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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先科技状告可充电锂电池案的法律思考 尼龙是一家数字相机和数字相机的制造商。此外，尼龙还拥有自己的可充电电池，可以使用上述数码产品。为了阻止其他品牌的电池用于索尼牌的数码产品,索尼公司实施了“智能识别技术”,即索尼数码摄像机和数码相机等数码产品对电池附加的智能密钥识别系统,通过这一系统,每一块电池都只有附加密码才能为索尼的数码产品所识别并使用。其他品牌的电池在未解码的情况下,无法应用到索尼数码摄像机、照相机上,消费者一旦购买索尼的数码产品,则只能选择索尼电池。 四川德先科技(以下简称“德先”)是国内电池生产商,其生产的品胜牌电池在市场上有一定的知名度。2004年11月,德先在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起诉索尼,以索尼的搭售行为违反反不正当竞争法为由,要求索尼在中国立即停止使用“索尼”牌锂电池的智能识别技术,同时要求索尼在中国停止在生产数码摄像机和数码照相机时使用智能识别技术。 关于该案的结果,至今未见诸报端,但是不论案件的结局如何,它是一个全面分析反垄断法中搭售问题的样板,本文借鉴比较成熟的美国反垄断法中有关搭售的规定分析该案中索尼公司的行为,以对该案做出一个浅陋的评价。 反垄断法规制的行为包括:横向交易限制和纵向交易限制。搭售即属于纵向交易限制中的非价格性纵向交易限制。所谓搭售(tying arrangement)是指卖方要求产品或服务的购买者,必须同时购买其他独立可分之产品或服务,以作为卖方出售该产品或服务之先决条件,如果不购买该产品或服务则拒绝出售购买人所欲购买之产品或服务。其中前述购买人原本所要购买产品或服务称为“搭售产品”(tying product);购买人必须同时购买的产品或服务则称为“被搭售产品”(tied product)。 美国反垄断法在早期认为搭售应该适用本身违法原则,但是受后来的芝加哥学派的影响,开始在一定情况下适用合理原则。搭售对竞争的影响并非完全是否定作用,在一定的情况下也可以促进竞争或为消费者增加福利。越来越多人的主张根据各种具体情况确定搭售是否具有合理性,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建议按照合理规则分析搭售。(1) 在Jefferson Parish Hospital DistrictNo.2V.Hyde(1984年)案中,美国联邦最高法院指出,根据合理原则,搭售仅在下列情形下才可能被否决:第一,卖方在搭售商品市场中具有市场支配力;第二,卖方将获得被搭售商品之市场支配力,此一威胁须是重大的;第三,存在两个独立的、可区别的商品;在上述条件具备后,再衡量经济上之利弊,当搭售之反竞争效果超过对效率之贡献时,这个搭售安排将遭到禁止。(2)本文拟就按照合理原则的标准来判断索尼公司设置智能识别技术是否构成搭售。 一、 德先科技:知识产权保护的困境 在德先告索尼案发生后,有人认为索尼为其智慧型锂电池所使用的“Infolithium技术”申请了专利,“国家的法律必须承认并保护跨国企业对自身知识产权的维护”,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而言,索尼构不成垄断。由此看来,德先科技想要告倒索尼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3)知识产权与反垄断问题一直是热门话题,无论学者们的观点如何不一样,有一点大家还是一致的———知识产权固然要保护,但是也要遵守权力不得滥用的原则,如果知识产权的行使超越自己的权力范围违反反垄断法,那么该种权力也要受到制约。所以这种根据索尼的智能识别技术享有专利,就断然肯定德先必然败诉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索尼的这种专利技术是否违法必须按照反垄断法进行判断。 二、 搭售商品须为产品本身的独立购买 本案的数码产品涉及数码相机、数码摄像机,因为两者与电池的关系类似,为了讨论方便本文统称为数码产品。关于判断两个商品是否是独立的商品,一般有以下三种观点: 第一,John H.Shenefield and Irwin M.Stelzer认为:判断两个商品存在的基准不在于它们之间的功能联系,而在于对它们的需求特性。如买方认为是两个独立的和完全不同的商品,那么法院很可能确认两个商品的存在; 第二,Thomas D.Morgan认为:判断搭售商品与被搭售商品是两个不同的商品,它们之间须有内在的经济基础,最低限度而言,部分消费者希望分开、独立地购买。当被搭售商品离开搭售商品无法使用时,可认为是一个商品。如两个商品捆绑销售时取得重大经济利益,那么把它们认为是两个商品是不恰当的; 第三,范健得先生在总结了美国经验后,指出如何判断两个独立的产品(或服务)的存在有以下参考基准:(1)此二种商品一起销售是否较有效率?成本较低?如果是,这种好处是否大于对交易对象购买自由的限制;(2)相关市场中的买方与卖方是否认为主产品与搭售产品为独立的二物?(3)是否两个商品须相互搭配方能使用? 第一种观点反映了现行美国反垄断法对独立商品的认定标准———产品需求特性。该原则是在1984