP0相等,故不存在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